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放學,瑾就讓海鷺先走,一個人在音樂學院門口等夜和列。
等夜到門口。瑾走過去︰「夜,不要比,好嗎?」
「夜,你明知道自己的音樂有多厲害,還要和列比,故意給列難看嗎?」瑾說。
「這你倒不用擔心,列他也很厲害,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夜的語氣有點不自信。
「夜,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我…….
沒等瑾說完,夜問︰「那你希望誰贏?」
瑾沒有說話。看著夜,有些不懂有些生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听到有人彈得比你好,你就只想贏他,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會得到一個和自己同路的知己!這麼多年,你一直是最棒的,沒有人比得過你,沒有人贏的過你,你總是站在最高處,難道你就不孤單嗎?」
夜一把抓起瑾的手腕,湊近瑾︰「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除了音樂,我什麼都沒有,我不能失去我唯一的光芒!你懂嗎?」狠狠甩掉瑾。
「我是不太懂音樂,但我只知道你不是什麼都沒有,你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啊。」瑾沒有怪夜剛才的舉動。
夜听了瑾的話,冷笑了一下,就走了。
瑾沒有辦法。只好去找列。
打開空中屏視︰「列,你在哪?」
「我在琴房。」
「我可以過去嗎?」瑾問。
「當然可以。」
來到鋼琴房,列在彈鋼琴。瑾走過去。
「列,不要比,好不好?」瑾勸列。
列停下來︰「怎麼可以,我就算不去,夜也會找到這里來的。你或許根本不了解夜,夜把音樂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他一般不會輕易找別人宣戰,為了音樂他可以放棄全部。」列說。
「包括我們這些朋友嗎?」瑾問。
「不管怎樣,我會去的。」列很堅定。
來這場賽是比定了。
比賽地點的人很多。還有很多同學舉著牌子,寫著「阿夜王子加油」什麼的。有的是「迦列必勝」什麼的,大家都很興奮,包括海鷺,可是瑾卻高興不起來。
「歡迎大家來到世紀難見的大型音樂比賽……索莉是主持大賽的人,可以說是主持人吧。
瑾只看到索莉的嘴在動,卻听不到她在講些什麼。
著身邊的一切,涌動的人群,舞台的裝扮,這一切的一切,好熟悉,在那看過。畫面在瑾的腦中閃白,有人彈吉他,有人在彈鋼琴…….看不清,記不起來。瑾雙手抱著頭,海鷺在一旁叫著瑾,問她怎麼啦。瑾听不到,只知道要停止這場比賽,要不然會出事的。
瑾用「凝氣術」把自己從思緒中拉回來。
「海鷺,不能比,我們去阻止,快!」瑾想穿過人群,但太擠。
夜已經上台,做好了準備。瑾看到夜一點點把手指放到琴弦上,琴弦被夜撥動……
「夜,不可以!」瑾大叫。但已經晚了,優美的琴聲從夜的吉他中傳出來。大家開始歡呼。並沒有生什麼事,是自己多想了嗎?
下面是列的吉他演奏。
接著是夜的鋼琴演奏。
下面是列的鋼琴演奏。就當列要演奏完,按下最後一個琴鍵的同時。
切都變了。
瑾現身變的同學沒有了,舞台沒有了,海鷺不見了,夜和列也不知道在哪,也沒有听到索莉的主持聲。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之中。
瑾想使用特質,卻又好像被誰封住使用不了。
「你是魔,你是魔,你是魔………只有聲音卻看不到人。
「是誰,出來!你出來。」瑾大聲叫到,有點害怕。
「你是魔,你是魔,你是魔……聲音沒有停止。
瑾閉上眼楮對自己說︰「瑾,是幻覺,是幻覺,幻覺。瑾,不是真的。」
之後就听見大家的歡叫聲,睜眼一看,是比賽現場。
他們比賽完了,就等大家的投票結果。
夜卻阻止︰「今天只是讓大家看我們演出。」一把摟住列︰「我們是好朋友,比什麼賽呢。只要大家看的開心就好了。好了,今天到這里就結束了。」
大家不歡而散。
瑾很不理解這一切。
拉住要走的夜︰「你,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啊,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夜笑著對瑾說。
瑾也笑了︰「恩,謝謝你,夜。」
「不用,我先走了。拜。」夜說。
著夜離去的背影,腳步有點蹣跚,好像受傷。
