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兩兮 阿姐沒死

作者 ︰ 田心寶丁

穿過小鎮城牆,小女娃又是一把抓住莫曉曉的手就往不知名的樹林中轉去,莫曉曉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好容易莫曉曉終于反應了過來,死死拖住了小女娃,整個人氣喘噓噓。

奇怪,這個小胖妞怎麼還是一臉不知疲憊的模樣,莫曉曉喘著氣看著小胖妞,誰知,小胖妞冷不防冒出一句令所有女人都恨之入骨的話。

「阿姐怎麼生得這樣胖了,連這麼短的距離都跑不動了。」小胖妞笑顏嘻嘻的看著莫曉曉,看著表情,完全不是奚落的意思,倒像是實話實說,可正是因為她這副實話實說的表情,讓莫曉曉更是氣得七竅生煙,莫曉曉又急促的深吸了好幾口氣,才一臉正經的對著小胖妞說道。

「小妹妹,可能之前沒人教過你,不過之後你要記住,千萬不能在任何大姐姐面前說她胖了,特別是漂亮的姐姐,知道嗎?」

「嗯!」小胖妞听話的點點頭,從頭至尾,臉上始終掛著甜甜的傻笑。

莫曉曉看著她傻傻的表情,開始懷疑,這個小女娃是不是智商有問題,只不過現在這也不是她研究的事,現在她該想想如何回觀月山莊去。

「小妹妹,知道觀月山莊在哪嗎?」

「嗯。」重重點點頭。

莫曉曉拍拍手,「太好了,帶我回觀月山莊好嗎,姐姐請你吃好吃的點心。」

「嗯。」再次重重點點頭。

「那我們走吧……」

許久之後。

「啊……你把我帶到哪里來了,你這個傻胖妞。」長途跋涉的莫曉曉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

「阿姐,我們到家了。」放開莫曉曉的手,小胖妞甜甜的對著她說,隨後就立刻扭動著她那圓滾滾的身軀往山坡下的泥牆草屋飛奔而去,一邊跑著,一邊還不住叫喚著︰「娘親,我們回來了。」

走得疲憊不堪的莫曉曉,頂著披頭散發的腦袋,站在小坡上,張著嘴,呆望著小胖妞遠去的背影,有種無語問蒼天的無力感,果然,團子什麼的最不可靠了。

草屋里正傳出陣陣飯菜的香甜,此刻的太陽都已經快要落山了,又渴又餓的莫曉曉抵不住渾身的饑餓疲憊,步伐蹣跚的邁下下坡,順著飯香于小屋走去。

快要接近小屋時,听到里面傳來小胖妞獨特的甜膩聲響與另外一個中年婦女的嗓音,莫曉曉放慢了步伐。

「娘親,阿姐回來了,我把阿姐帶回來了。」甜甜的聲音似在邀功,還透露著無比的歡悅。

「芽兒……不……不許胡說,跑了一天了,快去洗把臉來吃飯。」中年婦女似乎對小胖妞的話非常不以為意,只是嗓音中隱隱有些哽咽。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個小胖妞把自己當做她的親姐姐了?’莫曉曉止步于草屋門前,若有所思起來。

「真的真的,阿姐就在外面,娘親你來看嘛。」

小胖妞說這話同時,莫曉曉听到了步伐拖動的聲響,很明顯有人在被動行走。不知為何,莫曉曉有種莫名的緊張,站在門前的雙腿忍不住倒退了幾步,直到破爛的木門被小胖妞‘ ’的一聲撞了開去,莫曉曉不知所措的盯著來人。

那是一個一身粗布麻衣的中年婦女,泛黃的肌膚,干澀的皺紋,顯示出這位婦人經歷夠了歲月的艱辛。那婦人一見到莫曉曉,就大驚失色,雙手緊緊的捂住了嘴,豆大的眼淚即刻就撲撲的直落了下來,惹得莫曉曉更是慌亂不堪。

「娘親,不哭,不哭。」只有這時,小胖妞才一改甜音,轉而嗓音悶悶的安慰著中年婦女。

莫曉曉看著突然痛哭的婦人,莫名奇怪的感到有些心熱難耐,居然也有想跟著哭泣的感覺,愣了半天,莫曉曉才想起要上前安撫一下中年婦女,一個人在她面前哭得那麼難過,又不是鐵石心腸的莫曉曉自然會有所感觸。

「呃……」叫什麼?莫曉曉一時反應不過來,阿姨?這個年代的人這樣叫嗎,听得懂嗎。伯母?感覺總有些別扭,還是不叫了吧。「那個,別哭別哭,有什麼事說出來好商量嘛。」

「小菁,你還活著,你還沒死。」婦人一邊哭訴著,一邊上前緊緊的把莫曉曉抱了一個滿懷。

「啥?」莫曉曉震驚的站在原地,目定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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