昱寒想起她初來時的模樣，瘦瘦長長的，大約是在從前舅母家里吃的不好，曾幾何時，到了他這里，倒越發得養人模樣了。
他伸出一支小手指去鉤她鼻子，她只下意識地躲開了。轉身之間，他瞧見綠漪旗袍底下微微隆起的**，不禁有了沖動。
昱寒有了**，可又沒有個引子下不了手，怔怔地在那里思忖一會發楞，盡用那火鉗子用力撥火，直把火星子撥到上面來，差點燒到了自己的手。
綠漪慌忙又替他濕了毛巾來敷手，剛要拿開，這一回卻被他抓住，再也不放開。
昱寒站起身來，抱緊了她，直把她曳到了床榻邊上。
綠漪慌亂間沒了主意，定一會神又道︰「我……我那個來了。「
她說的還是從前的老套路，這一回卻不管用了。昱寒冷冷一笑道︰「別唬人，怎麼每次都說那個來了。你別騙我了。讓我先模一模，可有。」他說著就撩起綠漪身上的裙子，手要往她褲子里插。
綠漪用力一頭從他懷里沖了出來，抵在床邊木架子上，亂了頭發，身子抖得厲害。
昱寒未曾料到她反應這麼大，先前以為她是欲擒故縱之態，這一回看來卻不像。
他慢慢坐了下來，因為剛才兩人的舉止激烈，他有些扭了腳踝，正隱隱發痛。昱寒心里有些生氣，皺著眉毛擠著鼻子細想一會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昱寒覺得自己丟了臉面，獨自坐在床邊生了一會悶氣，忽然又像想明白過來似的，「霍」地一身站了起來，一腳跨到她身邊，反鎖了綠漪的雙手在她身後道︰「我今兒就不信，我要不了你了！」說完，竟強吻起來。
綠漪掙扎著，和他的臉貼近了，看清了他玻璃鏡片後的眼楮，一只是深褐色，另一只是淺黃色的。
他們對望得久了，昱寒的眼神也溫柔了些。他有了從未曾有過的感情，昱寒有點害怕，怕自己就真的陷了進去，從此不能自拔了。昱寒摟得她緊緊的，怕她就這樣跑了，等到香爐里頭的半截香燒滅了，才略略松了口。他見她不再用力，就要去解綠漪衣服領子旁邊的盤扣。
綠漪真的流下眼淚來，搖晃著腦袋，嘴巴里頭說著「不」。許是房子里頭的動靜大了，昱寒听見門外翠翠拍門的聲音。
昱寒在屋子里頭呵道︰「下賤東西，在門外拍什麼魂，你也要管起你爺的床了！」
丫頭嚇得不敢多響，拖著木屐跑遠了。昱寒把綠漪按在床上，就勢解她的衣服。綠漪真就發起狠來，狠命往他臉上摑了一掌。昱寒有被摑懵了，停在當空。綠漪復又坐起來，慢慢系衣領上的扣子。半日，昱寒見她穿好了，就坐在另一頭道︰「我今天不逼你。總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願了。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未曾虧待過你了。從前，我未曾覺得你怎樣，可自打上次我病了，就只有你日日在我身邊，我病著的時候想︰等我病好了，我要盡著我的力待你好些！你卻又不喜歡，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