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明永歷 第三章 他要上當

作者 ︰ 朱由榔

滿洲瓖黃旗都統齊格與福建總督吉力嘎一樣俱是滿清輔政大臣鰲拜的心月復,齊格本來在黑龍江戍邊,康熙二年,鰲拜為安插心月復,任命吉力嘎做福建總督,統帥清軍與台灣鄭氏作戰,齊格是鰲拜特意調來輔佐吉力嘎的一員猛將,曾經在鎮壓蒙古叛亂中表現出色,又與鰲拜同屬瓖黃旗。

吉力嘎升任福建總督兩年以來,在面對鄭經的屢次進攻和騷擾,疲于應付,甚至因為不習水戰,在康熙三年,在東山島海戰中,指揮失誤,導致滿清福建水師全軍覆沒,本來早有人在滿清朝中彈劾他,只是鰲拜力保,才僥幸保住總督的位置。

龍岩府華安縣楊氏舉族叛亂,又有人乘機彈劾他,使吉力嘎憋了一肚子氣,正準備發兵的圍剿,卻在半途中得知鄭經出兵侵擾福州,才撤兵回援。等到楊氏在麒麟山落腳的消息被探知,已將近一年,吉力嘎這才騰出手來,派出手下大將齊格帥滿漢六千兵勇趕赴長汀縣,準備圍剿麒麟山。

此時齊格已經到了長汀縣,現在正在長汀縣衙里悠閑地用著香茶,而倒霉的長汀縣令自從跪在縣衙大門處迎接齊格,等齊格進了縣衙後,就不曾再起來,因為齊格認為小小的七品縣令竟敢不出城門迎接自己,明顯是不給自己面子,所以等縣令跪下行禮後,也不搭理他,徑直進了縣衙,有衙役想要扶起縣令,卻被齊格的隨從一腳踢飛,就這樣縣令自己也不敢動了,在冬日的寒風中跪了將近兩個時辰。

長汀縣地處山區,除了土特產,歷來都不是豐膏之地,齊格也不想搜刮到什麼,只當這次是一次苦差,早點把麒麟山攻破,殺光山上的百姓,就算完成任務。

這時候從長街盡頭奔過來一匹快馬,馬上的人身穿捕快服,等到了縣衙前,才勒馬停住,翻身下馬,見到縣老爺正跪在大門前,低著頭,一副痛苦的表情。這捕快剛要說些什麼,只見縣老爺說道︰

「胡三,別和我說了,進去和都統大人稟報,哎呦——」縣令的腿跪的已經麻木了,不覺痛的申吟起來。

捕快看到縣衙兩側站滿了全副武裝的清兵,多數還是腰扎黃帶子的滿洲兵,知道多話,肯定要引來麻煩,只好直奔縣衙大堂。

門口的清兵攔住他,捕快很明白的交出了佩刀,又順從的讓人從頭到腳模了一遍,才放行進去。

「報——小的叩見大人」捕快進了大堂,就趕緊跪下大千行禮。

「你是長汀縣的捕快?」坐在縣衙大堂「公正廉明」大匾之下的齊格問道。

「回大人,小的是長汀縣的捕頭,叫胡三,前天縣老爺派我去麒麟山打探消息,剛才回來,馬上就來稟報。」

「哦,你打探到什麼消息?」

「回大人,今天早晨,小的派出的捕快在麒麟山四周都發現了下山逃跑的叛民,估計有十來撥,每撥少說也有一千多人,沿著山路,往不同的方向逃跑。」胡三一口氣說完。

「今天早晨?現在已是午後了,你怎麼才來稟報?」齊格沉聲問道。

「大人,小的走的是山路,難走啊——」

「貽誤軍情!來啊,給我重打四十大板!」齊格大吼一聲。

「呼啦」一下,過來四個侍衛就拖著胡三出去,也不管胡三如何哀嚎饒命冤枉,掄起殺威棒就是一頓狠揍。

這時,堂上的齊格卻陷入了沉思,想了一會,向旁邊的參將們問道︰「你們怎麼看?」

有個參將向齊格拱拱手,說道︰「大人,麒麟山上的叛民這是想逃跑啊,應該趕緊派兵趕緊去追,等他們跑遠了,再追就麻煩了?」

「怎麼追,沒听見叛民分散成十多股?」另外一個參將不屑的說道。

「嗯,那你有什麼高見?」齊格轉問道。

「大人,我們不如分兵去追,叛民不是分成十路嗎?我們也可以分成十路去追,就算他們有反抗的實力,也不過是山野草寇,怎能與朝廷的大軍相比!」

「如果麒麟山上的土匪太多,在哪個險要的地方伏擊我們,怎麼辦?」有人立即反問道。

「嗯,這話有點道理,只是不知山上到底有多少土匪?」齊格點點頭,然後抬下手,指著門外,說道︰「來呀,去把長汀縣令請來。」

有侍衛立刻跑了出去,對縣令說,都統大人有請。

長汀縣令這才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步履踉蹌地走回大堂,剛要行禮,被齊格揮手止住。

「我問你,這麒麟山上到底有多少土匪?如實回答,否則本大人滅你九族!」

長汀縣令畢恭畢敬地應聲回道︰「回都統大人,麒麟山上以前據說有五六百個土匪,為首的叫做黑山,現在龍岩楊氏遷來以後,就不知道擴充到多少人了。」

齊格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又抬手道︰「去把那捕頭帶進來。」

一小會兒,渾身是血的胡三就被拖了進來,被扔到地上。

「你,告訴本大人,麒麟山現在有多少土匪,據實回答,否則小心你的小命!」齊格沉聲說道。

趴在地上的胡三,心里那個恨啊,暗想︰都說滿洲人跋扈狠毒,今日倒霉被自己踫上了,這也太不講理了,我可不能說實話,得讓這孫子吃點苦頭,大不了老子不干這捕頭了,反正也有沒有家小,到時候,一走了之,看你這孫子拿我怎麼辦?

于是,胡三信口說道︰「回大人,麒麟山上如今也就五六百個土匪,打家劫舍還行,踫到朝廷大軍,根本就不堪一擊!」

「你說的可是實話?」

「小的用腦袋擔保!」胡三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好了,你倆下去。」齊格揮揮手,示意縣令和胡三一起退下。

等兩人走後,齊格面帶微笑,眼楮卻露出婬邪之光,笑道︰「呵呵,以前在福建沿海和鄭賊作戰,連點葷腥都沒有,這次咱們可要開開葷了,估計山上也沒多少金銀,不過女人肯定不少,諸位是不是憋壞了?搶幾個姑娘回家,怎麼樣?」

齊格以前在與蒙古人作戰的時候,在鼓舞士氣的時候,就提出三條︰搶錢,搶糧,搶女人,而且屢試不爽。

這話說完,立刻引來滿堂哄笑,特別是幾個參將笑的相當,如同麒麟山上的女人們已經是自己囊中之物一樣。

接著,齊格將一千滿洲兵和五千綠營,分成十路,每路五百人,剩下一千人留在長汀縣作為後援,隨時支援進剿的官兵。

這是比較保險的一種策略,齊格也不愧是一員有頭腦的將官,但是他不知道什麼在等著他,因為他將遇到有「新思想」的永歷,其實這也不怪他,以前滿清在對付明軍也好,還是農民軍也好,無不手到擒來,旗開得勝,不過這次,他真要倒大霉了,誰讓他輕敵。

(偉大的「游擊戰」思想照耀全世界,永歷只是提前二百年提出來而已,大家不要大驚小怪,誰讓人家是穿越來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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