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林也很欣喜地看著她,大家都期待著他喊出思雨的名字,只見他端詳半天,眨了幾下眼楮,還是搖了搖頭︰「很像,真的很像,太像了。」他轉過身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看了她。
大家面面相覷。方思雨又走近齊子林︰「子林,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你不是常常念叨我的名字嗎?我就是思雨啊,這個」方思雨拿過茶幾上的照片︰「這就是我啊,你看!」她把照片舉起來,和臉部持平,盡量保持著和照片中相似的微笑,便于讓齊子林對比。
齊子林一會兒看照片,一會兒看方思雨,左看右看了半天,又搖搖頭。
「那,你覺得哪里不像呢?」程憶凡問。
齊子林奪過照片︰「不是她,她是短發的,你看,這個姑娘是長發的。」他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失望了。
齊琪過來解釋︰「你的頭發還經常理呢,換個發型,挺正常的,不信問解斌,你的發型是不是常換常新?」
解斌在一邊點頭︰「咱也經常換發型,何況女生了,她們愛美,會經常變化的。」
齊子林好好看了看思雨,他還是不敢相信︰「讓她走吧,像和是,那是兩碼事。」
方思雨有些著急了,她拿過照片︰「等我一會兒,馬上回來。」她飛一樣跑出去了。
齊琪趕緊過來,讓大家坐下聊,她又拿出大姐帶來的影集,讓齊子林辨認,他看了兩眼就笑了︰「這個是解斌吧?以前很瘦啊,還能看出來。」
解斌高興著拍拍齊子林的肩膀︰「兄弟,不錯,沒把我也忘了,舊照還能認得出我。」
他們在一個一個詢問和回憶著舊事,盡量引導齊子林的記憶,唯獨程憶凡在一邊觀察著齊子林,他心中有個小小的疑惑,若是失憶,為什麼還是選擇性的?程憶凡猜著,方思雨必然是去剪頭發了,她還說婚禮的時候留長發是最美的,可現在?雖然沒有埋怨,但程憶凡也不免生起幾分失落。自從吳麗新把前情舊事交待清楚,方思雨就更關心和同情齊子林了,她一向就不缺少俠氣和義氣,現在,如果能幫到他,她當然會不遺余力,希望他盡快恢復,何況這人還是她深愛過的,一頭長發又有何不舍?特別是方思雨自己馬上就要結婚、馬上就進入幸福的殿堂了,她就更希望齊子林能夠健康幸福。對于方思雨的舉動和想法,程憶凡是深深了解的,所以才會支持她。
又過了一大會兒,剪成短發的方思雨終于跑回來了,她喘息未定,就把照片舉到自己的臉部,滿臉期待地詢問︰「子林,看,是我嗎?方思雨?」眼前的方思雨雖然沒有剛畢業時的青澀了,因為愛情的滋潤,給她添加了幸福的光環,就更加美麗動人了。
齊子林仔細地辨認著,他的臉色越來越舒展,心情也越來越激動,連聲音都顯得很開心︰「思雨?真的是你?」他緊緊地擁抱著她︰「剛才還有人冒充你呢,這些天,你去哪兒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程憶凡咽下一口空氣,這個場面他已經想像了幾百次了,以為已經有承受力,但現在,還是感覺異樣,他把目光轉到別處。解斌走過來,和程憶凡站在一起︰「太好了,總算記起來了,不用多久,就會慢慢都記起來的,真是謝謝你們啊。」他的興奮溢于言表。
程憶凡只是笑了笑。解斌離程憶凡近一些,他就怕程憶凡反悔,做出不利于子林的事。
方思雨的眼楮也有些濕潤,但她堅強地忍著,齊子林的懷抱曾經是很熟悉的,可現在怎麼覺得有些陌生和尷尬呢?方思雨看到程憶凡並沒有看她,她的心不禁疼了一下,她咬著嘴唇,希望這場面快點結束。方思雨終于掙月兌開齊子林︰「子林,你認出我是思雨了是嗎?」
齊子林興奮地用力點頭︰「嗯!是思雨,這才是思雨。」
「那我說的話,你都會相信是嗎?」方思雨和齊子林並肩站在一起。
「嗯,當然,你的話,我信。」齊子林非常自然地攬過方思雨的肩膀,方思雨稍微往外掙月兌了一下,她沒敢看程憶凡的表情,她只想把這個場面快點結束,她還要回去舉行婚禮呢,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除了方思雨和齊子林,大家的目光都正面或側面地轉向程憶凡,程憶凡還是淺淺地微笑著,沒人能看到他心里的痛和擔心。
齊琪過去把方思雨拉開一點兒︰「思雨,來,先介紹一下我。我可是伺候他夠長久了,可他就是不相信我,非說我是保姆。」
方思雨趁機向齊琪靠近了些︰「這是二姐,齊琪。」
齊子林笑著過去擁抱她︰「二姐,真是你啊?對不起,你別怪我。」他緊緊地擁抱著二姐。
「沒事,你就是不認我,我也一樣會照顧你,誰讓你是我親弟弟呢?」齊琪又高興又難過,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弟弟的情況他最了解,不被親人承認的痛她也最了解,此刻她只想更長久地抱著弟弟,生怕他再不相認了。
「這是二姐夫陳平。這是大姐齊欣,大姐夫郭文達。」齊子林依次過去和他們擁抱。
「真好,我們算是真正團聚了。」齊欣用力地抱著弟弟,不願意松開︰「我們明天一起回家吧,爸爸媽媽都等著你呢。」
齊子林拍
著大姐的背︰「好,大姐,我跟你走。」
和親人相認完畢,齊子林就走向程憶凡,這位酷哥是誰呢?看起來很面熟︰「不好意思,我是真記不起來。」他轉頭問方思雨︰「思雨,這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