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舜乘蒼鷹扶搖而上,飛到九嬰頭顱圍成的圓台上,而後被撲面而來的凶厲之氣所震撼,只見石化的九嬰九頭環繞著圓台如蓮台般,有些石化的巨眼燃起了森然的鬼火,那石化的頭顱竟然微微轉了過來,盯著那圓台中心的血丹,頭顱扭轉之處有些石渣已經掉了下來,露出里面血紅的筋脈,每只巨大的頭顱被一根鋒利的箭矢貫穿,而在頭顱下方七寸處,果然如那神秘女子所說插著一根似木非木的釘子,正是九宮御獸釘。
有大腿粗的玄鐵鏈縛著九嬰的脖子,而鐵鏈延伸到幽暗深處,每隔幾米處的鐵鏈就掛著一個鋼鐵牢籠,牢籠中藤蔓枝生,那枝生的藤蔓將在牢籠中掙扎的龍族人緊緊困住,有的藤蔓已經鑽進人的血脈中,下面血紅色的光雲不斷吸取精血,有的人已經陷入昏迷了!
虞舜看著那不斷淒厲掙扎叫吼的龍族人,悲憫之情頓生,盡管自己與父親從未得到龍族的認可,但是畢竟是同宗血脈關系。
虞舜大吼拔出圓台中央的羲和之劍,待虞舜拔出羲和之劍時,血丹也附在劍上,而那圍繞血丹的藤蔓根睫應聲而斷,那藤蔓瞬間枯萎,鐵籠中的光雲也跟著消失了,一些掙扎的龍族人慢慢清醒過來。
虞舜望著手中這把烈火環繞的羲和劍,飛快地奔到鐵鏈之上,「 、 、 ???」只見鐵籠上面的鐵鎖應聲而斷,沒有絲毫阻礙,果真是削鐵如泥,虞舜將一根根鐵鏈上的鐵籠依次打開,也耗了不少時間。
清醒地龍族人便從鐵籠爬出來,見虞舜乃是黑齒國人模樣,便質問道︰「為何要救我們,你們黑齒國不是要置我們于死地麼,難道這時候怕了龍族的報復麼?」
「管他作甚,直接殺了他就是。」有的人義憤填膺,凝聚起水之真氣。準備與虞舜戰斗。
望著聚在一起的龍族戰士如餓狼般的眼神,雙手凝聚著薄弱的水之真氣,戒備地緊盯著自己,虞舜不由苦笑︰「各位,不必對我仇視,好歹也是我放你們出來的,還是讓我帶大家離開吧,很快就會被人發現的,情況危急,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說完,虞舜默念解印咒語,攤在手上的玉簪化作一只巨大的黑鷲鷹,驚了眾人一跳,撲騰著翅膀,冷眼盯著眾人。
「想走,壞我大事,還想離開麼?」正當虞舜想招呼眾人乘坐黑鷲鷹離開時,從深潭下方傳來一聲厲喝,一條水柱從深潭中直沖而上,接著化成一條條冰凌,射向眾人,羲和劍一剜,火焰紅的劍影撞擊在冰凌上, 嚓而斷,遇火則化,虞舜將劍一收,將劍遙指冰凌射來的地方,羲和劍上火焰受到水分的刺激,竟成瘋長之勢,星火燎原之勢,虞舜不由驚嘆果然是好劍。
眾人先前皆盯著虞舜,一時來不及抵擋,手臂身體被冰凌擦出傷痕或者洞穿,衣服破裂,狼狽不堪,因為龍族也是修煉水元訣,這些傷勢也無大礙,當然也有一些反應快的,成功地躲過冰凌的沖擊,與虞舜一樣盯著冰凌激射而來處。
只見水霧散開,一帶紫色面具人凝水為長槍,騎坐一似龍似馬的怪獸上,水霧震蕩,周圍的水之真氣聚于紫面具人衣袂上,長槍遙指虞舜,眼楮精芒四射,殺意不絕,配上詭異地紫面具,竟顯得陰森恐怖。
虞舜雙手握住劍柄斜舉,雙目緊盯著紫色面具人,自知自己不能使用任何真元力,雖然學習原始的搏擊術和體質受到火之真氣滋潤煉造,但是肯定不是此紫色面具人的對手,望著慌亂的眾人,自知必須讓剛剛放出的龍族人有個主心骨,才能穩定眾人的情緒,發揮應有的戰力。
虞舜有了此決定,雙手一緊,雙腿一彈,朝天舉劍成刀就往下劈,羲和劍在空中帶起一片火影,直擊紫色面具人,紫色面具人冷哼一聲,冰槍隨便朝上一揚,便將羲和劍挑向一旁,交接處羲和劍快速消融水之真氣凝結的霜垢,紫色面具人長槍一轉,龐大的水之真氣逆劍而上,剛融化的劍身又覆蓋一層厚厚地冰晶,水火相遇,羲和劍微微顫動起來,虞舜雙手緊握羲和劍用力想把劍扯離水之真氣覆蓋區,頓時僵持不下。
「竟不用真元力,找死,那就玩玩。」紫色面具人全力鼓動水之真氣,眼楮竟泛起戲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