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帝謀︰妃要惑暴君 親人的傷痛

作者 ︰ 冰蝶影

眾人見他亂神之刻,呼啦地又圍了上來,逐啟澤陰眸頓時散發出駭人的殺氣,手中寒劍揮舞,卷起銀色旋風。

一陣慘叫,他已經飛撲往斐然的方向。

斐然字身一人惡斗五個彪形大漢,手里的鞭子赫赫生風,不斷嬌喝,氣勢不讓須眉。

逐啟澤厲喝一聲,飛撲過去。

斐然見他來了,心里大喜,手中的鞭子微凝,為首的蒙面人見到空擋,瞬間沖了上去,一把拽住斐然的鞭子,另一人同時動作,霎那間,緊緊勒住斐然的脖子,手中的寒劍橫在她的脖子下。

為首的男子大喝︰「東郡王!還不放下刀,否則,王妃就會沒命。」

「不要管我!殺了他們。」斐然毫不畏懼,大喝道。

逐啟澤看著斐然的脖子溢出一抹嫣紅,她眉頭都不皺一下,心痛如刀絞,咬牙,丟掉手中的劍。

斐然驚恐地望著他,淒慘地大喊,「不要啊!」

逐啟澤瞬間被刀網重重緊裹,千把小刀沒入他的身體,頓時,涌出鮮血,他陰霾密布的陰眸,射出凌冽的目光,陰森的聲音穿透出來,「放了她!」

為首的男子濃眉齊挑,「放了?哈哈哈哈,哪有那麼容易?」他向其他人使個眼色。

逐啟澤的頭頂落下白色粉末,很快,他就暈厥過去。

斐然也被猛砍一刀背,失去了知覺。

逐啟澤清醒過來的時候,手腳被綁得結結實實,刀網依舊緊裹住他,沒入身體的刀把上血跡斑斑,依然有血不斷的涌出來,全身上下凌遲般蝕骨的痛。

他緊咬牙,慌忙四下搜尋,「然兒……然兒……」他的聲音已經嘶啞,全身的血幾乎流干。

耳邊不斷響起鶯歌燕舞的聲音,還有女子嬌媚無骨的聲音,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各位大爺、官爺。」一個甜得膩人的聲音說道,「今天金彩樓可是要有一個傾國傾城的小辣椒出場,我們的小辣椒可是嫵媚絕倫,香艷迷人,唯有今晚才有此機會哦,各位大爺、官人們以價高者得,出價最高的,先嘗美人,依次排列,今晚只限十位,而且啊,呵呵。」

逐啟澤心猛然一顫,眼前的窗戶打開了,一個高台上落下圓形的紅色幔帳,里面蜷縮著一個人。

「然兒!然兒……,啊!」暴怒的熱血沖頭,他如一頭狂獅,奮力掙扎著,無奈刀網堅韌,越是掙扎,刀越入肉。

「啊……好熱……」帳幔里的人蠕動著,僅著嫣紅肚兜,褻褲的身子不安地扭動著,腳下悄然流出一股鮮血。

曖昧旖旎的景象,惹得圍觀的男人都瞪大著血紅的眼楮,恨不得撲上去。

頓時,各種叫價聲響起,老鴇樂得抱著銀子,笑眯了眼。

「我出五百兩。」

「一千兩。本公子要第一個。」一個錦衣男子叫囂著,一邊走上台,婬笑著,一邊解開外袍。

逐啟澤使出全身的勁,一點點地拉著刀網,手掌勒出了道道血跡,嘶啞的聲音如猛虎般狂吼著。

錦衣男子掀起幔帳,抱起斐然扭動的身子,向樓上走去,樓下繼續喊價。

斐然大腦劇烈的痛,朦朧中听見啟澤淒厲的喊聲,她猛咬自己的舌頭,微微清醒,見自己被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抱著,嚇得尖叫著,跳下他的懷抱就要往樓下跑。

男子換上一股獰笑,一把拽過她,攔腰一抱,沖上房間,而房間正對著幫著逐啟澤的房間。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強壯的男子,粗暴地撕掉斐然身上僅有的肚兜和褻褲,斐然哭叫著,掙扎著,卻毫無用處,鮮血順著大腿流出,床單瞬間被染紅一大片。