「列,你真的很厲害。」瑾笑著說。
「夜很厲害才對,用特質力量彈琴的時候,他還使用了其他特質力量,我感覺到,如果沒有錯,應該是「分身玄」。但是他並沒有停止彈琴。同時使用兩種術法,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夜很不一般。」列對瑾說。
「分身玄?我都沒听說過。有嗎?有這個嗎?你是不是搞錯了?」瑾問。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爸爸講過。」列答到。
「用的時候會怎麼樣?」瑾問。
「不專心就會受內傷,而且剛剛夜的琴聲也有減弱。你剛沒有听出來嗎?懂音樂的都會听出來啊。」列說。
瑾心虛︰「我,我不太懂音樂耶,你也知道的。」
自己明明剛才就不在,怎麼會听得到。
今晚是禁夜,所有人都不能回家,十點以後不準出住室樓。
「瑾,今天為什麼不能回家,也不準出去?」海鷺問瑾。
「特質界啊,一星期是七天十四個夜。學校規定,星期一又二分之一到星期七又二分之一就不能出去啊,只能在學校。以前我在家,到了這幾夜啊,家里的門就會被媽媽封住,想出去都出不去。」瑾說。
「真的嗎?你是說我們比別人多出來七個夜晚對不對。我們現在就在常人沒有的夜晚,是嗎?」海鷺有點興奮。
「其實也不是,這幾天晚上沒有時間,你不知道是幾點,也不知道是幾個小時,反正睡醒就天亮了。」瑾說。
「那,我們有這麼多,不知道比常人多出來多少的時間,我們就可以做很多事啊,時間很多啊。」海鷺說。
「不是啦。」瑾一邊看著書一邊回答。
「這七個夜晚怎麼分的,怎麼算的?怎麼過的啊?連著過兩個夜晚?」問題多多的海鷺。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個二分之一夜,就在我們今晚的某個時間段,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瑾說。
「那還不是一樣,七個白天七個夜晚。」海鷺有點失望。
「好了啦,看書,要不就睡覺,應該很晚了。」瑾說。
瑾還在看《時光魔書》。海鷺也在看,其她室友也在看,應該說全校差不多都在看。
中午放學,只看到列一個人,沒有看到夜。
瑾很好奇︰「列,夜呢?沒來上課嗎?」
「他生病了,起不來床。」列說。
「生病?很嚴重嗎?」瑾問。
「應該是感冒燒吧。」列回答。
「特質者還會生病嗎?」海鷺傻傻的。
「你也是,你沒有生過病嗎?這個問題很白痴,好不好。」瑾對海鷺說。
「你們不要擔心了,我已經去醫務室幫他拿了藥,一會把飯給他帶上去,你們就不要擔心了,他應該沒事。」列說。
「我用今天剛學的術語幫他變碗粥,好了。」瑾說著就變出一碗粥,不過糊了。
「我看還是算了吧。」列推月兌掉。
「呵呵,不好意思,還沒學精。」瑾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頭。
夜怎麼莫名其妙的就生病了呢?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瑾想不通,很想去看看,可是進不去男生住室。
夏克德曼的天空很藍,很平靜,一切都在移動著,看起來很安靜很美麗的校園。而此時卻有誰正在蠢蠢欲動,想劃破這平靜的一切。
這幾天生的一切,瑾好像都在哪里看過,從開學到現在,這熟悉的一切在哪看過呢?瑾想不起來,毫無頭緒。
第二天才看到夜來上課。
放過學一起吃飯。瑾問︰「好點了嗎?夜?」
「沒事了,謝謝關心。」夜又開始耍賴。
「這才像你嘛,比賽的事有嚇到我,根本不像你。」瑾說。
「是嗎?那樣的我是不是很酷。」夜問。
「其實我挺想知道比賽結果的。」瑾一邊吃一邊說。
「那好,吃完飯,我們去音樂室繼續比。」夜說。
「還是不要吧,夜,列。」瑾小聲問到。
「恩,我同意,比就比。」列說。
瑾勸不過他們只好依他們,還被選作當評委。
瑾听著夜的琴聲,很美,但卻感覺堅強中帶著淚水,勇敢中卻藏著膽怯,還有不安。
而列的琴聲很柔,很輕,卻帶著堅強,勇敢,還有,瑾感覺不到,那是,是,是恨嗎?
「你說,誰厲害,瑾。」海鷺興奮地問到。
「很難耶,我不知道。」瑾說。
夜笑了笑說︰「當然很難,因為連我都不知道我們兩個誰厲害。應該是。」夜頓了一下︰「平手,列,我真的很難踫到像你這麼厲害的對手,謝謝你,兄弟,讓我有前進的動力。」
兩人擁抱一下,真是不「彈」不相識啊。
可瑾卻不明白夜為什麼昨天比賽時那樣做,今天卻再要和列一較高下。
晚上,瑾在看書,卻覺得身後好像有人在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