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鄺俊賢對婚姻的恐懼,原因在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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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一愕!馨香才說︰「俊賢哥,每個人對待感情都不一樣。藍雨有藍雨的想法。茫茫人海,或許你這時這刻還沒有找到你所屬,但他(她)依舊會存在,總有那麼一個人,會是你一生的牽掛,一生的眷戀。我找到了,我的一生牽掛,一生眷戀的是越風。」——突然,馨香非常想念越風!真想馬上跑回去,依偎在他身邊。
「但你和越風……」
「沒事,我們現在是慪氣。我想,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找到我,或者我回家。我不會跑得太遠,也不會真的離開他。」
「唉……」馨香很清楚自己的想法,自己呢?
甜兒這樣真的是「口是心非」嗎?
那她到了最後,會不會失望而去?
——不能!不能沒有她!看不見她的那段時間自己怎麼熬過來,自己記得。
原本以為是欲.望上的念想,現在想來,還有一種比欲.望還深刻的東西吧?
對她的牽掛?——早在秘魯落難時就已經存在了吧?
眷戀?——猶記得她低頭的嬌羞,認真的可愛。
他苦笑起來,原來自己是那麼愚鈍︰「我真混蛋!是嗎?妹頭。」
「是!」
「那,妹夫那里?」
「昨天他和胡易打架了。」
「哈?為什麼打架?」
「不就因為找不到我嘍。」
「後來怎樣?」听說兩個都是身手不凡的,會不會兩敗俱傷?
「後來啊——我只听見戈雅來了。沒有事的。」馨香倒是輕松。他們兩兄弟,怎麼會兩敗俱傷。抱頭痛哭還差不多。
「那……」
「你煩不煩啊!知道自己該怎樣做了嗎?管家婆婆又要發火了。」馨香明顯表示討厭他的嗦!這個妹妹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寶貝妹妹。」說著,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房間。
心意已決!即使再大的困難他都不怕!
……
甜兒站在窗邊。天空一片的墨黑。原來——黑也可以這樣的濃重,濃得沒有一絲的雜染。
「甜兒。」他站在她的身邊,並沒有向前幾天那樣的用手摟著她。
甜兒沒有說話。
「晚飯時,關于結婚證的事,我給你道歉。」
甜兒轉身,看著他︰「為什麼?」
「雖然,我們的感情還沒有到長相廝守的地步;但至少——我現在的心是愛著你的。我習慣了隨意,還經常到各地游歷,怕給了你承諾卻做不到。但,我目前是確定的——你是我這二十幾年來遇到的唯一讓我深深眷戀的女孩。」
「那又怎樣?」甜兒好像還是不理解。
「其實……」他艱難開口,看著窗外︰「我自己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怕有一天的失去,所以不敢爭取;怕不能做到最好,所以不敢承諾;怕自己不夠好,不夠年輕,不夠細心,不懂說甜言蜜語——讓你失望,所以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
看著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如此這般地表達著自己的心,甜兒可以保證!這是自己听過的,最最遜色的表白,但——最真!
「Ker先生,貌似你……脆弱?」甜兒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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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是理解了,但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