男子當著他的面,猛力往她體內撞擊著,口里還不干不淨地叫罵著,用下流的話挑**逗著。

斐然拼命地撕咬著騎在身上的男子,男子大怒,揮起巴掌重重地扇了幾巴掌,她頓時失去了知覺。

第二個男人走了上來,故意看了一眼逐啟澤,當著他的面解開褲帶,迅速撲上剛被強**暴的斐然,粗暴地板開她的腿,嚎叫著著沖擊。

忽然,男子一聲慘叫,握著肚子跳了起來,斐然像瘋了一樣,迅速爬起來,拉起床單裹在身上,淒慘地望了一眼逐啟澤,他于此同時,奮力掙月兌了身上的刀網,掛著鋒利的小刀,飛身往那麼撲向窗戶的身影,「然兒……不要!」

話音剛落,斐然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窗戶邊,逐啟澤幾乎同時飛身下去,可惜,晚了,斐然雙腳先落地,重重地摔在地上。

逐啟澤一把抱起她,看到她緊閉的雙眼,滴落眼淚,嘴角彎起一記美麗的弧度。

蝕骨的痛撕裂著他的全身,歇斯底里地狂吼一聲,抱起她一路狂奔。

斐然跳窗的房間窗戶邊,站著一個帶著紗帽的女子,透過薄紗,一雙美麗動人的媚眸閃動著陰冷的眸光,紅艷的薄唇勾起一記笑意。

逐啟澤,終究讓你親眼看到心愛的人被凌辱,讓你的痛和你給我的凌辱一樣,撕心裂肺,痛斷肝腸!

安曉曉瘋了似的沖進東郡王府,推開斐然的房間,渾身顫抖的盯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斐然,昔日的活波可愛,如今哀如死灰,

她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撫上斐然毫無血色的小臉。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安曉曉哭得喘不過起來,眼如泉涌,她緩緩扭頭盯著癱坐在一旁的逐啟澤,那麼強悍傲氣的男人,如今如霜打一樣,滿臉、滿身血跡斑斑,衣衫襤褸。

「什麼人!是什麼人下那麼恨的毒手?!」安曉曉憤怒地站了起來,揮舞著手臂,狂叫著。

「斐然那麼天真,那麼可愛,為什麼!」

南琴和青曼看到斐然的模樣都悲傷地哭了起來,知道安曉曉是勸也無用,索性就由得她憤怒地發作。

「千菲雪。」忽然,逐啟澤幽幽地冒出一句。

「千菲雪?!」安曉曉搖著頭,不敢相信,心里燃起團團怒火,「她太過分了!太卑鄙了!」

「是我害了然兒,要不是她嫉恨我當初的狠,然兒就不會被害,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然兒,都是我的錯!!」高大的身子不住顫抖著,兩鬢血筋突起,山洪爆發前的隱忍,千刀萬剮的心痛,讓他頻臨崩潰。

他倏然站了起來,拔出劍,對著自己的肚子就要刺下去,安曉曉情急,沖上去,一把握住劍鋒,鮮紅的血頓時涌了出來,南琴尖叫著,沖過來,硬是拉開她。

青曼慌忙包扎著。

「你!不準死,給本宮好好看護著斐然!」她不顧手掌的劇痛,含淚怒吼,血掌指著呆立的逐啟澤。

「你听見沒有!」安曉曉推開青曼,沖過去,一把扭住他的衣襟,通紅的眼眸噴出火焰,止不住滑落眼淚,「是你不好,沒有好好保護她,但是,斐然不能沒有你,她需要你的愛護,她是剛烈性子,只要你能全心愛她,她才會有勇氣活下去的。听見了嗎?你听見了嗎?!」

逐啟澤呆呆地望著她,眼中滿是無盡的哀痛,良久,他點了點頭,向床邊緩緩走過去,抱起昏迷不醒的斐然,無聲的哭泣。

安曉曉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悲痛,狠辣的眼眸掃過青曼,冷冷地說,「速速去查明事情,派暗門橫掃金彩樓!那個老鴇問明背後的主使者,關押在暗門,听後發落。」

