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額頭上又多了一個傷口,是南石大學的隊員的在搶籃板時用手肘撞傷的。當然,他們很顯然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搶籃板。血一滴滴的滲入發紅發脹的眼楮,似乎整個世界都成了血腥的紅色。
南石大學的隊員像搶橄欖球一般把球從一名鳳仙大學球員的手中搶走,底角的麻晃三分出手!球居然進了!南石大學反超了比分!鳳仙隊的隊員表示抗議,不出意外的又被裁判拿走了球權。
「別大意!死防!不要犯規!」胡鋒沖著自己的隊友大喊著,在鳳仙大學球員的嚴密防守下,右側底角的麻晃再次出手!球居然投了個三不沾!
「蠢貨!為什麼不拖時間!?」場邊南石大學的死魚眼教練暴跳如雷︰「蠢得嚇人!」
但是胡鋒努力的拿住了一個籃板!此時時間還剩下不到半分鐘!只要再進一球……石南大學就無力回天了!
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胡鋒突然加速!一個變向甩掉了自己面前防守的石南大學隊長麻晃!
麻晃在自己被甩開的同時想要用腳絆住胡鋒,卻沒料到胡鋒搶先一步高高躍起……
「哇!——」
在場所有的人都被胡鋒的這一躍嚇住了!!他好像已經擺月兌了地球引力一般,手持球要完成一個雙手灌籃!
胡鋒臉上已經露出勝利的欣喜,籃球離自己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南石隊的中鋒柯臣斜著肩膀就像橄欖球運動員一般沖了過去!
「啊!小心!」替補席上的薛魯看到了這一幕,他不由的站了起來!
整個替補席上的人都站了起來!全場的觀眾都站了起來!
胡鋒只覺得的自己的身子猛的一震!隨即身體失去了平衡,頭朝下栽了下去!
「 嚓」胡鋒的脖子扭斷了,血流了出來……把整個地面都染紅了……把整個回憶也染紅了……
「喂!在楞什麼?喝酒啊!」旁邊的馬德拍拍薛魯的後背,把薛魯從回憶中喚醒。
只見薛魯此時臉色陰沉,猛的一揚脖子把杯中酒灌了下去!隨即起身走出了小酒館。
「他怎麼了?」烏蠅對薛魯的異常舉動感到奇怪,孤疑的問道。
馬德等人低下了頭,半響沒人回答,最後陳飛喃喃的說了句︰「估計又在為胡鋒的事難過吧。」
「胡鋒?」烏蠅似乎听宿舍里的兄弟說過這個名字,他眉頭微微一皺︰「他現在怎麼樣了?」
「僥幸是保住了一條命,哎……但是頸骨兩處骨折,在醫院現在還靠呼吸機活著……本來很好很有潛質的一個選手,原本可以提前進入職業聯賽,就這樣被毀了!」參加過那次比賽的陳飛憤憤的說道︰「南石大學的那些畜生!」
「難道,他們這樣胡來就沒人管管嗎?」烏蠅的臉色也驟然凝重起來,他雖然在江湖上歷經血雨腥風,各種陰謀慘案,知道世間的冷酷。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區區一個大學生籃球賽,都會有人這樣不可一世!
「沒用的,」同樣參加過那次比賽的馬德黯淡的說道︰「一開始迫于輿論壓力和觀眾的情緒,把那個球員罰下去又說讓他終身禁賽,還要取消南石的比賽資格,但是到了最後只有那個裁判象征性的受罰,南石隊照樣大搖大擺的一路沖到決賽,那個叫柯臣的球員據說換了個名字,繼續打球……那些人的背景似乎可以搞定一切……」
「他們進了決賽?」烏蠅接著問道︰「那最後怎麼樣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他們遇到了球風和球技都很硬朗凶狠的燕皇大學,被人家灌慘了。」馬德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說道︰「燕皇大學的球員除了實力雄厚,個個也都是心黑手狠,家境不俗,他們在人家面前沒有佔到絲毫的便宜,鎩羽而歸。」
烏蠅此時狠狠的吐出了一口煙霧,此時他的臉整個的都淹沒在煙霧之中,任何人都看不到他的表情。
就在這時,他們所談論的對象——南石大學的幾位籃球隊的主力在麻晃的帶領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他們的心月復大患——燕皇大學的籃球館內。
「嗨!有喘氣的沒有?」石南大學的隊長依然是已經四年級的麻晃!他身後站著幾個面貌凶惡,膀大腰圓的隊員,其中塊頭最大的就是重傷昔日鳳仙大學球隊種子選手胡鋒的罪魁禍首——柯臣。
此時燕皇大學的隊長已經換人,麻晃此行就是為了恐嚇新上任的燕皇隊隊長,就像他們對很多球隊做的那樣。
「啪!」麻晃猛的把一袋錢丟在地上,只見百元大鈔一捆捆的至少有十萬,他把一只煙插在嘴里,旁邊的人立刻給他點上了。
「我出這十萬,買你們輸!」麻晃吐了一口煙圈,洋洋自得的說道︰「不要想著你們會想去年那樣走運!去年你們隊長是省委書記的公子,我給他老子三分薄面,今年我吃定你們了!」
此時,讓他們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燕皇大學的那些球員看了看他只是輕輕一笑,繼續練球,好半天過去了,竟然沒人搭理他們。
「叫你們新隊長出來!」麻晃有些惱羞成怒︰「你們這些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蠢貨!以為真的可以贏我們?」
「是啊,」突然在他門背後,一個輕飄飄的聲音響起。
南石大學的幾個球員慌忙轉過身來,只見後面黑壓壓的站了一大堆人!為首的是一個身高將近1.9的瘦長大個子,留著一頭搖滾青年似地長發,只不過他的長發不是飄逸的長發,而是像雄獅一般蓬松的爆炸頭,典型的米國70年代風格。
「你是誰?」麻晃依舊是一副雄赳赳的樣子,但看到對方黑壓壓的人群聲音卻陡然溫柔起來。
只見那個爆炸頭青年長著一雙棒子國男影星似地小眯眯眼,此時這雙眼楮卻充滿笑意,當然是嘲笑的笑。
「他就是我們的新任隊長,梁典!」人群中有人高聲喝道。
此時梁典帶著一絲不屑的微笑,搖著頭湊近了麻晃︰「就你這點小錢,也想收買我們?不夠我們球隊一個月的煙錢……」
他比麻晃要高很多,使得麻晃不得不抬起頭來才能注視他。
「你給我听著,小丑先生。」梁典活動了一下脖子,沉沉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南石大學的底細,我也明白你們是些什麼貨色,我要對你說的是,要想犯渾,我們比你們玩的更瘋……」
「你……」麻晃開始有些後悔了,此行非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挫傷了自己的士氣,他環顧左右,只見那些燕皇隊的球員個個滿眼殺氣!他的聲音不由的有些發飄︰「你們做了一個很蠢的決定,我們可以讓你們永遠也沒法再打球!」
「是啊,我們知道。」梁典立刻露出一個猙獰的笑來︰「但是我們能做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