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北, 《七年》 泄欲的工具。

作者 ︰ 走向黃昏

顧海羽退學後的一周,李芷淇也辦了轉學手續。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有一個慣著她、寵著她的市委書記爹。她何去何從沒有人會覺得驚訝,也沒有誰會感興趣。她的言行與蜚語。足以讓大家避嫌三分。

一班又恢復了以往的和諧與融洽。高靈和她又坐回了以往的位置。唐枘繼續扮演著她的垃圾桶,班級的開心果•••轉眼已是寒假。

十二月的天空,又開始下雨了。還是和曾經一樣,落在茂密的香樟葉上。香樟樹上又碩果累累了,只是和曾經相比,它又年長了。她又背起了書包、撐起雨傘從它的身下走過。她又聞到了那股樹香和著泥土的氣息。一切都還是和曾經不差累黍,只是走過香樟樹下的,只有他一個人了。她又找到了那棵樹、劃掉了那兩顆名字。在樹的一旁,埋葬了那顆相思豆。她決定,從此不再戀戀不忘。

他退完學,沒再去它校續讀。跟著父母跑去了大江南北。畢竟、子承父業。盡管在這之前,父母已百般相勸,他也依舊沒有了念學之心。李芷淇又轉回了一中,重操舊業。只是與顧海羽的關系,不再是地下情,而是名正言順的公然戀。但這段公然戀,並沒有讓李芷淇的愛變得傲骨盎然,反而淪落不及那時的地下情。至少那個時候,她在他心里多少還保留有一丁點位置。而現在,她只是他泄欲的一個工具。

每當他隨從父母奔往全國各地後,返城之日,他必定會打電話給李芷淇。不論什麼地點、什麼情況、什麼原因,她必須在一個小時以內出現在他眼簾。于是,李芷淇便有了好幾次越牆的歷史。時而深夜,他的一個電話,即使午夜十二點。她也得迅速穿著好衣服,在路燈的昏暗光線里,輕盈的沿著宿舍後面的圍牆,越出去。宿舍圍牆不高,所以李芷淇每次都能成功。然後,他會開著車,在圍牆外面等她。隨即,車子往酒店奔去。

進了酒店,他猶如猛獸般發泄**。一晚上,就能折騰好幾次。盡管李芷淇眼淚婆娑、叫疼不迭,喊得聲嘶力竭。他依舊照干不誤。那個時候,他哪里還能考慮到他身下的那個女人、哪里還能想到她的痛。他對她的舊情,早已隨著何伊沫的離開,風流雲散。他對李芷淇,除了厭惡之意、已經沒有了任何感情。

他厭惡她的卑鄙、恨她的自命不凡、討厭她的無盡無休。所以,他只能將李芷淇當作自己欲火難耐時發泄的物體。在何伊沫那里失去愛而殘留下的恨意,通通指向她。每當溫熱而熟悉的液體,在她體內誕下的時候,她總會有一種接近死亡而又重獲新生的感覺。那個時候,他會伴著疲憊,將自己從她的身體里抽離、接著便睡死過去。漸漸地、她習慣了,也就麻木了。但她總也心甘情願。

愛上他以來,李芷淇在床上流的淚,比在任何一個地方多。她心里所有的苦、所有的委屈都只能一個人扛著。顧海羽是她的愛人,而她只是顧海羽的一個工具。這一點,她心知肚明。周遭環境的改變、與他那沒心沒肺的折磨,李芷淇的成績每況愈下。完全沒有學習的心。時過境遷的現狀,已將她渲染得不倫不類。抽煙、喝酒、打架,無事不做。李芷淇常常在微博里寫道︰「上床是男人情感的結束,卻是女人感情的開始。男人都有幾副模樣,平時像人一樣、偷情像賊一樣、上床像狼一樣、完事兒像豬一樣•••」隨後,便會引來一大堆男人的注意。她也偶爾回應幾句,只是想要解解心里的怨氣。

時光荏苒,猶如白駒過隙。一轉眼,高中生涯就這樣結束。高靈考上了海南大學,唐枘後來居上考取了西華。而她,不負眾望,進了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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