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流氓 470章 昔日的金霸王

作者 ︰ 戒滿

那個開奧迪a6的中年男子興興而歸,此行不不僅又一次被美人所拒,還撞壞了車子,正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正在尋思著去別的尋花問柳一訴衷腸,手機卻響起來了︰「喂?老公,你不是說在家等我嗎?怎麼又出去了?」

「呵呵,突然有個老同學給我打電話,約我出來喝酒,我吃完飯就回去……」奧迪男不慌不忙的說道︰「你不是去處理事情嗎?怎麼又回去了?」

「已經安排好了,你吃晚飯快點回來吧,我有事跟你商量……」電話另一邊的女人似乎很著急很焦慮︰「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回去……」奧迪男訕訕的把車子開進了里邊一個簡易的修理廠。

「哎ど,這車撞得可不輕,得換個大件……」修理廠的修理工職業性的油嘴滑舌招呼過來,而奧迪男卻很顯然沒功夫沒耐心跟他扯淡︰「少廢話,我有事那!換個後側件,再廢話一個我找別家!」

修理工見奧迪男是剛蒸好的饅頭——帶著氣來的,不敢多廢話,立刻動手修車來。

車子毛病不大換個小件立刻就完好如初,但是奧迪男一再的囑咐修車人把邊上蹭掉的那一點白漆補上,他不想讓老婆可能出一點痕跡。

與此同時烏蠅已經在那個破舊的旅店歸置好了自己的隨身物品,但是他馬上就被屋子里酸黴的味道燻得出了屋子,他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站在院子里不住的沖櫃台邊的趙妍搖搖頭︰「您這房間多久沒住人了?都長毛了!」

「沒辦法,這個價格也就這個房間,您要是嫌棄,可以住雅間啊!」趙妍不緊不慢的眨眨眼說道「誰又沒攔著您,現在你可以換,待會要換都美沒地方換了,人保不齊就滿了。」

就在這時,一個十幾歲梳著兩只美少女戰士頭型的小姑娘從里間走了出來︰「姐,你去忙吧,我睡好了。」

「再多休息一會吧,我也歇歇,哎……車站那邊的人都被大義他們截留了,現在咱們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趙妍一邊說著一邊嘆口氣,隨即一轉身朝小院里的一件獨立的小瓦房走去︰「你還沒吃飯吧,姐給你下點面條去……」

「姐你先歇著吧,我自己來。」那個小姑娘連連擺手︰「您先歇一會吧,外面呆了這麼久夠累的,就不用為我操心了,我待會自己下包方便面吃……」

「別老吃方便面,沒營養。」趙妍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屋里走︰「別忘了給自己加個雞蛋,我先睡會去了……」

她輕輕的從烏蠅身邊經過,宛如一片樹葉般的輕盈。

她似乎看都沒看烏蠅一眼,就好像烏蠅是空氣一般不屑一顧。烏蠅在她經過自己身旁的時候清晰的聞到一縷清香,這種香味不同于少女身上那種嬌肉新鮮的味道,而是成熟干練的女人身上那種不同尋常清新。

這種味道夾雜著隱隱約約的廉價洗衣粉的香味,很顯然這味道的主人十分愛干淨。

烏蠅一雙眼楮直勾勾火辣辣的目送趙妍踏著慵懶的步子走向里屋,他這才發現趙妍走路稍稍有點內八字,雙腿很細很長,腳上穿的僅僅是一雙平底的布鞋,卻把不大不小,多一分嫌肥少一分顯瘦的一雙美足勾勒的樸素有大方。

在臨進屋的時候,她發現了直勾勾盯著她的烏蠅,沒好氣的喝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德行!」

這驚鴻一瞥,讓烏蠅心里徹底惦記上了這個大齡單身女青年。雖然此女並不嬌艷也不單純,卻有一股子臭豆腐一般的魅力。

有時候人的感覺就是這樣奇妙,花容月貌,千嬌百媚的千金小姐有時候在有些男人的心目中還不如滋潤婉約的小家碧玉有魅力。

烏蠅嘴角微微的翹起,一個微笑隱隱約約的浮現在臉上,轉瞬即逝。

「哎!您讓讓行不?」那個小姑娘此時已經端著一大鍋子煮好的方便面走在了過道中,狹窄的過道使得他們兩個不兼容。

「哦,對不起啊。」烏蠅尷尬的笑笑,微微欠了欠身子,只見那個穿著粉紅色時髦小t恤和藍色運動短褲的雙辮子小女生端著方便面小鍋,顯得格外吃力,他覺得心里不落忍,順手就把小鍋幫她端起來︰「你也是旅店里的人?」

「還用問嗎?」那個小姑娘看來也不是善茬︰「大叔你想干嘛?我還忙著那,要熱水自己在牆根里提一壺就是了。」

烏蠅滿臉堆笑︰「那個是你姐姐?她叫趙妍?」

「你問這麼多干嘛?」小姑娘毫不客氣的反問︰「您沒瞅見那個開奧迪的男的是什麼下場?我勸你啊,老老實實的,別找事,我姐有男朋友了,人家在外國讀大學那!」

烏蠅頓時覺得自己心里咯 一聲︰「有男友?呵呵,我只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但是他心里去很不是滋味,原以為此女子不同凡響,原來也是個崇洋媚外的主兒。

