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兮望著虞舜跳下北海冥蛇的頭顱,然後面容嚴肅地向著自己走來,才幾天沒見,眼前這青年又變化了不少,沒有剛見到他之時被蠱雕抓住那種狼狽的神色,比剛見到之時更加沉穩,可是現在他怎麼會和丹朱他們站在一起,而且還要充當那太子長琴的走狗,來問出自己所拿鳥跡之書的下落麼?羲兮的心中泛起如翻到五味瓶酸甜苦的情緒全部從心中涌現出來。
虞舜望著羲兮那因為寒冷而顫抖的嬌小身軀,柳葉眉上還有厚厚地冰霜,黑黑的杏仁泛起有些不敢相信的神色,虞舜自然曉得羲兮心中一定在疑惑自己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要為太子長琴拿回鳥跡之書,雖然肯定會被誤會,但是為這個自己還未看到其面紗下的面容的人,他有義務為這位穿著黑色勁裝帶著黑色面紗的女子做點什麼,畢竟她曾經救過自己的性命。
「好了,姑娘,免受皮肉之苦,快點將鳥跡之書交出來吧。」虞舜盤坐雙手站在羲兮的面前,傲慢地望著羲兮,假裝不認識羲兮地說道,同時,虞舜故意背對著太子長琴等人,盤在前面的雙手對著羲兮比了一個進攻的手勢,而後指向招山之巔為數不多幸存的一顆大樹。
先前看到虞舜傲慢的神色,羲兮瞬間便憤怒起來,強行運轉自己體內的水元素,欲要向虞舜攻擊而去,但是,看到虞舜盤在胸前的雙手的示意,羲兮便顯得更加憤怒,迅速運轉水元素,雙手更加不遲疑的向虞舜攻擊而去,口中大罵道︰「區區修為,竟敢放肆,不自量力。」
虞舜見到羲兮憤怒的攻擊過來,也毫不遲疑地運轉木元訣,頓時虞舜的左手形成一塊藤木盾牌,向身前一擋,擋住羲兮猛然攻擊而來的水流,右手一抖形成一把巨劍,右手揚起巨劍向羲兮身體猛然刺去,羲兮身體一閃,擋住虞舜的攻擊,慢慢地向虞舜指示的地方退去。
「青木兄弟,看來這女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虞兄弟你回來,待我太子長琴來收拾這蛇族女子。」太子長琴見到虞舜與羲兮竟然一言不和,便打起來,怕虞舜受傷以免出現什麼意外,反正對付那蛇族女子可也只是抬手之間,也不想勞煩虞舜與其動手,從而變得如此麻煩。
「長琴兄的好意多謝了,我青木行走大荒之間,好久沒有與人動手爭斗,這次與這蛇族女子爭斗一番,正好活動筋骨,這不還有太子長琴以及諸位壓陣麼?我青木不會有任何性命危險,何不就此增加一些實戰機會。」虞舜見太子長琴欲要插手,擋住羲兮的攻擊急忙說道。
說完,虞舜便舞動著木元素組成的巨劍不停地向羲兮攻擊而去,盾牌橫掃一大片空間,巨劍如狂風暴雨般又如風卷殘雲般襲擊著羲兮周圍的空間,羲兮嬌小的身影在空中不斷地閃動,躲避虞舜的攻擊,不斷向後退去,而在這些攻擊中看似危險,其實對羲兮來說是十分安全,因此羲兮根本不要動用五分實力,也沒有對虞舜進行反擊,只需要躲避攻擊後退便行。
「羲兮姑娘,我現在知道你來招搖之山是為了那鳥跡之書,現在那太子長琴便是要我用倉頡重瞳找出鳥跡之書的奧秘,而現在你得交出那鳥跡之書,不然以太子長琴剛才果斷堅決的心性,會直接一掌劈死你,性命難保啊!羲兮姑娘,放心,那鳥跡之書上的奧秘偶會一字不差的告訴你,並救你離開這招山之巔,不管你相不相信,如此可好。」虞舜見到自己與太子長琴的距離已經拉開得很遠,便一邊不斷地朝著羲兮攻擊,一邊輕聲地對著羲兮說道。
「告訴你,那太子長琴不管我交不交出鳥跡之書都會讓我生不如死,他在神殿下面說要把我變成尸傀,我又如何相信你能把握救出這招搖之山,還是快些退出,勿要參合我與太子長琴之間的事,我不想連累你。」羲兮見到虞舜認真所說的話語,有些感動也不想虞舜攪合。
虞舜听到羲兮說的話語,猛然怒視羲兮說道︰「如果那太子長琴不放你離開這招搖之山,我便是死也不會看太子長琴那鳥跡之書之中的奧秘,太子長琴對這份鳥跡之書很看重,所以我想一定會他放你離開這招搖之山,請羲兮姑娘將鳥跡之書拿出來,以免惹怒太子長琴。」
羲兮看著虞舜嚴肅的表情,以及重瞳中那憤怒地金色瞳孔,突然覺得虞舜十分可靠,覺得自己的心十分安靜,心里暗道,反正自己被太子長琴一舉擊殺之後,那鳥跡之書也會被他找到,與其這樣,不能舍命一搏,眼前這個青年會給自己帶來驚喜的,自己心中早已經堅信了,不是麼,于是,羲兮雙手水元素猛然一動,化作一股水流,橫掃而出將虞舜攻擊攪動。
而後,羲兮向後猛然一退,飄然落在地上,向虞舜說道︰「好,願賭服輸,我雖然小小蛇族女子,但是也是守信用,今青木少俠如此賞臉一戰,小女子死而無憾,鳥跡之書在這,你拿去吧,只希望你們能夠給我這蛇族小女子一個痛快,也不要趕盡殺絕對蛇族下手。」
