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兮等待尸芋香花瓣開到最大之時,便用雙手扶著那垂著頭發秋瑤的身子,而後將她輕輕地往上提起來,慢慢離開尸芋香的花心,生怕傷了尸芋香的花睫,而後將秋瑤的身子輕輕抱著懷中,輕輕地推開昆侖神木制成的棺槨,將秋瑤的身子慢慢放進布滿金色符文的棺槨中。
做好這一切之後,羲兮環顧四周的拴著昆侖神木的鐵鏈,所幸這手臂粗的鐵鏈不是那種無法利器難催的玄鐵鏈,不然這昆侖神木制成的棺槨與尸芋香還真的帶不出去,而以這昆侖神木如小山般的大小,解開白色骨笛中的封印,將北海冥蛇放出來,將其讓昆侖神木制成的棺槨與尸芋香一起吞入月復中,而後再將北海冥蛇重新封入白色骨笛之中,這樣才能帶出去。
于是,羲兮摘下掛在腰間的白色骨笛,將其放在口中輕輕地吹奏起來,只見白色骨笛飄出一道北海冥蛇的獸魂,獸魂在空中身體快速地凝實,迅速長出鮮紅的血肉,化作三十丈有余的通體透明大蛇,巨大的頭顱扁平,巨吻怒張仰天咆哮,粗壯的尾巴在空中不斷地掃動。
羲兮身體向上一跳,妖嬈的身影在空中一蕩,黑色勁裝地身影便落在北海冥蛇的扁平頭顱之上,羲兮站在北海冥蛇的扁平頭顱之上,對著昆侖神木制成的棺槨一指,北海冥蛇如受到指示般,張開巨大的利嘴,這巨吻一張怕有七八丈高,遠遠超過昆侖神木制成的棺槨的高度,北海冥蛇對著空間咆哮一聲,長舌一卷然後便欲要對著這昆侖神木制成的棺槨吞噬而下。
「住手。」就在北海冥蛇欲要將昆侖神木制成的棺槨要吞下之時,一聲咆哮之聲響透整個空間,其勢之大竟然讓北海冥蛇身體一抖,羲兮听到這如驚天霹靂般的咆哮之聲,神色猛然突變,連忙不顧一切地催動北海冥蛇向那昆侖神木吞噬而下,手中緊緊地拽著白色骨笛,將白色骨笛橫在嘴唇邊上,嚴陣以待望著遠處突然而出的聲音,只等待那北海冥蛇將昆侖神木的棺槨吞入月復中,便迅速將北海冥蛇封入骨笛之中,而後迅速逃跑,听聲勢便知不可力敵。
就在那咆哮之聲還未消散之時,北海冥蛇在羲兮地催動下就要咬斷四周拴住昆侖神木制成的棺槨之時,一道白色光芒從天而降轟擊在北海冥蛇的頭顱之上,羲兮自然預料到這會有這突然一擊,但是沒想到這突然一擊的來得如此之快,羲兮連忙調動身體不斷沸騰的水元素全身全力抵擋,身體只受到微弱地震蕩,而那北海冥蛇吞噬之勢一頓,便停住巨吻咬下之勢。
就在白色光芒消逝的瞬間,一個長發飄飄的身影以托天之勢,將昆侖神木制成的棺槨穩穩地向上托起,再也沒有謙謙君子般的風度,此時眼眸怒睜,盯著站在北海冥蛇的頭顱之上的黑衣羲兮,口中發出咆哮之聲︰「哪里來得黃毛丫頭,敢擅自闖入我太子長琴之地,找死。」
那托著昆侖神木制成的棺槨的身影自然是太子長琴,此時的太子長琴已經再也沒有搖山之巔的那融于自然之中的淡然的氣息,只見太子長琴雙眼通紅,那長長頭發無風自動,繃直如鋼絲般,長袍迎風招展,羲兮望著太子長琴通紅的目光,不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我是這大荒中獨一無二的蛇女羲兮,今日來此便是為了讓秋瑤能夠掙月兌這紅塵中一絲的牽掛,將其被尸芋香困住的殘魂釋放出來,讓其能夠再進論壇,不再受這半死不活之苦。」見到太子長琴這樣的神色便決定一賭,羲兮一咬銀牙,言語中直直地點著太子長琴的死穴。
太子長琴聞言臉色更加大變,眼神竟然出現了飄忽之色,羲兮知道自己賭對了,猛然一催動腳下的北海冥蛇轟然向太子長琴撞去,速度奇怪無比,而後羲兮嫵媚一笑,雙手一甩,一道綠色絲線向太子長琴席卷如去,而羲兮身體迅速向後退去,自知遠不是太子長琴的對手。
就在北海冥蛇與羲兮發出的兩道攻擊就要撞上太子長琴之時,太子長琴猛然抬起頭來,一只手托著昆侖神木制成的棺槨,一只手向前一推,沒有任何元素力在太子長琴的手中出現,而北海冥蛇身體巨震,如被秋風掃落葉般,被太子長琴一掌推出很遠,通體透明的身體溢出鮮紅的血液,巨大的頭顱被太子長琴拍出一個手掌印,痛苦地在空間之中咆哮吼叫滾動。
太子長琴雙眼猛然一轉,盯著欲要快速而逃的羲兮,口中發出殘忍地笑容,喉嚨中發出咕咕呵呵而笑︰「既然你能有這麼好心專門來這招搖之山,便是秋瑤能夠擺月兌漸漸地失去的**,與一直被吾拘留在身體之內的殘魂,並用尸芋香吸收其他尸體的死魂之力,來供養秋瑤那未散去的殘魂,而且秋瑤在臨死之前,便對我說過,要留在世上永遠的陪著我,只要等待有一天,吾入神通之境,擁有無上法術與逆天之力,那時輪回天道也休想從我手中奪走她。」
「這些都不是你能夠明白的,既然能夠明白的,既然你大老遠來幫助擺月兌秋瑤這世間的停留,對秋瑤如此之好,那麼我便把你煉成尸傀,永遠在這里保護和陪伴秋瑤,使其不再在這空間中寂寞,哈哈。」此時太子長琴像是陷入癲狂之境,面目猙獰,右手指著羲兮說道。
羲兮望著太子長琴那俊朗的臉龐極度扭曲,雙眼露出如痴如狂地神情,便再也不停留向後飛速退去,那太子長琴哪里能夠容忍羲兮如此這般退去,左手猛然向前一拉,那束縛著昆侖神木制成的棺槨的鐵鏈轟隆應聲而斷,太子長琴身影化作流光,在羲兮還只听到鐵鏈轟隆斷裂的聲音之時,那太子長琴的身影如幻影般地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左手穩穩地拖著棺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