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死神
第九十二章混亂前奏
第二天，現世。()。
空座町一間普通的民房的臥室里。「叮鈴鈴！」一陣鬧鈴聲響起。
「哈……起這麼早真是不習慣啊！」羅天從被窩里伸出右手，將鬧鐘摁掉，懶懶地鑽出，打個哈欠，眼皮松松地塌下，一臉沒有睡好的樣子。雖說到了現在這種程度，羅天完全可以不睡覺，或者以輕度修習代替，但是長此以往形成的習慣，羅天不想也不願去改變。
慢慢悠悠地完成穿衣洗漱等一大堆細碎事情，羅天很是隨意地將包往背上一甩，踏著清晨的節奏往學校走去。「每天清早背著書包往學校趕，還真是，嘖嘖」羅天看著周圍的一切，感受著這久違的氣氛，愉快地咂咂嘴︰「有意思啊……」
「喲，早上好，山本同學。」不知不覺，羅天已經身在走廊上了。在教室門口，幾個學生熱情地和他打著招呼。
「早上好！」羅天笑眯眯地回禮。
「山本大哥，你居然又來了？」見羅天坐到座位上，一護驚異非常。本來他還以為羅天只是一時興起，把這個當作玩鬧，今天一眾同學記憶中馬上就會消失關于羅天的記憶，沒想到他今天又跑過來了。
「怎麼，不歡迎？」羅天難得心情放松，和他開起了玩笑。
「當然不會！」一護盡管知道羅天是在開玩笑，還是略有些緊張地解釋︰「我只是……」
「好了，我開玩笑的。」羅天隨意四下一掃，眼里閃過一絲驚訝，「井上同學怎麼還沒有來呢？她可不像一個會偷懶的學生啊。」
「嗯，確實。」一護也疑惑地點點頭︰「我們幾個剛才還在談論這個呢。井上平時來得都挺早的，今天有些反常，我們正商量著是否要打個電話過去。」
「哦，這樣啊。」羅天眼楮微微一眯，一絲陰霾閃過，裹著幾縷不安，語氣沉了一些︰「我覺得你們還是打個電話問問比較好！」
「山本大哥，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覺察到羅天語氣的細微變化，立時瞳孔微縮，急促地問道。
「不清楚，只是早上好像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靈壓，方位和井上挺接近的，不過我也不太確定。」一開始羅天還打算利用這群「主角」，但是經過一些事情，羅天逐漸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尤其是織姬的純真善良給他一種「驚艷」的感覺，就像沙漠中的一彎清泉一般，無比珍貴，讓他打心里不願破壞。
就讓這個污穢的世界保留最後一些清澈！羅天的眼神含著深深的無奈，逐漸變得堅定，美好的東西應該得到珍惜！
「藍染究竟還是注意到了井上織姬能力對于催熟崩玉的作用，打算對她下手了嗎！」羅天心髒猛地一揪緊，頓時下了決心，「既然已經和藍染不死不休了，于公于私，我都不能坐視井上織姬被他抓走！」
所謂大人世界的骯髒，不應該讓一個少女承擔！與力量無關，這，是原則問題！
「怎麼樣？」見一護開始給織姬打電話，羅天沉聲問道。()
「沒人接！」一護眼神略沉，雨龍茶渡兩人臉色也不太好看。「打了好幾遍都沒人接！」
「走！」羅天騰地站起，「過去看看！」
「唉，一護，你去哪？」見三人一路小跑往外走，水色呼喊。「快上課了啊！」
「幫我們請個假！」一護遠遠一揮手，腳步不停。
「這……」水色臉色一僵，滿臉的無奈。
「山本大哥，接下來怎麼辦？」一行人走到校門口，一護急促喘幾口氣，看著羅天問道。不知不覺間，或許是年齡原因，羅天仿佛已經成了幾人的主心骨一般。
「分成兩路！」羅天悄然運轉信念之珠，全力將精神力蔓延出去，思感遠遠鋪開，細細感受一番後，答道︰「一護你和石田雨龍去井上的家里看看，茶渡泰虎和我一路，我們，走這邊！」羅天保持輕松，伸出食指，指向一個方向。「剛才這個方向有些不正常的波動！」
「好！」對于羅天分隊的方法，雨龍眉頭一皺，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听到一護堅定的回答，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焦急和怒意，嘴唇一動，沒有再說什麼。
「蹬蹬蹬！」一護才說完，馬上轉身全力朝織姬家的方位跑去。雨龍無奈，只得跟著疾馳而去。
「茶渡，想必你也對我的分隊有些不滿。」羅天見一護的身影逐漸遠去，沒有隨之出發，反而對茶渡說起來閑話。
「確實！」向來沉默的茶渡猛地一抬頭，露出精光閃閃的眼楮，直直逼視羅天︰「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
「一護和井上承認了你，可不代表我也承認你！」茶渡很不客氣，「雖然我承認對你沒有成見，但是關系也沒有好到這種程度！」
「呵呵，我明白。」羅天咧嘴一笑，他還沒有自戀到那種認為才認識，就會被陌生人接受的程度。「想必對于我的出現你們心里也有很多疑惑？」
「沒錯！」茶渡點點頭，張開厚重的嘴唇吐出深藏心里的疑問，「我們對你為何會被通緝不感興趣，但是，為什麼你會過來和一護接觸？另外，為何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都紛紛和一護接觸？一護身上到底藏了什麼秘密？」一個字一個字，茶渡越說越激動，將埋在心底的疑問全數吐露。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被這個堅毅的男子收進眼里，一護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姿態讓他無比憤怒，無奈，也深深痛恨！
