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亞秋畢竟是個凡人,喝地府的瓊漿玉露幾杯就倒,可是人道的酒對于她來說就相當于白開水一般,十幾杯下肚,面不改色。
桌上的瓶子整整排了兩拍,馮亞秋依舊沒有酒醉的征兆,而葉欣蘭已經趴倒在樓亦寒的懷里,嘴中依依呀呀地說著醉語。
「喝!繼續喝!」葉欣蘭雖然是酒醉著,可是她依然不肯服輸地小手撐在樓亦寒的手臂上,然後舉起已經空空如也的酒杯,大聲地吆喝著,引來其他賓客的側目。
「欣蘭,你醉了。」樓亦寒扶住小女人,大手挽在小女人的手中奪下那只揮動的酒杯,往桌上一丟,打橫把葉欣蘭抱進懷中。
別過頭,對眾人客氣道︰「她醉了,我帶她回去了!」
馮亞秋淡淡地瞥了樓亦寒懷中的女人一眼,小手挽住身畔的凌絕冥︰「慢走,不送!」心中的火氣這才算消了大半,姑且放過了葉欣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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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的宅邸中︰
「亞秋,你這不是胡鬧呢嗎?」凌絕冥對著屋中哼著歌,洋洋自得換著衣服的小女人,質問出聲。喜宴上新娘給賓客灌躺了,這叫他這個做新郎的說什麼好?
而然然我。「我胡鬧?!」馮亞秋眯起鳳眸,厲光靜靜地落在凌絕冥妖嬈的容顏上︰「她賣馬場,你就收購,你知道我被她害的多慘?」冷冷地哼了一聲,此刻的馮亞秋就是氣就是惱火,她的男人居然收購人家的馬場,然後拿到手的馬場要挾她結婚,而且還把她折騰的好幾天下不來床。
「你氣的是這個?」凌絕冥頓時哭笑不得,自己的女人居然因為這件事在鬧情緒。
「你以為我氣的是什麼?」馮亞秋沒好氣的白了自己男人一眼,她心底的氣到現在還沒算消呢,尤其是一向老實乖巧的絕冥居然敢幫別人一起設計她。鳳眸一眯,揚起小手,指著面前的男人。
「凌絕冥,你別以為我怕你,我就是不稀得跟你斗,欺負你而已,別把我惹火了,否則……」馮亞秋狡黠一下,臉上竟是狠毒的樣子,咬著牙︰「輪到姐心滿意足為止。」
凌絕冥微微一笑,邁著悠哉的腳步,一步一步靠近舉著手指著自己耀武揚威的小女人,大手一握,將小女人的柔荑攥進了掌中,薄唇輕啟,渾沉的聲音略帶著暗啞︰「那敢問夫人,是我輪你啊,還是你輪我呢?」不由分說直接將小女人打橫抱進懷中,拋進床里。
當了那麼多次的羊,居然還敢跟他叫囂,被吃干抹淨一次又一次的反正不會是他,只能是她而已。狼與羊的戲碼,對于凌絕冥來說,早就玩膩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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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亦寒將葉欣蘭抱回家,這個不能喝的小女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幫他擋下馮亞秋敬來的酒,結果自己被灌成了這副模樣。樓亦寒哪里知道這樣的慘況都是因為葉欣蘭私賣了自己的馬場種下的惡果。
叫胡媽又是煮醒酒湯,又是敷熱毛巾。屋中主和僕忙的不亦樂乎。胡媽是個明眼人,端來醒酒湯交給樓亦寒,把毛巾也送上去,就趕緊退出屋了。
樓亦寒解下西裝外套往沙發上一丟,端起醒酒湯給葉欣蘭一口一口喂下去,看著她的酒醉癥狀稍稍緩和,這才深深的舒出一口氣。
「樓亦寒……你……你個笨蛋,居然不能喝酒,你……真沒用……」小女人酒的糊里糊涂地咒罵著忙前忙後的男人,都是他,把她害的這麼慘,她只不過好心替他擋了杯酒而已,結果那個馮亞秋不依不饒地灌的她昏天黑地,頭暈目眩,一看就是心計不純,嫁了那個凌絕冥放過了樓亦寒,心有不甘才故意這樣做的,她哪里知道是另有其因。
樓亦寒听著小女人酒醉的謾罵,無奈地哭笑了笑,他真的是不能喝酒,瓊漿玉露是沒有問題的,人間的那酒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利器,猶如穿腸毒藥一般。
「我……我要你補償我……」小女人念叨著猛地直坐起身,醒酒湯喝下去了,胃中翻滾攪的她難受,想嘔。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溜煙地朝著洗手間沖了去,趴在池子上,使勁地嘔著。
難聞的酸臭充盈的滿屋都是,樓亦寒微微皺起眉頭,沒有說什麼,大步趕了上去,大手順在小女人柔軟的脊背上,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心中疼惜不已︰「好,補償你,你說什麼是什麼!」
