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明永歷 第一百一十四章 命運弄人

作者 ︰ 朱由榔

永歷在兩年前丟失的「義子」韋小寶,突然出現他的面前,不但衣著華貴,讓永歷更加奇怪的是韋小寶見到陳近南以後先開口叫的是「師父」,然後才把自己認出來叫「干爹」。

「韋小寶」在這個歷史上是不應該存在的,這點永歷清楚地知道,他完全是自己按照三百年後一本「武俠小說」臆想出來的。這孩子本來就是一個流浪兒,在因緣巧合之下,才被自己收養,卻沒想到才十幾天,就在一家客棧里「不翼而飛」了。

原先這件事發生以後,還以為「韋小寶」是不喜歡被約束,自己逃跑了,沒想到今天卻會突然出現在「**夜總會」。

可是為什麼韋小寶會叫陳近南為師父呢?永歷對此是相當的疑惑。

「夜總會」里人來人往,人聲鼎沸,顯然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在永歷的暗示下,韋小寶跟著永歷和陳近南來到剛才的那個雅間。

永歷和陳近南重新坐好,才讓韋小寶坐在兩人的面前。韋小寶並沒有馬上坐下,而是先恭恭敬敬地給永歷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才坐下。

韋小寶的樣子變化很大,原來不過一個稚童,如今越發像一個少年了,雙眸明亮,眉目含笑,讓人看到就有種親近感。

說實話因為永歷和韋小寶相處的時間太少,所以永歷並對這孩子並沒有太多印象,但是畢竟是自己曾經救下的孤兒,永歷還是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永歷此時最想知道的是發生了什麼,雖然此時陳近南就在身邊,永歷卻並不擔心韋小寶會說出不利自己的東西,畢竟兩年前永歷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韋小寶就丟了。

于是永歷很自然地問起韋小寶到底發生過什麼,而後韋小寶開始慢慢的敘述起來,從自己是如何被人綁到北京,再如何又回到江南,從頭到尾詳細地說了一遍,听的永歷既驚心動魄又目瞪口呆。听完韋小寶的敘述,永歷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年前,永歷第一次來江南,隨行的還有金鳳,在揚州的一家妓院救下了一個小流浪兒,就是後來的韋小寶。後來在江寧城秦淮河畔「媚香」的畫舫上,永歷等人與一群北方人發生了沖突,誰也沒想到的是為首的那個矮胖竟然就是滿清多羅郡王勒爾錦。

在勒爾錦喜好小姑娘這個惡癖之下,對金鳳並不死心,礙于自己的身份,勒爾錦不敢明目張膽地強搶,反而派出身邊的江湖敗類「貓頭鷹」深夜潛入金鳳的房間,卻沒想到金鳳和韋小寶換了房間,在黑夜中一個姑娘和一個小男孩也差不多少,陰差陽錯之下將韋小寶綁走。

等回到勒爾錦的館驛,打開麻袋看到的只是一個小孩,勒爾錦大失所望之下,本要殺掉這個沒用的小孩,但是沒想到韋小寶很機靈,嘴又甜,勒爾錦身邊又缺一個伺候的小童,于是便留了韋小寶一條命,打算回北京,把這孩子送到「淨身房」閹掉,讓他做一個小太監也不錯。

于是韋小寶就隨勒爾錦北上去了北京,雖然幾次想逃掉,但是根本沒有機會,韋小寶只好乖乖地認命了。回到北京,韋小寶並沒有住進「多羅郡王府」,而是先被送到「淨身房」。

康熙初年,滿清**擴大了不少,需要大量的補充人手,所以「淨身房」的活計比過去成倍的增長。為了防止居心不良的人趁機混入皇宮,清廷要的幾批太監都是男童,如此可以從小培養,而且還听話。

韋小寶被送到「淨身房」以後,因為是郡王府要的太監,所以被安排在最後淨身。可是韋小寶人小鬼大,他才不願意從此和自己的「小**」告別,做一個小太監更是一百個不願意,在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後,他就開始盤算如何逃走。

可是「淨身房」歷來都守衛森嚴,韋小寶試了幾次,都沒有逃出去,直到「淨身師傅」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到淨身房內。可就在韋小寶絕望的時候,淨身師傅突然听到有人喊他,說是他老婆要生了,讓他趕緊回家照看。

「淨身房」一般都是私營的,這位大師傅又是老板,他說不干了,誰敢管他?于是他也不管還在木床上躺著的赤身果~體的韋小寶,徑直推門出去了,反正人還被綁在床上,倒也不擔心他會跑了。

