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明永歷 第九十二章 祖鼓現世

作者 ︰ 朱由榔

tXTtXT下載XiAOShuoX.麻頂天率兵圍攻綏寧阿鐵的老巢「蝙蝠洞」,鑽山豹親自帶人去救援,竟然也被包圍在山下,原因是無論阿鐵還是鑽山豹手下土匪不過千人,加起來也不過三千,當然會被實力雄厚的麻頂天團團包圍。

本來阿鐵居住的「蝙蝠洞」四通八達,他可以帶人從別的出口逃跑的,但是詭計多端的麻頂天早就設計好了一個圈套,暗中收買阿鐵手下的一個叛徒,讓他去香爐山給鑽山豹送信求援。

鑽山豹不知是麻頂天的陰謀,二話沒說率領香爐山的土匪,火速向綏寧進發,在距離「蝙蝠洞」五里處的一座小山下,遭遇了麻頂天的埋伏,最後被逼到小山上,四周有五千清兵,幾次想要突圍向阿鐵靠攏,都以失敗告終,手下損失慘重,只好困守在小山上。

阿鐵見到鑽山豹被困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小山上,義氣為重的他,怎麼會丟下朋友,獨自逃跑。于是阿鐵立刻掉過頭來,猛攻「蝙蝠洞」外的麻家團丁,但是麻家團丁人數是他的五倍,防守非常嚴密,阿鐵連續三次攻擊,在損失四百多人後,終于無力再戰,只好龜縮在洞內。阿鐵也是無計可施了,眼睜睜地看著遠處沖天的火光,還有傳來的喊殺聲,心如刀絞。

此時阿鐵已經有些後悔,悔不當初沒有听從永歷的建議,如果能與其他幾家山頭聯合,也不至于現在被困守山上,而外無救兵了。

就在阿鐵束手無策,而鑽山豹又危在旦夕的時候,在被圍攻的第三天中午,發現山下的麻家團丁和清兵一陣騷動,更有許多人來回奔跑好像很慌張的樣子。舉目遠望,看到遠處山路上出現了一支奇異的軍隊,人數達到三四千人,走在隊列最前邊的還舉著一個木桿,木桿上迎風飄揚著一件藍色的滿清官服。

阿鐵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正在山下指揮圍攻的麻頂天卻知道發生了什麼,那木桿上的頂戴和官服是三品武官補子,放眼湘西,只有夏國相是正三品武職,所以那件官服肯定不是都統楊坤的,因為楊坤是正二品補子。

這無疑是在告訴麻頂天和清軍,他們的統帥夏國相已經凶多吉少了,不是被殺了,就是被擒了。

正在進攻的清軍看到如此情景後,立即驚慌失措起來,馬上停止了攻擊,全都退回到山腳下,兩個負責協同麻頂天作戰的參將更是六神無主,急忙找到麻頂天商議如何處置眼前的危局。

麻頂天老謀深算,知道此時如果軍心不穩,便會受到山上和地上的兩面夾擊,他也許還能約束麻家團丁,可是清軍卻會頃刻瓦解,如此一來,此次圍攻阿鐵和鑽山豹只會前功盡棄。

不過麻頂天思索了一下,旁邊的侯師爺也來提醒,絕對不可讓此事動搖了軍心。于是麻頂天決定放手一搏,反正來增援的人也不過三四千人,就算加上山上的阿鐵和鑽山豹也不過五千余人,自己可是還有七八千人和五百火銃手,實力甚至超過對方,勝算還是蠻大的。

麻頂天將兩個參將和麻家大小頭領請到自己這邊,告訴他們對方可能是龍家派來的援軍,不過不用擔心,兩相比較,對方的實力還差很多,更何況夏國相大人那邊並沒有消息傳來,所以不能以一件官服便可以判定夏大人出了問題,這是對方使的「疑兵之計」,目的就是惑亂軍心。

听到這些,清軍的將領安心不少,旋即麻頂天重新安排了一下,決定留下兩千人繼續圍困山上的阿鐵和鑽山豹,剩下的五千兵馬集合後,先將對方的援軍趕跑,然後再派人去尋找夏國相。

