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明永歷 第八十三章 綏寧阿鐵

作者 ︰ 朱由榔

tXTtXT下載XiAOShuoX.綏寧阿鐵自從出生,好像就是麻頂天的死對頭,本來阿鐵的父親曾經是盤龍山附近的一個苗人村的村長,而麻頂天也不過是盤龍山的土匪頭子,向來對附近的百姓都是欺壓成性,而阿鐵的父親作為村長,幾次拒絕了麻頂天的無禮要求後,又率村民擊退了他的進犯,保住了村子。

但是麻頂天在投靠清廷官府後,坐上了「湘西土司」的寶座,而阿鐵的父親不過是一個小村長,麻頂天隨便編了個理由,就把阿鐵父親的村長給撤換了。不過為了自己的臉面,麻頂天等了兩年,終于有一天,麻頂天給阿鐵的父親派了個押運稅銀去辰州的任務,但是在半路上被麻頂天事先埋伏好的家丁將稅銀搶走,而作為丟失稅銀的大罪,阿鐵的父親被麻頂天當眾砍了腦袋。

那時候阿鐵還小,後來在母親含辛茹苦的撫養下,慢慢長大成人了,當听說自己的父親是被麻頂天暗害的,在怒不可恕之下,偷偷潛入麻府行刺,卻被人發現抓住,關入死牢。本來阿鐵死定了,但是在被即將處死的前夜,和其他的犯人從挖好的牆洞逃跑了,自此才進山當了土匪。後來阿鐵因為驍勇善戰,又跟著一個流落到湘西的江湖人學了武功,兩年以後離開了原來的匪伙,自己出去單干,開始才四五個人。

從那時候開始,阿鐵便一直和麻頂天作對,三番五次襲擾盤龍山和麻頂天控制的村鎮。因為麻頂天的殘暴不仁,致使百姓暗中支持阿鐵,就這樣阿鐵在最初的幾個人,在短短的十年內發展成上千人的規模。但是阿鐵有條規矩,就是從不劫掠老百姓,無論是苗民還是漢民,甚至有時候還會接濟貧苦百姓,所以深受盤龍山和綏寧山區的老百姓愛戴,阿鐵也被別人叫做「綏寧阿鐵」。

阿鐵在洪曜來訪後,將王夫之釋放,忽然收到麻頂天要去衡陽的消息,衡陽距離盤龍山六百余里,短時間內是回不來的,盤龍山群龍無首,無疑這是一個機會,但又苦于自己力量不夠,便聯絡了香爐山的鑽山豹。兩家合伙在仙人嶺設伏,將麻家的運糧隊劫持,等到麻家大總管麻仁派出救援的家丁一千人,又被包圍在仙人嶺,一場火拼下來,麻家損失慘重。

經過仙人嶺一仗,大總管麻仁再也不敢派人出去了,而是龜縮在盤龍山的碉堡里,馬上派出給麻頂天送信,讓麻頂天趕快回盤龍山主持。

而這時候的阿鐵和鑽山豹已經帶著大批的戰利品回到老巢「蝙蝠洞」,兩人在瓜分了搶來的糧食後,阿鐵問鑽山豹,可曾受到姚大榜和朱大腸的聯名邀請。

鑽山豹與朱大腸有隙,認為邀請自己去虎跳峽也許就是場陰謀,便不沒有答應朱大腸的信使前去。阿鐵與洪曜一見如故,認為對方並沒有惡意,已經同意去虎跳峽。于是兩人商量,阿鐵先去虎跳峽試探對方的意圖,如果對方沒有惡意,確實是有要緊事需要商量,鑽山豹再去虎跳峽也不遲。

阿鐵準備好,只帶了五個得力的手下,從綏寧出發,一天以後到達虎跳峽。

听說綏寧阿鐵來了,永歷和李定國並沒有出去迎接,一個土匪根本不值得大明皇帝和晉王屈尊降貴,就連洪曜、王夫之等人也沒有動,只是派方美玉隨同姚大榜和朱大腸出去迎接阿鐵。

阿鐵與姚大榜和朱大腸曾經有過數面之緣,也算是認識,朱大腸相當地熱情將阿鐵迎過鐵索橋,一起走進老寨正中的聚義廳。

進了聚義廳,阿鐵便是一怔,看到正中的虎皮椅上坐著一個人,大眼方鼻,唇紅齒白,面色紅潤,器宇軒昂,正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