青曼含淚點頭。

「那幾個男人!殺無赦!!」她的水瞳滿上陰霾,緊握拳頭,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千菲雪!我絕不放過你!!」

她望著床上的兩個人,漸漸冷靜下來,「南琴,調動幾個得力的宮女太監過來服侍著,宣桑太醫過來好好診治。」

「等斐然的傷勢穩定了,你們速速回北閶,我會安排,定不讓人再傷害你們。」

「不!我要讓傷然兒的凶手死無葬身之地!」逐啟澤憤怒地瞪大紅瞳。

「放屁!」安曉曉怒道,「這事交給我,你,全心保護斐然,你們不回北閶,我無法展開手腳,現在,斐然才是你的重心。不是傷,而是心。」

她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握住他的大掌,哀求地望著他,「記住,寸步不離的守著她,記住了。」

逐啟澤明白了,點了點頭,「當然。」

安曉曉回到德陽殿,青曼跟著返回,老鴇已經招認是受宮里人的指使,幾個強**暴斐然的男人全都是千家的家將。

安曉曉陰森森的眸瞳射出駭人的目光,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人都關著,讓暗門好好侍候著,僅留著一口氣。他們的家眷,全都遷移到隱蔽無人知曉的地方,嚴加看管起來,決不能放過一個,哪怕是孩子!」她冷冷的吩咐著,青曼一怔,看著完全變了一個人的安曉曉,咬牙點了點頭。

「無辜者不要傷害,看護起來便可。」她補充一句。

她看見南琴進來,急忙快步迎上,"桑太醫怎麼說?」

南琴眼淚止不住下掉,咽嗚著,「斐然公主命是保住了,可是……她的腿保不住了。」

安曉曉腦子嗡的一聲,再無力量支持者,身子軟軟地墜落在地,嚇得南琴和青曼慌忙抱住她,往床上放著。

她們一聲一聲的呼喚,將昏厥過去的安曉曉拉了回來。

「然兒,姐姐對不起你。」安曉曉無盡的酸楚溢滿的心懷,趴在床上痛哭起來。

冥暄蒼靜靜地走了進來,看著她,感同身受,活波靈巧的斐然沒有了雙腿,受了如此殘酷的屈辱,她要怎麼活下去,不如殺了她。

南琴和青曼見到他,抹著眼淚推開。

青曼復雜的眼神盯著皇上同樣暴怒哀傷的瞳眸,實在呆不下去,轉身跑掉。

「曉曉。」他柔柔的聲音喚了一聲。

安曉曉的哭聲嘎然停止,曉曉?

她抬起婆娑的淚眼,怔怔地望著他。

冥暄蒼再也忍不住了,把她攬入懷中,緊緊地擁著,嘶啞的聲音微微的顫抖,「曉曉,不要太傷心了。我會處理,放心。」

安曉曉一把推開他,「你會處理?!孫美人一死兩命,你處理了嗎?我被陷害,你處理了嗎?逐啟澤是你的眼中釘、肉中刺,斐然和你非親非故,你憑什麼會為了他們而出頭?!」

冥暄蒼深邃的墨瞳滿上點點水霧,他極力保持著聲音平穩,「因為你啊,因為斐然是你的至親,你的痛就是我的痛。」

安曉曉微怔,迅速反應過來,目光頓寒,「哈哈哈哈,你終于肯承認你是假失憶了嗎?那你知道我是誰了,你也知道你是誰了嗎?北閶是你一心想吞掉的國家,而我是誰?!是你的敵人不是嗎?千菲雪才是你一個戰壕的人,她才是你要保全的人不是嗎?」她含淚大笑著,心如碎片,每個字都重重的擊在自己心上。

原本自己早就猜到的結局,由自己說出來,依舊是那麼痛徹心扉,讓自己如遁冰酷般寒冷,恐懼。

她哭著繼續說,「我還以為,憑著我的機敏睿智,可以幫你,其實,我就是你的一枚棋子,降位升位,都是你的各種目的掩飾。」

冥暄蒼一把握住她顫抖的雙肩,一字一句的說,「對!所有人都是朕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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