「一護牽扯的東西太多，一時間也說不清楚，」羅天斟酌著語句，「況且，其中糾纏太重，有些我也不太清楚，你也沒必要知道！」
「我只問你一句！」羅天眼里射出攝人的光芒，一字一頓︰「你，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嗎？」
「當然！！」茶渡沒有絲毫猶豫，語氣無比堅決！
「哪怕死亡？」羅天直直逼視過去，體內靈力開始悄悄運轉起來。
「哪怕死亡！！」茶渡大眼圓睜，身體騰地繃直，像一把長劍，直刺蒼穹！一股一往無前的堅定信念從他體內射出！
「好！」羅天腦海緊繃的神經一松，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個方向！」羅天也被這氣氛微微感染，右臂重重一揮，語氣深沉地解釋道︰「如果我沒有感覺錯的話，井上應該在這個方位！一護牽扯太大，此刻我不能讓他受傷，所以我讓他離去。現在，只能我兩人前去將井上救回！你，敢嗎？」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茶渡听到井上的消息，瞳孔猛地一縮，語氣蘊含濃濃怒火。「相信你這個不一定在乎井上的家伙！」「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
「沒有！沒有理由！」羅天哂笑道。
「什麼？！」茶渡猛地一攥拳，骨頭嘎吱作響，體內靈力止不住一陣鼓蕩。
「沒有理由！」羅天冷笑一聲︰「不過，此刻你只能相信我不是嗎？」
「除了相信我，你已經沒有退路了！」羅天狠狠地撥開那層脆弱的保護膜︰「你只能賭！賭我沒有騙你！」
「若是賭輸了呢？」茶渡的聲音听起來無比陰沉，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憋出來的。
「井上被抓，或者，一護身死！」
「 嚓嚓！」猛地一陣骨骼爆響，茶渡周身的靈力越發狂暴了，將四周的空氣都攪成一團漿糊。塵土飛揚，勁風四射，一個狂躁的力場逐漸形成。
茶渡的瞳孔漸漸出現了一抹血色，心底掙扎不休，激烈的斗爭正在進行。
「好！我賭了！！」茶渡猛地一咬牙，幾乎把牙齒咬碎，含著一抹血紅的眼楮死死地瞪著羅天，瘋狂的意念在其中急劇醞釀，如同雷雲一般，無比躁亂。
「好！我沒有看錯你！」羅天臉上流露毫不掩飾的喜色。
「哼！」茶渡絲毫不領情︰「若是你的話不對，我一定會，殺了你！」
「不用擔心。」羅天的語氣變得緩和了，細細解釋起來。「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也不希望井上有事！像她這種女孩，不應該被玷污！」
「哼。」感覺到羅天語氣中蘊含的真摯，茶渡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一些。
「嘿嘿，走，兩個無畏的勇士拯救被惡魔抓走的公主。」羅天嘴角一咧，嘿然笑道。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里的距離應該比較遠。」茶渡的語氣恢復了正常，「我們，來得及嗎？」
「放心。你已經不再是普通人類了，不要再用人類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不走尋常路的話，絕對來得及的！」羅天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隨即低喝一聲，「抓緊了！」
「什麼……」茶渡品味這羅天的話語，還未反應過來，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飛起來了！
「你干什麼！這樣會被普通人類發現的！你想引起騷動嗎？」茶渡腦門冒出一大片細汗，心底一陣糾結︰這個山本，實在太亂來了！
「放我下去！」
「不要亂動！你很重啊！」前方傳來羅天沒好氣的聲音︰「不要把我和那些白痴死神劃在一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障眼法而已，放心，人類看不見你的！」
「真的？」茶渡思維一滯，弱弱地往下一看，果然沒有人注意到腦袋頂上飛過的兩個大活人。
「山本，你確實很厲害！」發現這不可思議的一切，茶渡沉默一陣，發自內心地感嘆道︰「這種鬼道術式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能夠被尸魂界通緝還這麼滋潤的家伙，果然不簡單！如果可以，真不希望成為你的敵人！」
「呵呵，放心！」羅天得意一笑︰「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絕對不會成為你們的敵人的！當然，前提是你站在一護這邊！」
「又是一護！」茶渡眼神一動，「究竟一護身上藏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這個，勸你不要問！」羅天微微沉吟，語氣微重，「該你知道的，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而起，跟著一護，很多事情你也會慢慢知道的。再次之前，不要多問！」
「如果你不想連累一護的話！」
茶渡︰「……」
……一陣沉默……
「抓緊了！我要加速了！」突然，羅天拉了拉纏在茶渡身上的無形鎖帶，提醒道。
「嗯！」茶渡心里一緊。
「井上，堅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