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弘一手托著水靈兒的後腰,一手肆虐在她胸前的柔軟上,唇舌交融中,听到那混濁而濃重的喘息聲。
她的一邊衣襟已被扯到小臂上。果*露的粉頸全是吻痕。
水靈兒驀地推開邵景弘,滿臉緋紅的看向怔在一邊的賀丹寧,但她的魅得欲滴出水來的眼眸卻閃著挑釁。
邵景弘隨著她的眼光一看,眼中的**尚未散盡,眉峰一歷,瀲出一股殺氣,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賀丹寧在他凌歷的眼神下,剛止住的淚又倉皇地奪眶而出。
她掩住嘴,不敢發出半絲的哽咽聲,狼狽的離去。
水靈兒冷笑地注視著賀丹寧離去的背影,她剛才主動挑起邵景弘的**,就是等著這一幕。她知道,有了這個前奏,賀丹寧決對會背水一戰,和她玩這個生死游戲。
猛地,只覺一股力量撲面而來,將她往牆上一頂,尚未穩住身,肩呷處已被邵景弘死死的扣住。
瞬間的猛烈沖撞只覺得全身的骨架震碎一般,她的背後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疼得幾乎背過氣。
這是第一次,他控制不住自已暴漲的怒氣。不再顧她是否疼痛。
不,他就是想讓她疼痛。
「朕可以給你專房專寵,也可以縱容你對朕的嬪妃,做你想做的。但決不允許你把算計用到朕的身上。壽宴那次是第一次,今日是第二次,決不能有第三次。否則,朕決不姑息!」他雙目血紅,眼角充血,陰鷙的瞳孔中閃著令她膽顫的怒氣。
他狠狠地放開她,衣袖一掃,那擺放在案上的一桌的酒菜全被他的內力掀起,碎了一地。聞聲進來的宮女,被他掌力一吸,盡然如飛蛾般地撲入他的掌心,接著頭一歪,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垂了下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殿外。
從電視劇里看到的蓋世武功,在他的彈指間便有人喪了命!
她愣住了。眼前的邵景弘是如此的陌生。也許,她一直被他的柔情所迷惑,在他面前,她總是利用他的感情成為武器,肆無忌憚地攻擊,甚至冷嘲熱諷于他,她常在他的柔情下,忘記了,他是一個掌握天下生殺大權的帝王。
她把他對自已的所有的忍耐,包容當成了理所當然。她把他看成二十一世紀言情小說中的男主一般,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她忘記了,他是個帝王。
他盛怒而去。
驚魂未定的她,沿著牆滑落在地。
時間靜靜地過去,當殿外響起宮女的腳步聲時,她方忙站起,和著衣裙,將自已埋進暖暖的錦被中。
背部傳來一陣陣的撕痛,似乎傷得不輕。
想起他那猙獰的怒氣,她開始害怕,就好象當初在琉月宮一樣,她怕極了那時的他。
那時的她,既使讓他靠近一步,她便覺得膽顫心驚。
但龐乾鎮後,她看著他小心奕奕地遷就著自已,臉上寫滿著寵溺之情,細心地百般呵護。她居然把一只對著她搖尾巴的狼,當成了一只狗。
狼永遠是狼,惡魔的化身!
她該怎麼辦呢,這一切到底何時才是個盡頭?
黃昏時,賀丹寧慘白著臉來找她,倆人進了蘭液池。
水靈兒不知道賀丹寧跑到哪去療傷,此時的她眼中已趨平靜。但也少了一份生機,眸底黯淡無光,盡是死氣。
賀丹寧願意和她做一個生死較量。以命相博。因為她已經不能象以往那樣心平靜和的,隱在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等了他五年。待他登基後,以新的身份來到他的身邊,做她的妃子。
如果這一次她輸了,隱在她身後的力量沒有了,她將再無翻身的可能了。
這個時代再也與她無關。
但是如果她勝了,她將再次將自已隱藏,只要水靈兒死了,她不介意再等個幾年,再以全新的身份進入他的世界中。
再漫長的等待都可以,只要這世間沒有水靈兒。她和水靈兒注定只能活一個。
她要求放她一馬,不願再夜夜守在她的寢宮,受盡污辱。
水靈兒即刻應允,讓她夜里在寢宮外侍候,沒有傳喚,不必進寢宮。
她了解賀丹寧,那是一個極致會忍耐的女子。她只有層層去圍堵她,層層去剝開她堅硬的外殼,掐住她心髒,方能激發她與自已決一死戰。
既然她接下了賭局,那之前她所做的一切目的就達到了。
她一切的痛苦是從夾風谷開始,那就讓一切皆在夾風谷中埋葬吧!
她又回到溫暖的床塌上,將自已蓋得嚴嚴實實。
剛剛為了不讓賀丹寧發現自已的異狀,她強撐著將背挺得直直的。那從肩呷處從骨子里傳來的疼痛幾乎讓她落下淚來。
她反復地告訴自已︰睡覺吧,睡著了就會忘了疼痛,睡醒了一切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