在夏國相臨走的時候吩咐過,留下的五千清軍听從麻頂天指揮,這時兩個參將想了一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點頭同意麻頂天的想法。

五千麻家團丁和清兵迅速的集合好,列成方陣,準備迎擊對面的援軍。

永歷和李定國早就猜到麻頂天不會死心,所以並沒有貿然進攻麻頂天,而是在對面的山下平坦的地方擺開陣勢,準備正面與敵交鋒。

強攻麻頂天,永歷並沒有多少勝算,即使是勝了,也是慘勝,四千人馬必會損失慘重。所以永歷一開始就打算使出自己的「殺手 」,在一輛馬車上擺好一個木架,木架上邊是一面銅鼓,有一個苗人老者登上馬車,開始按照特有的鼓點敲起了銅鼓。

「咚咚——」銅鼓清脆悠揚的聲音響起,一群苗人走出永歷一方的隊伍,伴著鼓聲,向著對面的麻家團丁開始放聲唱起了苗人的「祭祖歌」。

歌聲唱到︰古時候我們祖先住在遠方,在那寬闊富饒的平原,在那美麗的地方,故尤(‘故’苗語即祖公,尤即蚩尤)他老人家,他有9萬子孫,7萬生在寬寬的平原,住在那美麗的東方……沿著河水(都柳江)而上來,來到哪個寨子?來到肥沃的平地方,住在東方的天鵝壩……幾年來發人滿寨子,七萬住在天鵝壩,養豬發展快得像老鼠,養鴨多得像河中蝦……他們建了一座大寨羅(祖廟),把寨羅立在壩子下,雕個木像記老人,以備子孫莫忘老人相,紀念故尤千萬年……」

苗人有一個傳統,就是在唱「祭祖歌」的時候,必須有銅鼓伴奏,同時不管男女老幼一起鳴唱。當永歷一方苗人老者打起銅鼓的時候,麻家團丁便已經躍躍欲試了,當在唱出「祭祖歌」後,團丁們終于跟著一起唱了起來。

麻家團丁的反應,讓清兵感到莫名其妙,兩軍對陣竟然還要唱歌呼應,這還打什麼仗啊!

就在兩邊齊聲歌唱的時候,那輛馬車動了,緩緩地向麻家團丁這邊駛來,清脆的鼓聲更加歡快。

麻家團丁中有人好像看到了什麼,大喊道︰「快看,那是祖鼓!」

這句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幾千雙眼楮一起注視著那面銅鼓,看到銅鼓的鼓面上有太陽和月亮的圖案,還有一男一女,正是傳說中的「盤古」和「女媧」。

「嘩——」麻家團丁一下就亂了套,幾乎是所有團丁都跪了下去,對著銅鼓頂禮膜拜。

「給我射死他!」突然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麻頂天大吼著,如果再不制止,麻家團丁有嘩變的可能。可是身邊團丁根本沒人理他,全都跪在地上,繼續齊聲歌唱。

這時候,永歷見到時機已到,命人又牽出一輛馬車,車上坐的正是都統楊坤,這下輪到清兵慌亂了,兩個參將徹底傻眼了。

麻頂天更加瘋狂了,他知道如此下去,自己的人和清兵必然不戰自潰,那麼還能有自己的活路嗎?

「給我射死他倆!」麻頂天悄悄對身邊的麻古頭和麻生兩個親信說道。

麻古頭和麻生對麻頂天可是忠心不二,何況如果團丁反正,自己又曾經跟著麻頂天將壞事做絕,肯定沒有好結果。于是暗中舉起手中的弓箭,揚起木弓,對準馬車上的老者,就要射出箭支。

忽然他們身邊的一群團丁一躍而起,沒等二人反應過來,就將兩人死死按在地上。

「你們想要造反麼!」麻頂天大聲喝罵道。

這時,麻家團丁都轉過來死死地盯著麻頂天,仿佛要把他吃掉一般。

(寫的有些累,實話說越來越難寫了,因為以後的發展不會是再平淡了,將會出現慘烈的戰爭,甚至是商戰,寫的很糾結,害怕寫不好。

感謝悼武華夏一直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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