「這位難道就是洪師傅所說的主人?」阿鐵也仔細端詳,發現對面的這位「白面先生」竟然穿的是前明皇袍,束發包巾,身穿九龍團明黃服,很是驚訝。

這時,朱大腸和姚大榜走到阿鐵身邊,恭恭敬敬地跪下,說道︰「啟奏陛下,綏寧阿鐵前來覲見。」

永歷點點頭,眾人也沒有逼迫阿鐵跪下,更沒有給他主動讓座。

「兩位愛卿平身,阿鐵頭領一路辛苦,來人看座。」永歷說道。

阿鐵有些腦筋轉不過來,心說這是哪位啊,怎麼身上還穿著件戲服?當有人搬來一把椅子,阿鐵並沒有刻意去想其他的,便坐了下來。

「朕是大明永歷皇帝,這位是大明晉王李定國。」永歷先介紹了自己,然後指著李定國說道。

「啊」阿鐵有點失聲,心中更是迷惑,傳說永歷皇帝已經被吳三桂害死了,晉王李定國也不知去向,這二位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永歷早就習慣被別人誤會了,每一次都要解釋自己是怎麼從吳三桂手中逃月兌的,煩也煩死了,于是對王夫之說道︰「王愛卿,你來說一下,朕是怎麼逃出吳賊魔爪的?」

王夫之點下頭,將永歷皇帝怎麼在昆明篦子坡「死里逃生」,然後怎麼遇到的晉王,又怎麼千里長征到江西月復地說了一遍。

等王夫之解釋完,姚大榜接話說道︰「阿鐵兄弟,陛下知道你是仁義之人,所以將大明的秘密布局全都交代給你了,這是以誠相待,你可不能辜負陛下一片聖恩啊!」

阿鐵有些糊涂,就算你是真的大明皇帝,你來湘西找我做什麼?

「這,我阿鐵不過是個土匪,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阿鐵索性直接問道。

「麻頂天已經勾結衡陽的夏國相,不日即將發兵進入湘西剿匪,主要目標是蘆溪龍家,但是‘摟草打兔子’,你也跑不了!」姚大榜通過錢芭蕉安插在衡陽的眼線,早已經把夏國相和麻頂天的動向模得一清二楚,並以最快的速度將情報送到了虎跳峽。

听到姚大榜所說,阿鐵的臉色終于有些變化,吃驚的表情上還有擔心。

「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到達湘西嗎?有多少兵力?領軍的是誰?」阿鐵急切的問道。

「吳賊的女婿夏國相是領軍大將,此人頗有計謀,被稱為吳賊麾下第一智將,兵力共有兩萬,雖多是新兵,卻配有五門大炮,于今日已經出了衡陽,預計三天以後到達湘西。」姚大榜說道。

阿鐵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了幾步。雖然這樣很不禮貌,在永歷面前有大不敬之罪,但是非常時期,也管不了那麼多,再說阿鐵是苗人,也不懂得君臣禮儀,況且他心中承認不承認眼前這位大明皇帝,還不一定呢。

「阿鐵兄弟你想出辦法了嗎?」朱大腸也很著急,麻頂天善于排除異己的能耐,他也是知道的,這次就算自己沒有涉及其中,麻頂天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阿鐵搖搖頭,說道︰「他們人太多,我們打不過,看來只有藏起來才行,大不了轉移到播州(遵義)去。」

永歷沒想到阿鐵還很直爽,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可能土匪們並不把「逃跑」當做一件可恥的事。

「可是你跑的了嗎?麻頂天這次勾結官府,對于湘西是勢在必得,就連龍家都會被連根拔起,何況是你這個死對頭!」姚大榜質問道。

阿鐵用鼻音重重的「哼」了一聲,忽然豎眉冷目道︰「麻閻王想找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他對我沒辦法,以後也是一樣,大不了就和他拼一家伙,到時候輸贏可不一定!」

永歷听後,心道︰綏寧阿鐵還是有些魯莽,就憑他那一千多土匪,怎麼和兩萬「正規軍」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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