「好。」見到虞舜爽快地答復,羲兮也不遲疑,從黑色勁裝中掏出一張古樸的羊皮紙張,而後右手一甩,將羊皮卷扔給虞舜,絲毫不遲疑,之後也定然知道自己逃不掉,便站在原地望著虞舜接過羊皮卷,轉身向太子長琴快速而去,望著虞舜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長琴兄,這可是那鳥跡之書?」虞舜來到太子長琴的身前,望著長發無風自動的太子長琴,將拿在手中的羊皮卷遞給太子長琴,而後等待著太子長琴的確認,見到太子長琴接過羊皮卷看了幾眼,點了點頭,虞舜心中大石落了一半,只要太子長琴怒氣稍解,便好說了。
太子長琴撫模著這鳥跡之書的卷軸,眼神露出追憶之色,當初若不是因為這卷鳥跡之書,秋瑤便不會紅顏薄命,那時,太子長琴已經大荒之中青年俊杰中數一數二的人物,當年年輕氣盛,到處找人挑戰,當時為了挑戰當時大荒之中的青年俊杰中的第一人後羿,便躲入山林之中苦苦地修煉,每次出關都不是後羿的對手,漸漸地,太子長琴越來越消沉,使得秋瑤很擔心,不知道秋瑤從哪里听說到,倉頡的鳥跡之書的下落,為了讓自己迅速提高修為,秋瑤便趁太子長琴閉關之時,偷偷地去交趾國偷取鳥跡之書,被交趾國重傷,之後不治而亡。
太子長琴還記得當初,自己抱著秋瑤的身體之時,秋瑤口中不斷地溢出鮮血,右手顫抖地從懷中掏出鳥跡之書,眼神緊緊地盯著自己的面容,好似要將自己一輩子記住似的,之後便鳥跡之書塞到太子長琴的手中,緊張地抓著自己地說道︰「秋瑤這輩子不能陪著你了,不能陪著你到處挑戰其他青年俊秀,不能再看到那一舉打敗敵人的英武身姿,不能了,一切不能了,希望下輩子秋瑤還能遇到你,這里是我從交趾國中搶到的鳥跡之書,里面記載著黃帝時期大荒第一戰神的倉頡的無上心法,希望你下次能夠一舉打敗後羿,可惜我看不到了。」
「可惜,我看不到了。看不到了。」秋瑤呆滯地望著蒼白的天空,不斷地重復那句話,一句句重擊著太子長琴的心靈,那一夜第一次為了這個傻女人哭,哭得很傷心,第二天自己便背著秋瑤的尸體,血洗了整個交趾國,甚至不懼大荒子民的唾棄,使用昆侖神木中殘忍的據魂收魄之法,將交趾國的人帶入招山之巔,想利用尸芋香來復活秋瑤,從此再也沒有離開。
「多少年了。」太子長琴望著天空深深地嘆了口氣,而後便將鳥跡之書拋給虞舜,帶著悲傷的語氣對著虞舜說道︰「虞兄弟,勞煩你了,便這鳥跡之書翻譯出來,任何事情,我太子長琴都不惜一切為你做到,這里面也帶著秋瑤的心願,哈哈,帶著她的心願,心願。」
太子長琴說到最後幾句之時,竟然仰天發出悲戚的笑聲,顯示悲戚落寞極了,虞舜接過鳥跡之書,丹朱潮風與紫色面具人也連忙湊到虞舜的身前,盯著虞舜手中捧著的鳥跡之書,盡顯貪婪之色,虞舜輕輕地展開鳥跡之書,只能羊皮卷布滿密密麻麻的如鳥劃過的痕跡。
虞舜捧著鳥跡之書,緊閉雙眼,雙手朝虛空一按,水元訣頓時運轉,吸收了一點點水元,雙手手印再次一變,頓時停止水元訣的運轉,吸收水元在經脈的運行路線大轉,接著衣袍應聲而破,狂暴的洪流包圍著虞舜的身體,從四面八方涌入虞舜體內,在其體內奔流不息運轉,接著,注入腎髒處,而後虞舜瞬間睜開眼楮,雙眼中金芒大盛,眼眸投注在鳥跡之書上。
頓時,虞舜看到羊皮卷的每個符號,羊皮卷上那如被鳥劃過的痕跡,像是活了一樣在虞舜金色眼眸中活動,漸漸地形成一副字畫,正在大荒地域的地圖,標著不同地域符號,上面寫著︰「「戊巳甲乙,居首共友,所止列世,式氣光名,左互爻家,受赤水尊,戈茅斧芾。」
豁然寫著這二十八個大字,而後虞舜似有所覺地盯著「受赤水尊」四個大字,頓時里面浮現兩幅經脈運行圖從里面顯現出來,赤為火,第一幅圖便是水克火之法,水尊為上,第二幅圖竟然是金生水之法,竟然元素轉化經脈運行圖,既然有了這金生水相生之法,那便是各元素都能相生,虞舜頓時覺得如掉入無上心法之中,打破常理的五元素的界限將各元素相生。
「如何?」丹朱與紫色面具人望著虞舜望著手中的羊皮卷愣愣地出神,臉色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然後反復觀察那鳥跡之書,兩人見到虞舜如此動作,忍不住出聲急切地問道。
「倉頡不愧是大荒第一人,這鳥跡之書不愧是大荒各族爭相搶奪的寶物,果然神奇之極,里面涉及的心法與經脈運行圖簡直是聞所未聞。」虞舜捧著鳥跡之書,忍不住驚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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