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是選上好的玉,不妨跟到後面的小包廂上看看。此處玉拙,不敢污了公子和夫人的眼。」那掌櫃年紀不大,卻是一臉精明之色,雖是為商,但氣質倒有幾分書卷氣。水靈兒隨著他的手指處看,這攤位依著一棵大樹而臨時搭建的,不細看,還真看不到那樹真有一個木搭的小包廂。
包廂不大,侍衛就守在外面。
水靈兒剛跨進去,就听那其中一個綠衣丫頭朝著掌櫃吪道︰「我們小姐在此挑玉,掌櫃的怎麼隨便讓人進來。」此時才發現,原來里面還有三個人,分明是一個富家小姐帶著兩個丫環。那小姐正坐在一邊低著首挑著玉佩。」
那小姐聞言抬了首。和水靈兒照了一個面。水靈兒一看,眼前女子嬌美驚人,鵝黃抹胸束羅裙,媚色無邊,絲毫不比宮中女子遜色。論端莊遠勝于鄭麗媛,而媚又遠超賀妃,眉眼中又有著風情萬種之姿,只那明眸微微一眯,柳眉一動,那神姿便如古代仕女圖活了起來,想來剛城中竟相爭看的美人便是此位了。饒是水靈兒,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水靈兒進了包廂,自是揭了臉上的白紗。
那三人也看清了水靈兒,女子眼中布滿不可置信驚艷外,那兩人丫頭素日早看慣美貌的小姐,今日見了水靈兒,也禁不住愣愣地盯著水靈兒。
邵景弘淡淡瞥去那丫頭一眼,沒有出聲,幫水靈兒取下紅狐披風遞給古子夏。
黃衣女子悄悄地打量一眼邵景弘,站起身,稍稍福了一福道︰「丫環失禮,請公子夫人見諒,小女在此賠罪!」水靈兒笑著搖首道︰「無妨!」
店中的小二已端出一個小木盤,上面蓋著一塊紅錦緞,看那木盤子是用上好的百年楠木精雕而成,那紅錦緞下面的玉定當價值不菲了。果然,掌櫃小心奕奕地掀開那錦布後,臉上微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道︰「這一套,在這帝都里誰敢拿出能與之品配的,本掌櫃立即關了我的玉齋。這可是鎮店之寶。」
里面擺著竟是一整套碧玉通透,流光異彩的飾品。有碧玉滕花玉佩,綠翡翠滴珠耳環,碧玉香木嵌蟬玉珠等。個個晶瑩通透,先不說雕工,光那玉質想尋到一樣的打造成一套,就難上加難。
那兩丫環皆滿臉怒色的朝掌櫃瞪視,杏眼圓睜。心中有氣,這做生意也有先來後到,明明她們小姐先到,卻沒拿出鎮店之寶。分明是狗眼看人低。那黃衣女子饒是心性再好,此時也有幾分氣,真是店大欺客,果有其理。平日里自已想挑一些首飾,全是他們送上門,她在閨房挑了喜愛的。那掌櫃自然不識得她。今日自已上門,沒有打著相府小姐的名號,倒給這店家給看低了。
「掌櫃的,上次我挑的那套青花底琉璃花樽不小心給丫頭們打掉一個,你這可還有。缺了一個配不成套,可惜了。」黃衣女子輕輕啜了口茶。不急不徐地問。那掌櫃一听,倒吃了一驚。心中暗忖︰原來是蘇臣相家的小姐,這玉古齋的常客。倒是待慢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個女配了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