韋小寶命大造化大,在「淨身師傅」走後,掙扎了一夜,竟然將手上的繩子掙開,然後從窗戶跳出了屋外。可是高高的圍牆,還有日夜巡邏的看守,讓韋小寶犯難了,他躲在一個破水缸里一夜,都沒有機會逃出去。

第二天就快天亮的時候,大門打開了,來了兩輛馬車,是來接已經淨身完畢,準備去宮內做太監的。韋小寶不知道這車是做什麼的,趁人不注意,偷偷的爬上了馬車,以為這樣就可以混出去,卻沒想到稀里糊涂地就進了紫禁城。

進了紫禁城後,會有一個老太監再檢查一遍這些淨過身的小太監,看看「閹」的干淨與否,這回韋小寶本以為「在劫難逃」了,卻沒想到那個老太監偷著喝了酒,老眼昏花竟然被韋小寶略施小計騙過。于是韋小寶又躲過一劫,算是進宮當了小太監。

韋小寶自幼父母雙亡,是由一個老乞丐帶大的,從小就飽盡冷暖,為了填飽肚子,韋小寶學會了偷竊,又練就了一張逢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的能耐。在進宮後,很快就和老太監和小太監們打成一片,就是指定給他的太監師傅都被他哄得說他懂事。

命運對韋小寶既刻薄,又慷慨,在和他開了一個大大玩笑之後,有一天,韋小寶閑來無事,偷偷跑到御花園去游玩,不想與一個身穿便裝的同齡少年相遇。

宮內的小太監被管制的渾渾噩噩,韋小寶正缺少玩伴,與這少年相遇後,相互感覺都很有趣,韋小寶還以為和自己一樣,是個小太監,便提出在御花園的小湖上釣魚。

沒有魚鉤,韋小寶找來一根針,用火燒紅後,做了一個魚鉤,沒有魚竿就爬到樹上,撅了一支樹杈做魚竿,沒有魚線,就用縫衣線,于是一個簡易魚竿做成了。兩人在柳樹下挖了蚯蚓,然後跑到湖邊開始釣魚。

以前韋小寶吃不飽的時候,就照此法在河邊釣過魚,所以這些根本難不倒他,而且小湖中魚兒太多,很快就有一條魚上鉤了。旁邊的少年感覺好玩,要過魚竿自己也要試試,卻沒想到連續三次都被魚兒月兌鉤了。不過後來到底還是釣到了一條大魚,在兩人歡呼的時候,韋小寶不小心踩空掉到水中,少年擔心小寶落水後背淹死,情急之中大聲呼救,引來來許多太監,卻不想小寶本就水性不錯,自己爬上岸來。

這回被人發現了,私進御花園是死罪,韋小寶哀嘆自己倒霉的時候,卻看到太監們對那少年極其的恭敬,原來竟然就是小皇帝康熙。

康熙覺得韋小寶有趣,可以每天陪自己玩耍,于是親自赦免了他的死罪,並留在身邊做了御前太監,也好每日每日相伴玩耍。

韋小寶成了御用太監,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後來又結識了索尼的兒子索額圖、九門提督多隆、順承郡王勒克德輝等人,別看這些人比韋小寶年紀大,卻心甘情願地與韋小寶結交,畢竟人家是小皇帝身邊的近侍太監。

那韋小寶是怎麼成了陳近南的「徒弟」呢?原來韋小寶做了御用太監後,可以有機會溜出皇宮,這孩子在流浪的時候就出入賭館,覺得無聊的時候,就去了武定胡同的「元寶賭坊」,在那里結識了方德的老舅「八指賭魔」衛鵬。為了學習賭術,韋小寶特意拜了衛鵬為師,可是「元寶賭坊」的老板安興南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竟然天地會在北京的「青木堂」堂主,而「元寶賭坊」也是陳近南設在北京的秘密聯絡點。

後來韋小寶是小皇帝近身太監的身份被識破後,在安興南的威逼下,韋小寶只好答應做「天地會」在宮內的內線,後來又被引薦給陳近南。陳近南為了籠絡韋小寶,遂收了他做徒弟,這就有了韋小寶見到陳近南叫「師傅」一說。

听完韋小寶的敘述,永歷感到這一切都是太神奇了,仿佛「命運之手」正在和自己開玩笑,先是自己被「雷劈」穿越,然後是自己不過隨便給一個流浪兒起了一個「惡搞」的名字,卻沒想到發生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事情,難道金大俠《鹿鼎記》中的小說情節要真的發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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