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一句話,桃李本是斷腸花,為誰暗度年華。終是三千弱水,帝王無情。
正在這般想著,倏然一道目光掃過來,朱砂抬眸,竟對上凌如錦看向她的眸子,幽黑的眸色如一潭春水,亦如漩渦那般引人深陷,只是,那一種深陷僅有短短的一刻。
疑似錯覺,朱砂愣了愣,再到望過去時,他的眼光已收回。可如何,就為了這若有若無的一瞬,亂了心思。
凌如錦的聲音隨即在耳邊響起︰「朕明日便擬好詔書冊封,今晚胭兒就宿在永安宮。」言罷起身,徑直向著朱砂走來︰「朕還有些政務要處理,小朱子,擺駕。」說話時,那笑容還凝結在他俊秀的臉上。
朱砂呆了呆,但很快即明白過來,學著陸連喜的樣子躬身退後,讓出一條路來,凌如錦一掀衣擺,再無任何遲疑,轉眸徑直離了席。
朱砂垂眸,隨了凌如錦離去,盡管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種做法究竟合不合規矩,或許應該對太後行禮的吧,不知何故這太後並未給她些許好感,想想看多做多錯,還是早點離開壽寧宮比較好。
她是皇帝的貼身內侍不是麼?听上去品級挺大的,也許她本就該……囂張一點,朱砂想著,腦子里面突然閃出呂風的身影來,那個內侍今日來傳太後口諭,不亦是仗著主子行為猖狂的。
心不在焉,亦就沒有去看路,朱砂似影子一般跟隨著凌如錦,本以為他會擺駕回御書房,不曾想腳下的路卻變了方向。
直到那一方熟悉的池水映入女子瞳孔,朱砂方才驚覺,又是那一道池塘,不覺顰眉,怎麼自己就和這池塘如此緣分,假如提前可以得知,在此會撞到凌如錦,朱砂肯賭咒,那時逃跑,她死也不會往這邊來。
偷偷抬眸瞟了眼身邊的男人,他倒似心情甚好,之前在壽寧宮內的陰沉臉色一掃而光,盡管神色上依舊不見喜怒。
似乎在這里,他的心情同在別處並不相同,朱砂竟有如此感覺,抬眸環顧四周,想到了陸連喜曾告誡的話。
香暖宮。
也許香暖宮真的是這冰冷殘忍的皇宮內,一處與眾不同的地方。
凌如錦便在池塘邊坐了下來,朱砂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敢出言,就只好什麼也不做,愣愣地站在原地。
「到朕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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