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北, 《七年》禮物。

作者 ︰ 走向黃昏

像是心靈的交匯,悄然入夢的他仿佛感覺到她的不安,突兀地從夢里醒來。借著壁面的微光,他看到她眼角的淚花。「眼楮怎麼出汗了?是我不好,原諒我行嗎?」他伸過臂膀抱住她,將她擁在懷間。她睡在他懷里,任他安慰。

「親愛的不哭,我不會離開你的。等我們上了大學,就訂婚。」他說。

她將手緊緊的環在他腰間,像是抓住著生命線。害怕一松手,就再也看不見。「從現在起,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也是你唯一的男人。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他很用心的說。

「那你以後要好好掙錢,你主外、我主內。」她帶著眼淚說道。

「僅你高興。反正我只負責掙錢,養你和我們的孩子。」他微微一笑。

「那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都一樣,同樣是我們的愛情結晶。」

雨後的清晨,有了蔚藍的顏色。整座城市,如夢初醒。夏日的涼風,吹來瘦瘦的窗戶縫隙,拍打在他白皙的肌膚。貌似溫情的手,一陣暗昧的撫模,他從舒適中醒來。他睜開迷蒙的睡眼,一股淡淡的稻米香和著空氣的味道,飄了進來。看著身旁空空的被窩,他揉搓著微閉的雙眼,起身走出臥室。廚房里的她,正忙碌著,顧不上留意他的走動。他徑直的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很滿足。

逼近黃昏,她回到家。母親正張羅著準備晚飯,父親還在院子里修剪著石榴枯枝。她走進房間,寫字台上放著一個包裹盒。上面的收件人,是她的名字。「媽,這是誰送來的快遞?」她向著正在廚房周羅的母親大喊,很是驚訝。

「一個青年人,說是快遞公司的。那上面沒寫寄件人名字嗎?」母親問。

「什麼時候送來的?」

「昨天下午。」

她看了看包裹,上面沒有寄件人的姓名。她很疑惑的拆開它,里面放有一封信與一部sony—w520相機。她拆開信封,里面寫著幾行簡短的文字︰

伊沫,首先祝你生日快樂!我知道你喜歡顧海羽,沒關系、我會等,直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切,關于他的全部。送你的生日禮物,希望你喜歡。

唐枘

他話里的意思,她始終不太明白。「里面裝的什麼啊?」母親扯開嗓門問。

「呃、一部相機。」

「誰送的?」

「班上一個同學。」

「男生還是女生?送這麼貴重的東西。」

「男生。」

晚飯時,母親心血來潮。「送你相機的那個男生,出手這麼闊綽。你跟他的關系到底這麼好?」

「沒有啊。只是他的座位在我之後,我經常在學習上幫助他。」

「什麼男生,你們在說什麼?」父親一臉茫然。

「就是那個包裹,昨天下午來的快遞。里面是一部相機,是她男同學送的。」母親說。

父親的神情,即刻變得嚴肅起來︰「你在談戀愛?」

「沒有,他真的只是我的同學。只是相處得挺好的。家境很富裕罷了。」她解釋道。

「沒談最好。你現在也不小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應該懂得。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嗯」她心底應道。但自己現在所走的每一步,都已經對不起父母,也不再是從前那個听話的兒子。

坐在台燈下,她整理著那些混亂的筆記。心里總伴有一些情緒,無法釋懷。于是翻出日記來︰這個明媚的夏日,十七歲的時光。我已不再是我。在生命最美好的時刻,遇見兩情相悅的彼此。不是容顏最美之時,而是在們開始懂愛的年紀里。你遇見我,恰好是在我最愛你的時候。因為愛情,我選擇了自私。父母之恩,我拿什麼去回報•••

突然,手機的振動,打斷了她的思緒。「東西,想必你已經收到了吧?」唐枘發來信息。

「收到了。謝謝你的禮物。但我不能要,太貴重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部相機嗎?」

「但我是想自己買的。」她回復。

「那有什麼關系。我送給你當作是生日禮物,合情合理。」

「畢竟相機這麼貴。」她說。

「反正我也不缺那點兒錢。」

「唐枘、不是我說你。我生平最討厭男生炫耀自己的經濟條件。」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不想讓你有思想壓力。那些都是我用零花錢買的。」

「但我還是覺得太貴重。」

「這只是生日禮物,沒別的意思。除非、你不想把我當朋友。」他說。

「好吧。那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嗯。對了、听說這學期,我們班要轉來一位新生,是女的。」他差點忘了重點。

「那又怎樣?」

「據說人長得很漂亮,恐怕是你最大的對手咯。」

「那不是正好,你可以轉移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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