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花芳菲將差役的尸體拖到壁櫥內隱藏起來又仔細清洗了地面上的血污轉身再欲向張國梁請教時卻意外現後者已然陷入了昏迷。
花芳菲定了定神顧不得衣履不整喊來大茶壺和吟風弄月兩名小丫鬟大家手忙腳亂把張國梁抬進花芳菲的臥房又用郎中所開藥方配的中藥替他內服外敷總算將其傷情穩定下來……花芳菲接客留宿另有其所她自己的臥房向來收拾得縴塵不染從不讓任何嫖客一窺堂奧除了結義金蘭勞益月及其妹勞益陽就連伺候她的媽子丫鬟慣常亦不得入內而這回為著一個素不相識的張國梁卻破例讓他當了一回入幕嘉賓。
至于那具藏在櫃子里的尸體花芳菲打大茶壺于夜深人靜時拖到書寓院外的竹林中悄悄掩埋。一名京城辦案的差役便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人間蒸了。
接下來幾天花芳菲推掉所有應酬芳菲書寓閉門謝客她本人整日守護在自家的繡床邊替燒得人事不省的張國梁喂水煎藥。
也不知是花芳菲一番辛勞感動了上蒼()
還是張國梁體質健壯生命力頑強又或者先前請來的郎中醫術高用藥靈驗反正張國梁的滿身創傷竟奇跡般地迅愈合幾天之後就能下床行走了。只是把個平素容光滿面的花芳菲熬得憔悴異常不復從前流光溢彩的姣好樣子。
花芳菲原來出身于官宦世家但張國梁幾代人都浪跡江湖若論家世履歷可說是千差萬別。然而二人有了花廳里那幕奇特而難以回的共同經歷即仿佛聯合起來保守一樁重大隱秘、變成休戚與共的同謀似的不知不覺里便產生了默契和親近之意。
堪堪張國梁的外傷已基本痊愈臉色由于花芳菲的精心調養也逐漸紅潤。花芳菲的臥房依舊被張國梁鵲巢鳩佔女主人白天差不多就流連于香閨內外同張國梁說笑談心只到了晚上睡覺時才另覓它處。
這日**昏時分張國梁從院外竹林漫步歸來不假思索便推門闖進臥房。他這陣子已經在此住得習慣了暗中早把這間充斥著脂粉氣息的房間當作自己的臥室因此想進就進全無忌諱。誰料偏巧踫上花芳菲見屋中無人忍不住鑽進久違了的浴盆里洗浴剛好被冒失推門入來的張國梁目擊了異常香**的場面……張國梁急忙低頭閉目想要退出去被花芳菲一聲嬌滴滴的招呼喚住。
花芳菲說︰「張公子芳菲再丑陋的情形都讓你瞧去了又何必假模假式地避嫌呢?」
張國梁便在門口進退兩難他這刀槍劍戟中並無懼意的綠林強豪反倒像大姑娘似的扭捏。
「莫非張公子嫌棄芳菲不潔所以對我才不屑一顧?」花芳菲薄嗔淺怒一雙勾人的眼珠直盯盯朝張國梁**來。
「姑娘說笑了。」張國梁吃力地咽下一口唾液道「你國色天香般的人才張某驚為天人不管別人怎樣看在張某心目中姑娘永遠冰清玉潔!」
花芳菲听後半晌沒有出聲顯然頗受感動垂頭幽然嘆道︰「要是芳菲真如公子說的那麼純潔那可該有多好!」
「縱使污泥濁水荷本自潔不染齷齪。」張國梁清楚花芳菲自憐身世出言安慰她道。
浴盆那頭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張國梁正想帶上門悄然離去忽听花芳菲猶猶豫豫開口問︰「公子。你……你能幫我擦擦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