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一往情深 舊疾

作者 ︰ 安然朵

他黑眸中帶著幾許的幽暗,定在她的臉上,從她的眉心,再下落到她的雙眸,凝望許久後,便落在她的雙唇上。她的唇帶著嫣紅的艷色,因為兩人肢體的摩挲,使她的膚色更加的媚紅,印在他的狹長的鳳眸中,挑出一抹艷色來。

水靈兒第一次如此細看邵景弘,她發現他竟是面目傾城的男子,尤其是那雙眼角上挑的鳳眸,斂盡凌歷,幽然沉醉時,竟讓她看到了幾分媚艷來。

這與她以往中眼中那飛揚撥扈,專橫自負的邵景弘完全不同。

月兌去帝王的身份,也是一個極讓人動心的男人。

思索微探間,他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唇角。象是細細品償一般,月兌去以往那噬血而吞的掠奪,只是一絲一絲地慢慢地傾佔,讓她緩緩地放下惶恐的不安,在驀然驚醒時,他的舌已輕輕地滑入,只是輕觸著她的舌尖。

當他感覺到她的身體開始僵硬時,便迅速的退了出來,輕輕的舌忝掃著她唇邊的絲絲津液。

胸脯擴張著,壓制著悶困在胸口的空氣,極力平緩著呼吸,堅硬抵在她的大腿中間不停地抬頭地跳動著。

一陣陣的羞恥感襲來,卻同時又感覺到了他的辛苦,臉越發的燒紅,真想尋個洞把自已吞沒。

自從她看清了他的感情後,她就想借著這份情來燒灼他。也要把他的愛當做祭品,奠祭邵景玨和她的早殤。在情感的較量中,千古不變的是人類的感情定律,向來不分貴賤,輸家從來就是愛得深難以自撥的那個。

她看著他拼命壓抑著欲火焚燒,心里沒來由地痛快著,但內心再硬,也有柔軟的一角,綺生出一縷的愧疚感慢慢地爬升著。

邵景弘並不重欲,大婚後便守著疆土與匈奴這血狼之族為鄰,夜宿不月兌盔甲,隨時噬血奮戰。既使登基後,填充了後宮,但國家內憂外患,國事纏身,他亦極少流連後宮。既使寵幸,也常是例行舒解般,並無從歡好中體會到極樂。所以並不樂衷。

但對水靈兒卻不同,既使是一個擁抱,一個輕吻,也讓他有著極致的渴望,身體迅速地竄起欲火,燒得他幾乎失控。

想起當年賈貴妃幾次色誘自已不成,最後在他身上下了藥,他皆能拼著一股定力忍了下來。

可對水靈兒,從琉月宮中那強制一吻後便屢次失控索吻,致她對他產生惡感。而後沐華宮的強取豪奪,更在她的心底添了一抹化不開的陰影,如今的開始是如此艱難,他只得放下帝王尊嚴,放棄男人天性的**,小心呵護著。

對她守護的領地,他只能蠶食般的去傾食。一點點化開她內心的堅冰,一步步地擠進她的心田。

賀妃取完雪水時,太陽已初升了。她讓靜蘭滅了宮燈,靜靜地坐在梅林中的小角亭上。她已經連著一月,每天寅時初便來取梅花瓣上的雪水。她不知道這一月是怎麼熬過來的。這個冬季為什麼為麼漫長,這麼寒冷?這個雪為什麼總是下個不停?宮里傳遍了她的笑話,也傳透了皇帝是如何寵愛水靈兒。大婚後,按例皇帝可以停朝三日,這三天邵景弘沒有一刻離開水靈兒半步。之後,每到下了朝,必定半步不離地守著水靈兒。甚到宮女們悄悄地在傳著,皇帝事無巨細的在照顧著靈貴妃。貴妃不喜宮女太監接觸她的身體,許多都是由皇帝親力親為。

當賀妃听說皇帝因擔心貴妃腳生凍瘡夜夜幫著她涂沫醋時。當時的淚便控不住地流出了。

用醋來防凍瘡是她教給邵景弘的。

記得初進宮時,她有次發現他的腳生了凍瘡,但沒有去處理好,結果抓出道道血痕,腫得連靴子也穿不了。他告訴他當年打匈奴深入月復地時,連過冬的冬衣都不足,何況是防寒的靴子,凍瘡就是那年開始長的,後來一到冬天便如此。于是她教他用醋,並親手為他涂沫。之後每年他的壽辰她都會親手做靴給他,隔層中墊著厚厚的天鵝絨。自從她來這宮里後,邵景弘的腳便沒有長過凍瘡。

這一陣她通常隔了幾天便奉旨去承乾宮,她一邊專注地經過一道道程序地泡茶,一邊不著痕際地注意著水靈兒,她注意到水靈兒似乎看上去很疲憊,眼底總是一層淡淡的青黑。她總是歪在他的懷里,累泱泱似地蜷著身。那種疲倦不象是偽裝,有時甚至她的茶未泡好,水靈兒便在皇帝的懷里睡過去,但那睡得極不安心,只稍一絲聲響,她便會驚懼地醒過來。有次甚至在短睡中,驚叫出︰「阿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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