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的病房靜悄悄的,于雨晴坐在椅子上,盯著牆上的壁式電視。
熒屏上,閻燁唯在眾人簇擁下,走進一個高級的會談室,無數個攝像機對準著他,鎂光燈閃爍個不停。
這好像是一場類似政要的會議,閻燁唯在鏡頭下沉穩而內斂,侃侃而談……
他的生活永遠是充滿著珠光寶氣。
她住在醫院幾天,有保鏢嚴關把守,阿姨與小花寸步不離,唯獨少見的,是閻燁唯。
一切揭開了,他也懶得再演戲了吧。
小花與阿姨相對一視,站在那里,不知該如何勸解她。
有人推開病房的門。
阿姨在于雨晴耳邊輕聲說,「少女乃女乃,是穆少爺。」
「你們出去吧。」于雨晴頭也不回,視線還停在電視上。
會議好像結束了,閻燁唯又是在前呼後擁下離開,記者一涌而上,削尖了腦袋想拿到一手的獨家采訪。
可惜,有幾個牛高馬大的保鏢,將他們擋在幾尺之外,護送閻燁唯離開。
閻燁唯臉上,始終掛著官方式的微笑。
她猛然想起,他不就是常常用這種官方式的微笑對她嗎?
阿姨與小花出去了,把病房的門給關上。
…………………………………………
病房里,就她,與他。
穆冷雙手插在口袋里,步伐看似很是悠閑。
他目光掃了電視一眼,唇角冷抿,走過去,啪的,把電視給關掉。
于雨晴的目光始終盯在屏幕在,並不看他。
穆冷把她的椅子轉過來,俯,雙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居高臨下地盯著神情木然的于雨晴。
她清眸低垂,從他角度看去,她長長的睫毛蓋住了黑白分明的眸子,唇色蒼白,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他冷哼一下,她也太不經打擊了吧。
他陰冷的氣息逼近,于雨晴秀眉緊蹩,她討厭這樣的氣息。
穆冷伸出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拉,于雨晴整個臉寵不得不仰向他。
他目光,上上下下地看著她。
于雨晴牙關一咬,突然像個發瘋的刺猥,雙手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他猝不及防,後退兩步。
她 地從椅子站起來,黑白分明的眸子燃燒著怒火,質問。
「姓穆的,你在燁唯書房里到底動過什麼手腳?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看你病懨懨的,力氣還不小。」
穆冷站定腳步,勾唇冷哼著,撢了撢被她推搡過的地方。
「那篇見鬼的文檔也是你處心積慮弄出來的吧?想挑撥離間?休想!」于雨晴怒不可遏,「你要是敢對他不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哈哈……」穆冷一陣大笑,倏地伸手,扣住她的脖頸,用力往前一拉,于雨晴身子不得不跟著向前。
他陰森的黑眸有一抹嘲諷,「你不會放過我?瞧你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能怎麼對付我?」
「松手!」于雨晴握緊拳頭。
「你這個女人,真是夠幼稚的。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心存幻想?」
于雨晴的拳頭揮起,然而,在穆冷面前,簡直是太兒科。
他擋開她揮來的粉拳,箍住她的手,用力一推,她整個人被他推著往後退,直至跌入病床上,穆冷高大的身軀就勢必壓了上來,她嬌小的身體承受著他的重量,拳手握得死緊,眸子里似能噴出火來。
穆冷被激怒了。
「你以為閻燁唯就是一個好人嗎?你知道他把你送走後,為了能得到今天的利益,他在背後動過多少手腳?用過什麼殘忍冷酷的手段?他是雙手沾過血腥的魔鬼,知不知道?」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他是魔鬼,那你就是魔鬼手下一個沾滿鮮血劊子手……走狗。」
啪!
穆冷徹底怒了,陰森的眸子跳躍著噬人的血光。
這輩子,他最討厭「走狗」這兩個字!
這巴掌,讓她右臉火辣辣的地疼。
「你就是走狗……」
啪!
穆冷又狠狠地抽上一巴掌。
于雨晴只覺得眼冒金星,嘴角溢出一絲液體,涼涼的。
穆冷帶著咬牙切齒的嘶吼,扣住她脖子的大手,青筋暴突,加大力度,
「我警告你,敢再說這個字,我就殺了你!」
于雨晴只覺喉間一緊,蒼白的臉色
漲紅,呼吸困難。
看她痛苦閉眼的樣子,嘶吼過後的穆冷松開手,重新得到呼吸的于雨晴,劇烈地咳起來,咳出那口氣,呼吸才通暢起來。
「你別太抬高自己,從頭到尾,你只不過是他手中利用的其中一顆催化劑。一顆能讓老先生改變主意的催化劑,
一個能削弱打擊孫家權勢的最佳借口。」
于雨晴微怔,看著穆冷。
「你,只是一個幌子!」穆冷一字一頓地說。
「不可能……」她喃喃著,死死盯著穆冷,試圖從他冰冷的眸子里能看出些許的捏造之色。
這段時間,她一直告訴自己,這一切一定是穆冷設的局……她一直想等閻燁唯來跟她解釋這一切,但是,他連解釋都省了,避開她好幾天……
「只要老先生一死,你就完全沒有利用價值,那時也是甩掉你的時候。你現在擁有的這一切只是做給老先生一個人看。所以,他不會讓你懷上孩子,因為他絕不允許一顆棋子懷有他的孩子!」
——————————
PS︰6號開始考試,明天準備一整天抱佛腳去,估計沒時間更新了,明日跟看文的親請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