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小師兄 六十六 格殺(3)

作者 ︰ 懶懶火爐

賈菲的機甲自然無法保持完整。

他機甲的兩條機械腿,只是堅持了不到五秒的時間,就被那刀輪車生生砍斷。

但賈菲顯然是意志堅強之人,對此卻毫無畏懼。

自抬頭對唐楓笑了笑,「我怎麼會做出賣組織的事,即使你背後有當年軍師撐腰,我們也不會怕你。你這賤人,殺了我就殺了我,別想從我這里得到我們的任何秘密。」

刀輪並未停止運轉,猶自繼續砍剁。

叮叮當當之聲不絕以耳,

跟著繼續說道,「我們,才是最愛聯邦的人,你們這些垃圾,總有一天會被憤怒的百姓們捉起來抽筋剝皮……」

唐楓一听他這政治宣傳不禁頭大,就出聲打斷他這滔滔不絕的宣傳。「好,你叫賈菲是不是?」

邊說,邊停下了那刀輪。

這並非覺得賈菲這政治宣傳很有道理,要放他一馬。而是繼續再剁下去的話,這部機甲可就不值錢了。這叫唐小爺情何以堪哇。

跟著繼續說道,「你這不怕死的性格我十分欣賞,但你想殺我唐門媳婦,肯定的難逃一死。我也不隱瞞你,我的確是想騙點你們組織的資料,因為,你說不說你們組織的秘密,都必定難逃一死。」

頓了一頓,跟著嘻嘻笑了幾聲,繼續說道,「其實,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真相,你被人催眠過了……這些,我懶得去和你解釋。很簡單的東西,你只要想一下,你加入你那組織前,和加入之後的所為就清楚了。」

他那唐門的《搜魂魔音》,連胡白沙這心無多少雜念的廝殺漢都可以成功催眠,按理來說,對賈菲這類「堅定信仰之人」應該更容易催眠才對。

聖人不死,大盜不止,越是這類大道理,遠大理想滿口之人,其實才是多心狡詐之人,反是更容易催眠。

只是,他幾天前在賈菲心神大亂之時,卻只催眠成功不到一分鐘?

那次,甚至差點讓他那對女王蜘蛛白白賠進去了?

他早自對這事十分懷疑。

復對照賈菲現在這「寧死不屈」的蠢樣。目無表情,翻來覆去只是念著他們組織那些宣傳用詞。

他已自明白,這 膠臉,必然被高人施過高深的催眠術。

他唐門《搜魂魔音》本來就是一門高深的催眠術。賈菲這情形,正是被催眠過的表征。

跟著又自說道,「我現在給你一條生路,這次不是騙你。如果,你能告訴我那催眠你的人是誰的話。」

唐楓沒想到他們組織竟然有這高人,現在自是要想方設法問個清楚了。

因為他知道這類人的可怕。

如此一個可以四處制造「全智能機器人」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前世,有多少類似的宗教組織,通過催眠術,可以讓人以「奉獻」為榮。以自盡為榮。

若日後一不小心被這人將卡娜捉去,然後催眠她堅定不移地相信,謀殺親夫是人類美德,隔個三天五天就下下毒,玩下能量槍什麼的,那唐小爺還怎麼混哇。

自然,他那「放生」的話,和之前一樣是說著來玩玩而已,他怎麼會放 膠臉呢。

做買賣要講信用沒錯,卻不代表對欺負自己之人也要講信用。

他正等賈菲回答,淘氣軍師忽然插話。

「有什麼了不起,催眠術而已,早玩膩這東東了。你擔心做什麼。」

跟著說道,「我就知道有一類人是催眠不了的。」

唐楓不禁十分好奇,「人性有缺陷,總是有些執念,還有誰不能被催眠的啊?」

「大道以不全為全,人心有偏差……」是他那唐門《搜魂魔音》總訣里的第一句。

淘氣軍師回答道,「陰極必陽。」

唐楓大奇,「陰極必陽?」

淘氣軍師嗯了一聲,跟著解釋,「萬事萬物陰陽可以互調,若是人類性格的缺陷十分的牛逼的話,那反是成為催眠障礙了。嘿嘿,執念強大,古地球宗教里說可以修煉成大菩薩呢。」

他說的這是古地球時代,那些修佛之人成就菩薩果味的大誓願。

唐楓更覺奇怪,「缺陷還能成為催眠障礙?」

跟著好奇反問,「比如???……」

淘氣軍師當即沒好氣說道,「還什麼比如,就你這貪財怕死,和犯賤到了極點的人,如何能催眠得了?若能催眠成功,我早將自己本事全用這玩意傳授給你了,還要等你這樣慢騰騰成長,到現在都逮不了那頭肥鳥嗎?」

語氣已經變得失望之極,「我這催眠之術可比陳細彩厲害多了……但卻對你催眠幾次依然無法……」

復一聲長嘆,「哎……撼山易……撼賤人之心難啊……正如你那小妹妹說的,「這每個混蛋,都是是不可戰勝的!」。」

唐楓臉上立刻隆起一個猴抓,將自己臉上所有五官緊緊擰實……

唐楓听了臉上頓時擰成了一團,變得十分的難看了。

他自不是因淘氣軍師這奚落而心情不好。

而是因淘氣軍師說的那個陳細彩。

這陳細彩不是別人,而是陳家的家主。

聯邦兩大世家,弈家家主叫奕平凡,而陳家的家主則是這陳細彩。

一個一直都很是低調,卻是幾全聯邦都知道的人物。

全聯邦都知道的大人物。

陳家家主好端端跑去給這些「愛國者」組織做一個催眠師,和他們的關系可想而知。

他雖然知道那些極端愛國者定有些硬角色在那里撐腰,卻又如何想得到,竟連這大世家的門主也參與其中了。

沒想到現在竟然還多了一個陳家出來。

他救了卡娜而破壞了朱高尊的計劃,那些愛國者組織那有可能會放過他。

壓抑一陣不禁憤憤不平地說道,「這陳細彩好好的門主不專心一意去做,咋這樣看錢不開,還跑去給那些愛國者們做催眠師……」

他苦惱的原因還因為他在幾個月前,才剛因易小六之事和另一世家,弈家扯上了不清不楚的關系,現在都一直在等弈家對那件事的表態。

那等大世家,又如何會對易小六那事放過自己?

