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可怕的猜想
「咳咳……」終于看不下去的元柳齋微微睜開雙眼，一錘定音︰「就這麼定了，山本五十七你以後就是五番隊的隊長了！」
「能不能換一個隊？」羅天知道這件事已經沒得商量，又另外打起了主意︰「比如三番隊（市丸銀）或者九番隊（東仙要）都可以啊，為什麼非得去五番隊呢？總隊長閣下，您看……」
听到羅天像在菜市場買菜一樣和自己討價還價，元柳齋臉皮動了動，頓時睜開雙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你覺得呢？」
「嘶~」羅天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訕笑著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勉為其難地當這個隊長……」不過，羅天皺皺眉奇怪地問道，「總隊長閣下，據我所知，隊長的選舉都是非常嚴肅的事情，先不說更木隊長的提名顯得有點兒戲這件事，在這種藍染等人才剛剛背叛不久的情況下，馬上就選出新的隊長真的好嗎？要知道，副隊長們此刻的情緒都應該不太穩定，對于新隊長真的能接受？！況且，我成為死神才這麼點時間，似乎資歷不夠……」
停了羅天的話，元柳齋緩緩閉上雙眼，沉默不語，房間里也頓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然而，不知是否是羅天的錯覺，在元柳齋閉上眼楮的那一刻，羅天似乎從他眼里看到了一絲無奈，一絲疲憊，一絲黯然……「看來元柳齋對于這個情況也十分頭痛啊！不過，如果只是幾個隊長的叛變似乎不會讓他這麼焦慮！莫非，日番谷把靈王的事情告訴他了？！」羅天思緒閃爍，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可能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會很麻煩啊……」
「山本，你能夠想到這些事情，的確很不錯。你說的沒錯，這個時候挑選新隊長的確不合適，但是，」元柳齋嘴唇一動，打破沉寂，夸獎了羅天一句，其後話鋒一轉︰「盡管如此，這次的情況不同以往，為了尸魂界的穩定，必須馬上選出新隊長安撫人心。」
「以往？」羅天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心中大駭，猜測道︰「莫非，尸魂界並不像想象的那麼平靜，以前也發生過叛亂？！」事實上，羅天的猜測是正確的。俗話說，那里有壓迫，那里就有反抗。護庭十三隊還好一些，但是在中央四十六室那些老家伙的愚昧統治下，像101年前那樣的冤案也發生了不少。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委曲求全的，總有人會不滿，會反抗。這就造成了尸魂界這一千年來，叛亂不斷，只是在絕對的高壓統治下，被人為抹除，沒多少人知道而已，官面上的記載也只是將這一切都推到虛身上，反正虛也不會出來辯駁，實在是背黑鍋的好材料！
「既然你已經成為了五番隊隊長，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讓你知道了！」元柳齋頓了頓，「這次的叛亂于以往的不同。如果只是兩三個隊長級也就算了，反正蹦不了多久，根本無須在意。然而，根據現有的情報得知，藍染等人已經在虛圈有了一個強大無比的老巢——虛夜宮！據悉，藍染已經將虛圈最強大的虛，第三級的大虛，虛中的王者——瓦史托德全部網羅到麾下！此外，他手下還有大量第二級的大虛亞丘卡斯和無數的基力安。」
「開玩笑的？這還怎麼打？！」羅天很是配合地表達了自己的驚訝之情。
「然而，麻煩還遠遠不止如此！」提起這件事，元柳齋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101年前的那個虛化實驗，很有可能就是藍染幕後主使的。如果真如浦原喜助後來所說，那個崩玉能夠打破死神和虛之間的界限的話，到時候我們面對的只怕就是死神一般的軍隊了！可惜，當年四十六室的‘賢者’們都認為藍染是無辜的……」說到這里，元柳齋的語氣中透露出淡淡的遺憾。
然而，羅天突然靈光一閃想起的某種可能性卻讓他渾身從上到下，從里到外一片冰冷！「根據剛才元柳齋透露的信息，護庭十三隊的偵查隊伍——二番隊的信息捕獲能力應該非常之強大。這麼一來，當年的事情很有可能他根本就知道！甚至還有可能在其中扮演了一個推波助瀾的角色。那麼，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羅天緊緊攥了攥拳頭，手心沁出冰冷的汗水︰「在尸魂界的權力構架中，四十六室至高無上，他們做出的決定，就算是總隊長也要遵守。當時的案子涉及的隊長、副隊長級的人物就有五六個，戰力強大。那麼，假設一下，元柳齋當時之所以這麼做，任由冤案發生，是想讓虛化的隊長、副隊長們對四十六室產生怨恨。在那種情況下，還被‘落井下石’，如果他們事後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韙，攻擊手無縛雞之力的‘賢者’的話……結果只會如同現在一般，四十六室全滅！這樣一來，大權就完全被元柳齋掌握在手中了！！嘶~~」一想到這些事情，羅天不由得渾身發抖，連忙低下頭，掩飾臉上可能露出的表情。