「呵呵,現在國外的野雞大學很多啊,」烏蠅裝作漠不關心的說道︰「你的姐姐不會是被小白臉騙了吧?」

「大叔,您很閑是吧?」小姑娘用眼皮撇了烏蠅一眼︰「瞅您一身挺挺掛挺爺們的樣子,怎麼嘴這麼碎?您可不要招惹我的這位姐姐,要不然……」

「明白明白,」烏蠅連連擺手︰「你這姐姐不是我的菜,咱們還是不要彼此間留有這麼多遐想了。」

「哼,看不出,看您一身的暴發戶模樣,還會幾句文藝腔,罷了,我沒功夫招呼您,面都快粘了,」小姑娘晃晃自己的兩只大辮子,一斜身子從烏蠅身邊竄過,隨即接過了烏蠅手中的小鍋。

一股子方便面調料味我狠狠的刺激著烏蠅的鼻腔,他微微的皺起眉毛,這種熟悉的味道已經好久沒聞到了,由于早些年吃太多他現在還是一聞到這味道就惡心。

惡心勁過去後隨即肚子就不爭氣的餓了。烏蠅明白這種旅店是別指望給提供晚餐,但是自己隨身攜帶的那些罐頭和方便食品同樣已經吃惡心了,連看一眼都需要很大勇氣。

于是他信步走出了陰暗狹窄的胡同,來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稀稀拉拉幾個行人,此時不是節假日,天氣還有些悶熱,所以人們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只有一些退休的老頭老太太在街上晃。

只見街上的那些小飯館一個個髒兮兮的,里面的人也一個個懶洋洋的毫無生氣,烏蠅看一眼就失去了進去就餐的心情。

這里個小鎮由于把所有的精力財力都投入到了制造業,所以其他的行業嚴重滯後,因為本地居民都以藍領工人為主,所以高檔的消費場所很少。

烏蠅找了半天,最後在一家看上去還算干淨的飯店就坐。

這家店是夫妻店,丈夫是大廚,妻子是傳菜員兼收銀員,讓人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這兩人身材都異常高大,男的將近兩米,女的將近一米八五,在烏蠅面前顯得特有壓迫感。

「你們是……運動員嗎?」烏蠅好奇的看著牆壁上掛著的那些榮譽證書,上面寫著「省級優秀運動員」「國家優秀籃球人才」等顯著字眼。在飯店大廳的正中,還有一塊金燦燦的金牌。

那個戴著明顯偏小廚師帽的大廚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老板娘稍稍大方一些,直言不諱︰「我們兩口子過去是籃球運動員……退役了。」

「哦!你就是……那個黃金中鋒?」烏蠅突然想起了自己孩童時在銀幕上看到的那個威風八面的球員,他驚訝的看著如今手握廚刀的昔日國家隊球員,不解的問道︰「你們……」

「沒辦法。」個子比烏蠅還要高一點的老板娘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我們兩個都退役了,由于沒關系沒門路沒法任教,國家一次性的給了我們一筆錢就讓我們自謀生路,標準不高,才四萬元,現在東西越來越貴,這點錢真是干什麼都和困難,大城市呆不下去,我們只好到這個小鎮來租個店面開個飯館……」

「真是,可惜啊!」烏蠅搖搖頭依稀想起上世紀90年代那個在國內國際賽場上都不可一世調號「金霸王」的中鋒,連連嘆氣︰「怎麼會是這樣。」

「沒法子,我們都比較倒霉,都受了危機職業生涯的重傷,以前沒受傷身體好的時候為國家效力,得到的只是獎牌和獎狀……」那個昔日的「金霸王」終于開口說話了︰「現在才知道,這些不能當飯吃。」

就在這時,一碗人氣騰騰的餛飩面端了上來。能看得出來,他們做的很用心,餛飩皮薄陷大,十分實惠。

烏蠅一口口的吃下去,平心而論,論做餛飩面的手藝,夫婦倆不算高明,雖然做的很用心,但是味道很平淡。

但是他還是一口氣呼哧呼哧吃完了,連口氣都沒喘。吃完後閑來無事,一邊跟夫婦倆聊著天,一邊看電視。

電視里此時播放的是nba的籃球比賽,其中有一名被選中的國內球員參與其中,夫婦兩人看的十分入神,老板時不時的發出感慨︰「這家伙,比起當年的我差遠了!一點意識都沒有!」

「哎,當時只覺得一心一意打好球,沒考慮這麼多事,現在……」老板娘眼角流出一滴清淚,悄悄的抹去。

此時店里又進來幾個穿著工作服的青年工人,一看就是附近食品加工廠的,身上還掛著一塊一塊的面粉。

「這不是冠軍嗎?」一個小青年陰陽怪氣的奚落︰「還擺著你這塊金牌那?白瞎,這金牌擺在這里也不當什麼事,還不如賣了換點錢那!」

有些人其實很可憐,明明自己也是倒霉蛋一個,偏偏要去嘲笑比他更不幸的人,以獲得些許的滿足感。實際上,現在這種人很多。

烏蠅淡淡的看了滿身面粉的小青年一眼,淡淡的說道︰「老板,我也勸您把金牌收起來,免得被弄髒了,外面風大,什麼玩意都有。」

「嘿!」那個小青年听出烏蠅話里的刺,立刻站了起來。但是當看到烏蠅身材壯碩且衣著挺掛,立刻氣勢就矮了三分︰「這位朋友,你怎麼這樣說話那?」

烏蠅沒搭理他,而是繼續仰著頭看電視,那個年輕人臉一下就黑了,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問你話那!」此時年青人覺得自己下不來台,于世加重了口氣喝道︰「你聾了?」

夫婦倆想過來勸架,卻只見烏蠅舉起的一只手,示意他們別動。自己緩緩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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