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打著哈哈道︰「兩位將軍謬贊雕蟲小技只是雕蟲小技而已呀。咱李家軍比不得太平軍聲勢浩大兵多將廣便只能在戰法火器方面動些歪腦筋啦。」
本來林風祥、李開芳二人沖上校行禮是面子上的客套請安時的半跪乃是虛跪只待上校一謙讓便要順勢站起身的。在太平軍初期頒行的職階體系中可能是由于當初天王洪秀全在貴縣酒樓里金口一諾也可能是楊蕭韋等主將故意羞辱人李秀成記錄在冊的官職還是那個卑微渺小的「兩司馬」;而林風祥和李開芳二人早已被任命為主力軍的軍帥比李秀成不知高出了多少級差!
可上校這時卻忘卻了彼此懸殊的上下尊卑關系借題揮觸動了談興︰「老子一直認為戰爭里決定敵我勝負的要因素是人而並非武器戰法等細枝末節。像大炮火器這類新型裝備受時間技術所限終有更新換代的窮盡一刻而人的潛力則無休無止。何況不管什麼武器落到最後總歸需要人來**控所以強軍取勝之道關鍵在于提高戰員的普遍質素!老子一孔之見不知二位以為然否?」
上校這里一大篇侃侃而談林李二人的虛跪便跪實成了表情略顯尷尬卻不得不半跪著听完上校的宏論各自均心懷慍意。
上校屢次被太平軍方面**迫害對來自于彼方的任何人都抱有成見因此才有意在禮數上佔便宜。林李二人跪拜很久上校這才突作醒悟地虛手謙扶道︰「呦兩位善人快快請起!都是自家人哪來的那麼多的客氣?」
林風祥和李開芳起身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轉向上校之際仍掩不住悻然。
太平軍自金田村誓師扯旗以後也不曉得哪位無聊之人定下了很多怪誕的禮節規矩譬如稱呼方面師帥以下的頭目要稱為「善人」而軍帥之上則稱為「大人」。李秀成管林李二人叫「善人」擺明了是又在口頭上吃對方的豆腐。
女乃女乃個屁!老子跟你們叫「善人」已經夠瞧得起你們了你們全是他娘的「善人」莫非只有老子是徹頭徹尾的「惡人」?
「李大人照道理你應當稱我和鳳祥作‘大人’!」李開芳目視上校傳遞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哈哈。瞧老子這糊涂勁兒!」上校夸張地拍自家腦門說「該管你們二位叫‘大人’!對對對這稱呼也不曉得是哪位高人定下的當真高妙至極!你們倆都二十好幾的人早已不是毛孩子是大人了所以理所應當叫你們‘大人!’」
「稱呼也還罷了部隊的隸屬關系可萬分含混不得!」李開芳繼續虎視著上校道「你們李家軍屬于太平軍軍制序列李大人也是太平軍中的一個成員因此不可總把你們李家軍跟洪楊領導下的天軍相提並列省得叫人疑忌大人你另有異心!」
上校對李開芳想要尋釁的意圖心知肚明卻沒想就此跟太平軍派來的人翻臉。眼下李家軍和太平軍是互相依存、或者確切說屬于互相利用的關系當真撕破臉皮對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反正暗中較勁第一回合上校已大佔上風讓對方明白老子並非軟弱到人見人欺就行了。
「哈李家軍就是太平軍太平軍就是李家軍這有什麼好攪纏的?」上校對李開芳的咄咄逼人故意忽略大刺刺揮手說「都餓了一整天了二位大人遠來是客原諒老子招待不周!今()
晚老子借酒賠禮跟兩位不醉不歸!」
進屋入座做好的飯菜流水介端上桌無非是肉食野味一類一大盆山雞肉炒蘿卜絲冒著熱騰騰的香氣。酒席上除了林風祥李開芳二將楊雲嬌雖然熟頭熟面畢竟也算是太平軍方面的客人也佔了一席之地;因為楊雲嬌出席小美女阿嬌和上校的妹子李韋唯等女流自然要作陪;前名妓花芳菲略作更衣洗漱落座于上校身側經過簡單的薄施粉黛這位佳麗更顯得**光襲人魅惑的秋波讓人不敢正視。
上校來自于女權主義盛行的社會覺得男女同席理所當然就算同席共枕也無妨最多屬于道德或生活作風問題。經花芳菲義正言辭的抗議上校傳令把俘虜張國梁另擇一處小院妥善安置又讓神醫華一針為其醫治槍傷。不過上校反復叮嚀此事須絕對保密尤其不能讓其他的清軍戰俘和太平軍的人知曉……能否收伏這員驍將是**事保密工作是否到位則是又**事!秘密武器之所以威力巨大要點在于事先要嚴守機密將來在關鍵時刻突然使用便能收到出其不意良好效果。
這張國梁是做老子可以隨時引爆的定時**還是變成反噬老子的一把尖刀呢?
由于酒席間多了幾位女流林風祥和李開芳略顯拘謹扭捏而上校則純屬人來瘋越是有美女在場越能臨場水平揮魔力。米酒轉眼已喝下大半壇李秀成談笑風生盡顯狷狂本色林李二將連同四個美女全被他逼迫喝了一兩碗酒現場的氣氛慢慢活躍起來。林風祥自顧斯文那李開芳卻放出豪邁勁頭敞**挽袖將紅色包頭巾擼下露出一頭黑油油的散。而那四個美女被酒氣一攻臉上的芳容登時變得雲蒸霞蔚迷離的眼波和歪斜的嬌軀看起來煞是叫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