自是要很嚴肅地表達一下。

前思後想不禁一陣頭大,「這些世家大人物,吃飽沒事做,盡來刁難我們這些底層百姓做什麼哇。我可什麼都沒做,咋就好端端得罪了武當山和少林寺了……」……

「其它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他是陳家之人……」

賈菲的話打斷了他這憤憤不平

賈菲听他的話雖然不是十分相信,但亦不自禁回憶起自己的過去。

其實,他安心下來之時,也時常會覺得十分迷惑,經常回憶自己的過去。

自己,在進入組織之前,雖然容貌恐怖,但卻是一個十分積極的人。

一個努力拼搏,一定要努力成為一個有出息的人。

他一直都因臉部肌肉萎縮而受盡世人冷落,而想努力拼搏,為自己爭一口氣,想讓那些譏笑和冷落他的人,看到他成功後,露出滿臉的失望和沮喪。

卻是進了組織之後,特別在成為高級機甲師之後,不只對組織越來越忠誠。

而且,也越來越嗜殺了。

似乎,這賤人的話的確有些道理……

怎麼進入組織之後,自己卻將那些人,那些還沒看到他成功的人全都殺了?

甚至有一個還是自己當年最要好的同窗,一個盲眼的少年。

那個盲眼少年,是他最好的朋友,因為看不到他臉上的恐怖情形,所以並不會如其它人那樣懼怕他。在他少年時期,經常和他一起開心聊天。談論長大之後的美好人生。

才這短暫幾秒,千念百轉之間,他忽自覺得,「自己,好似真的和以前那個努力奮斗的人不同了。」……

「我,好像已經不是我了。」……

他實際也時常回憶自己的過去,這些讓自己內心痛苦的點滴。

特別是那盲眼少年,臨死前臉上的平靜神色,讓他一直難以釋懷。所以,他殺了這唯一的好友之後,就跑去帝國境內,連續殺了帝國九個中級機甲師。

若非組織要他回去,他還會繼續。

只是,他從無人可以傾訴,就連那最好的朋友都被他親手所殺。久而久之,已漸漸變得麻木。

人,都有一種逃避痛苦的本能。現在被唐楓說出自己被催眠的事,這些已隱藏在記憶塵封里的自責和痛苦,頓時如江海一樣在他心里翻騰不停,紛涌而至。

「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再待回憶一陣,內心已自接受唐楓所言。

自己,的確在加入組織,歸附元帥之後,已經變得十分不對勁了。

自機甲操作台上站起,跟著仰頭對唐楓繼續說道,「我告訴你我所知的事,我只知道這人長得十分干瘦……」

「干瘦得就好似一只骷髏……」

「而且十分喜歡笑……」

唐楓已經知道那催眠師身份,听了輕輕嗯了一聲。

尋思之間忽然想起一件要緊之事,當即一聲怪叫,立刻就將這自己最後布置的機括按下。

這類催眠之術,必會在對被施術者灌輸對組織忠心的同時,灌輸一類好似電腦邏輯判斷錯誤的內容,銘刻于被施術者深層潛意識之內,當被施術者對信仰產生懷疑之時,這些內容就會立刻發作。

賈菲這樣稍稍清醒片刻,必已觸及了這些內容。

很快就會發狂和自己玩命。

唐楓算無遺策,對這高級機甲師,除了那刀輪,自還留有後招。

他一直都還藏著那把可以將機甲的機械臂輕松劈斷的斧頭沒用出來。

他並不擔心賈菲拼命,實是擔心他將機甲自爆。

「乖乖,差點忘記了這關鍵之事。否則,你這機甲自爆的話,可不虧死了……」

賀飛那些機甲已盡被炸成零碎殘骸,他最少也白丟了三千萬聯邦幣,若連賈菲這部機甲也自爆的話,他的痛苦可想而知。

「你胡說八道……「

果然,在他這機關啟動同時。

在陷阱內,被兩塊電磁鐵死死頂住的機甲內。

賈菲雙眼忽自變成迷茫一片。

過了片刻,忽自雙眼怒睜,跟著爆吼道,「我們,都是為了聯邦百姓們的未來,最堅定的戰士。我們聯邦,唯有學帝國那強有力的政權……」

毫不猶豫,立刻就開動了機甲的自爆系統……

他沒有爆炸成功。

一個好似半圓內凹,有點和馬蹄形狀的機括自賈菲機甲,約莫腰部的位置無聲伸出。

跟著叮地一聲輕響,自里彈射出一把轉速極快的斧頭。

一把晶瑩剔透的斧頭。

自空滴溜溜急轉,當即就破機甲堅硬的合金外殼。

復將里面的自爆裝置當即劈斷。

唐門《壁虎游空》的機括不只可以在半秒內發射出三十六枚,軌距迥然不同的游空壁虎來殺人,亦可以集中機擴所有的力道,將一把晶瑩剔透的斧頭以極速旋出來開機甲。劈斷里面的自爆裝置。幫唐小爺省錢。

復透體而過,余勢未歇,帶出一絲倒卷龍尾的軌跡,無聲切開堅硬的岩石,潛入其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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