「山本，你怎麼了？」盡管羅天馬上低下了頭，那紊亂的呼吸還是讓三人察覺到了他的不安，日番谷不禁覺得十分奇怪，開口問道。
「沒什麼……」倉促間，羅天一邊平息身體的反應，一邊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只是听到藍染如此強大，精于算計，對自己擔任五番隊隊長一職有些擔心……」
「但願只是我心里太黑暗，一廂情願！」羅天努力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如此元柳齋也得不到多大好處，畢竟賢者都是有備份的（——），馬上就能再次組建一個四十六室。」然而，雖然不斷地制止自己繼續想下去，那個念頭卻像瘋長的野草一般在心底扎下根，茁壯成長！
奇怪地看了羅天一眼，對于這個差勁到了極點的借口日番谷也是非常無語，但是牽涉到靈王這個**oss，他也不好說什麼。
「總隊長，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們完全沒有勝算啊!」略微平息急促的呼吸，努力遏制自己的紛亂思緒，羅天接過之前的話頭，繼續問道。
「這是不可能的！」元柳齋搖搖頭，「你低估了我們尸魂界的戰力。雖然這對于我們會是一場艱苦的戰斗，但是勝利終將屬于我們！這次倉促挑選隊長，固然是為了對抗藍染，也是為了安撫人心，凝聚眾人的力量（隊長是一個隊里的精神領袖），維持尸魂界的秩序。至于你顧慮的資歷問題，則完全不是問題！」元柳齋猛地睜開雙眼，精光四射︰「強者至上！這是尸魂界的鐵則！無論什麼時候，強大的人都將高人一等！」
听到元柳齋這句「離經叛道」，傳出去絕對會顛覆尸魂界現有秩序的話，羅天驚愕不已。然而，一旁站立的日番谷和劍八兩人對此毫無反應，顯然在他們心中這是理所應當的！
「難道這就是元柳齋對四十六室看不順眼的真正原因？！」羅天心中苦笑︰「掌握了絕對權利的孱弱的統治階級，擁有強大力量的中層階級，腐朽的制度……媽的！難道我遇到了傳說中的階級斗爭！扯淡啊……」
「唉，幸好這個時候出了藍染這只出頭鳥，死神一方有所顧忌，不然估計我也會被卷入這場莫名其妙、扯淡無比的階級斗爭了！」羅天感嘆，第一次對藍染同學產生了感激的情緒。
「至于副隊長的情緒問題，就只有靠你自己了，這個沒有人能夠幫上忙。」元柳齋語氣一變，沉聲說道︰「天色也不早了，其他的事情之後再。今天讓你過來主要是通知你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明天再給你正式授予職位，介紹給其他人。好了，你們先回去！」
「是！」總隊長大人發話了，幾人也不再多說，躬身一禮，離開了元柳齋的「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劍八明顯為了避免麻煩，快步先行離去，而日番谷則有意放慢步子，落在後面，與羅天同行。
「隊長，你知道更木隊長提名的原因嗎？」見劍八轉眼間消失不見，羅天一臉苦笑地轉頭詢問日番谷。
「說實話，我比你更加奇怪。」日番谷皺了皺眉，「考慮到那些情況，之前我還以為你和他很熟呢！那個野蠻暴力的家伙，和其他隊長的關系一向不冷不熱的，這次給你提名估計連總隊長也嚇了一跳！」很顯然，日番谷說的「那些情況」指的就是羅天忽悠的靈王一事，日番谷明顯誤以為更木劍八也是靈王的棋子之一。
「連你也不知道嗎……」羅天若有所思，「這麼說來，劍八說的應該是真的！可是就算如此，那個小蘿莉草鹿八千流我也完全不認識啊！更別說什麼交情什麼的了。難道我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哦，說起來，好像我似乎曾經和她見過一面……可是也只是路過而已！看來尸魂界這個小小的地方還有很多奇妙的人啊！」
「既然如此，看來只能像更木隊長說的一樣，過幾天親自去找草鹿副隊長一趟了！」
「不過，日番谷隊長，」羅天用不滿的語氣質詢日番谷︰「我很好奇，為什麼在這種時候你要提名我做隊長呢！」
「這個……」日番谷尷尬的一頓︰「我想既然你是遵從那一位的命令而來，必然是有所求，有目的的。那麼，身份地位的提高應該對你有所幫助。剛好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只要你做了五番隊的隊長，對你必定會大有裨益，所以……」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羅天冷冷地瞪了日番谷一眼，很不客氣。說的這麼好，還不就是被那個虛構的靈王給嚇著了，想和羅天打好關系，為以後萬一靈王月兌困做準備！
覺察到日番谷有惱羞成怒的傾向，到底還是一隊之長，作用還是很大的，羅天也不敢太過逼迫，語氣變得柔和了一點︰「不過，不論如何，這種事情你還是應該事先和我打個招呼！萬一這樣對我的計劃不利呢？」羅天故意這麼說，仿佛無意一般將自己確實有某個「命令」的事情泄漏，讓日番谷眼中精芒一閃，暗道「果然如此」。可憐的孩子，完全被羅天掌握了主動，耍的團團轉……
「哼，小人得志！」在高傲的日番谷心里，羅天純粹就是那種狗仗人勢的小人，為了今後自己所守護的人不受傷害，暫且與他虛與委蛇。
「抱歉……」眼神閃爍，日番谷臉皮抽了抽，憋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