早知道會害她這麼難過,就算不與鬼王算這筆賬讓他忍著,他都願意。
「這都是你說的。」小女人邊要挾,邊又嘔出一口酸水,小手搭在浴池的水閥上,想擰開水——漱口,可是卻使不上半點的力氣。
樓亦寒體貼地幫她擰開水閥門︰「我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小女人抬起搖擺不定的眸光,看著水池邊一臉愁容的男人,歪著小腦袋,他是在關心她麼,心中有絲絲暖暖的感覺,好貼心。
「那,那我要那天水族館里凌絕冥贏走的那個情侶飾品!」就那天本來他們也可以拿到那個獎品的,可是卻因為那一天她說出的話,所以不得不忍痛割愛,早知道馮亞秋是這樣的人,她是打死也不會讓出去的。
「那是絕版的。」樓亦寒犯了難,他知道小女人喜歡,水族館里那匆匆一瞥,他就看出葉欣蘭的心思,可是那東西是凌家找專人打造的,世上僅此一件,雖然看著不奢華,但是卻是絕無僅有的。
「那算了,就當我沒說吧。」如同一只泄了氣的皮球,小女人靠在水池上,疲倦的昏昏欲睡,眼前目眩的厲害,水池好像變成了兩個。看來她是走不回房了,如今這里已經是極限了︰「送我回去,好不好?」
不等男人回話,小女人將無力的手臂,纏繞在男人的頸項上,歪著小腦袋往男人的懷里一扎。沉沉地閉上了雙眼。
樓亦寒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小女人軟綿綿的身軀輕輕擁進臂彎里,抱著她走進自己的屋中。
將小女人輕輕放在大床上,樓亦寒拉過絨被,為她搭蓋上,看著她沉沉睡去,這才放心的走出屋子,送她東西嗎?也許那件限量的飾品是辦不到了,但是不代表,他不可以為她量身打造一個只屬于她的限量。想到這里,大手探進衣袋中,掏出新買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素芳嗎?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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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葉欣蘭正在辦公室忙著手上的工作,這一天,那個可惡的樓亦寒還是像往常一樣,克扣了她寶貴的午餐時間。
當當——叩門聲,葉欣蘭正在忙著手上的工作,頭連抬都沒有抬,小女人工作起來真的是一絲不苟——敬業的很。
「進來吧,飯放那里就可以了!」淡淡的一聲,她以為來的人還是隨意。
可是推門而進的人,進來後卻一直在那里,動都沒有動。葉欣蘭微微一怔,這才自忙碌中緩過神來。抬起頭,看著門口的人︰「你怎麼來了?」
門口的人不是隨意,而是齊昊陽,齊昊陽的手中拎著一個白色的袋里,袋里冒著騰騰的熱氣,是新出爐的外賣,是他剛剛為葉欣蘭買來的。
「怎麼?我來不行嗎?或是你等的那個人不是我?!」說到這里,齊昊陽平淡的眸光里一道異彩一閃而過。
「哪能呢?我以為是隨意給我送飯來了呢,你也知道平時這個時間我都是忙的團團轉,簡直就跟囚犯一樣,沒自由啊!」葉欣蘭打開了話匣子,與齊昊陽侃侃而談。兩人是無話不說的朋友,雖然上一次齊昊陽的舉動有點異樣,可是對葉欣蘭而言,朋友就是朋友。
「什麼啊?好香啊!」葉欣蘭的視線落在齊昊陽手中的口袋上。
「都是你愛吃的。」齊昊陽幫小女人打開袋子,把里面的外賣擺在小女人的桌子上。眼中盡是關切之意。
葉欣蘭拿起筷子,飛快地扒拉著飯菜,大口咀嚼著,吃的香極了。大口咽下,突然別頭對著齊昊陽︰「你不吃麼?」
「不了。」齊昊陽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一副標準好男人的模樣。猶豫了半天終于開了口︰「那個,欣蘭,你這個周末有時間麼?」Pxxf。
葉欣蘭再次塞了一口飯,想了想︰「沒有,怎麼了?」她就知道世上沒有白來的午餐,齊昊陽這個朋友有時候還不如那個樓亦寒看著可靠呢!切,這是什麼概念,同樣都是朋友。為什麼會把兩個人分開比拼呢?
「那個,求求你幫我個忙!」齊昊陽一副終于得救了表情,他真的是好辛苦,家里人非得要他去參加什麼非自然科學研討的宴會。
他的父親因多年前一場驚人的遭遇對非自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于是每年都會搞這種大型宴會,宴會——會請到社會上的各界名流前來出席。這一次他被父親下了死命令必須應邀前往,而且必須要帶一個女伴,可是放眼望去,身邊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除了葉欣蘭這個朋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