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北, 《七年》冰山一角

作者 ︰ 走向黃昏

「你就這麼討厭我?我哪點比那顧海羽差?他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唐枘很認真的看著她。

「你是很優秀,身邊也不缺女生。但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還來招惹我呢?」

「因為你是何伊沫啊。」

「好啦,唐枘。這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她黯然說道,心里尋思著他怎麼和顧海羽說一樣的話。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顧海羽TMD就會裝B!」唐枘破口罵道。

「夠了唐枘,你憑什麼罵他?」她生氣地站直了身子。

「他就那孬樣。」

「如果你再罵他,我發誓。從今往後,我們休想再說一句話。」她的語氣很決絕。

「何伊沫,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切,」說完,他上了那輛白色奧迪,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那人是誰啊?背影好眼熟。」他氣喘微微地跑過來,頭發上的香波還未完全凝固。不過就算如此,他同樣有著那種讓人心生愛好的帥氣。

「唐枘,我們班的。」

「我就說背影怎麼這麼眼熟。」

「你們真的認識?」她問。

「中學,我們在一個班。」他說。

「你們曾經有過恩怨?」

「你都听他說了些什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她質問的樣子。

「沒有啊,真的。」

「他對你很不滿,似乎和你有著深仇大恨。」

「他那是嫉妒。真的沒跟你說什麼?」他又問。

「他說有一天會讓我愛上他的。」說完她大笑起來。

「那你會嗎?」

「你個豬頭。有你在,我敢嗎?」

「你們之間就這麼熟?」他有些醋意。

「沒有啊。只不過他坐我後面。」

「答應我,以後離他遠點?」他一本正經的樣子。

「真的沒有啊。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麼會在這里遇見他,他這邊貌似沒親戚的?」

「好了、不說這事了。我們走吧。」說著,他推起單車,躍身到了車座上。她兩腳微墊,坐上了後座、雙手環在他腰間,車輪快速轉動了起來。

通往寺廟的路,有兩條。他們選擇的那條是幽僻而又少有人打擾的。畢竟,他們的早戀是不被家人允許的。他踩著腳踏,放緩了速度。陽光透過林間蔽芾枝葉,碎落在她眷美的容顏。她閉著雙眼,貼在他寬實的後背。她輕輕哼唱起︰「我們去大草原的湖邊,等候鳥飛回來。當我們都長大了,就生一個女圭女圭。他會自己長大遠去…」

他沒有吱聲,依舊負責地踩著自己的腳踏。他想如果有那麼一天,他們會有一堆孩子。來到寺廟時,廟里已經擠滿了人。他們買好香燭,祈完福在人潮的擁擠中離開了。往返的單車,隨著路途的磕磕踫踫緩慢行駛。他兩手把持著車頭,兩手的衣袖撩得老高。一路小心翼翼。

如火似金的暖陽,像是投灑滿地的溫柔,吻在他白皙而好看的手背。左腕上的手表,灼灼耀眼。說是涵養十足的紳士,卻又是意氣勃發的英俊少年。這氣質,好生愛慕。「待會兒你把單車放回家,我們去城里。」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去做什麼?來得及嗎?」

「現在才十點,還早。我們開車去。」

「可你還沒拿駕照啊?」

「駕照只是一種形式而已。你不相信我的技術?別那麼多可是,笨蛋。」

她「噢。」了一聲。像個笨女孩兒一樣。從寺廟回到鎮上,算是徹底運動了一番。厚重的大衣像是一種累贅,身子有些微微發汗。她騎著單車回到家,很快又返回到了廣場。這時,他已經把車停靠在了望遠樓下。車子竟然和唐枘那輛一樣,同是奧迪A6,只不過是黑色。

他坐在車內,一手垂懸在車窗外。指尖夾著香煙,時不時抖了一下。高貴而略顯精致的手表,在陽光的照耀下竟這般灼灼。她走近車窗,站在他伸出手臂的那一方,對著他一臉凶神惡煞。看著她一臉黯然,他依舊露出一張讓人心生愛慕的笑容,幾顆潔白而好看的牙齒,微顯。那種壞壞的氣息,不會令人厭倦。而是即便做錯了事,也能反敗為勝。

「上車吧。從那邊上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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