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瀟月下朝回來,審問紅綢。紅綢在地上跪著,紀怡然、張麗妃都在,不過張麗妃的臉色不怎麼好,水眸中隱隱帶著一絲慌亂。
「飛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把那天的事說清楚!」
「殿下,奴婢當時只覺身後被人推了一下,才害的紀淑妃也跟著一起落水,雖然是誰推的,奴婢並未看到,不過奴婢料想是紅綢。」前面紅綢用腳絆我的事我並沒有說,直接說了後面那一段,之前已經和紀怡然商量好。
張麗妃驀然抬頭看我,眸光復雜,想必她還沒搞清我為什麼這麼說。
紅綢惡狠狠的瞪著我,「你血口噴人!殿下,不是奴婢!奴婢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撞上了淑妃娘娘,不關奴婢的事!」
「殿下,怡然落水紅綢才是罪魁禍首!」紀怡然開了口,「飛煙妹妹是被人陷害的,因為怡然看到是紅綢在後面推的她,才害得怡然跌入湖中。」紀怡然臉色仍不怎麼好,說完又咳嗽起來。
張麗妃望了一眼紀怡然,有些慌亂。
水瀟月擔心的看著紀怡然,「怡然,你沒事吧?」
「殿下,怡然沒事,怡然落水之事確實和紅綢月兌不了干系!」
「淑妃娘娘!」紅綢臉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淑妃娘娘怎麼可以這樣冤枉奴婢!奴婢沒有推她!」
水瀟月看向紅綢,眼神冷厲,「紅綢,你是怡然宮里的,伺候她那麼多天,她為什麼要害自己宮里的人!況且你對飛煙不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之前你對飛煙做的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只是念在你伺候過我的份上沒有追究罷了,可是如今你竟然想害飛煙,真是無法無天!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你還想抵賴!」
紅綢連連磕頭,哭了起來,「殿下,真的不關奴婢的事!不是奴婢推的她!不信殿下可以問張麗妃,她可以為奴婢作證!麗妃娘娘,你快為奴婢說句話啊!你當時也在場,你可以證明奴婢沒有推她。」
張麗妃臉色早已經變了,有些方寸大亂。「殿下,臣妾…臣妾只看到飛煙妹妹和怡然妹妹一起跌進湖里,並未看清有沒有人推她!」
水瀟月望著她冷笑,「你之前不是說是飛煙故意推怡然落水的嗎?如今怎麼又說未看清?」
「殿下,臣妾…臣妾確實沒看清楚……」張麗妃身子一顫,話都說的不利索了。
「麗妃娘娘,你!」紅綢憤怒的回頭看她。
水瀟月一拍桌案,勃然大怒,「來人,紅綢心懷不軌,意圖殺人,罪不可恕,看在伺候我三年的份上,賞鴆酒一杯!把她拉到殿外,賜死!」
「殿下!饒命啊!饒命啊殿下!」紅綢驚恐的瞪大眼眸,嚇得幾乎癱倒在地,重重的將頭磕在地上。
一旁的張麗妃早已臉色煞白,嘴唇不住發抖著。
水瀟月一揮手,「給我拉出去!!」
兩名侍衛進來將她拖出去,紅綢突然掙開他們,「殿下,都是張麗妃指使奴婢的,是張麗妃推的雲飛煙,是她想害淑妃娘娘!」
張麗妃身子一晃,一臉的驚恐,「你休得胡說!你竟敢冤枉本宮!趕緊把她拉出去!」
「慢著!」水瀟月走了下來,「紅綢你把話說清楚,我可以饒你不死!」
「殿下!」紅綢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一切都是張麗妃指使奴婢的,前幾日張麗妃找到奴婢,說她可以幫奴婢除掉雲飛煙,希望奴婢可以跟她合作,奴婢一時昏了頭便答應了。她讓奴婢將淑妃娘娘引到碧泉湖,然後她將雲飛煙帶過去,故意到碧泉湖和淑妃娘娘「偶遇」。趁淑妃娘娘低頭系香囊的時候,向奴婢使了個眼色,讓奴婢趁機用腳絆雲飛煙,讓她推淑妃娘娘落水,然後再誣陷她意圖謀害。可是沒想到雲飛煙非但沒掉下水,還要救欲要跌落水中的淑妃娘娘,所以張麗妃又在身後推了她一下。所以她們兩人才落水!殿下,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都是張麗妃指使奴婢這麼做的!」
張麗妃渾身發抖,臉上已無一絲血色,狠狠的瞪著紅綢,「你胡說!你為什麼要冤枉我?殿下,你不要听她胡言亂語!她是冤枉臣妾的!臣妾沒做過!」
「閉嘴!你還敢狡辯!」
水瀟月猛的一拂袖,桌上的東西 里啪啦全被他掃了下來。
「好一個麗妃,原來是你要害怡然和飛煙!來人!張麗妃嫉妒成性,與紅綢竄通一氣,謀害淑妃,誣陷飛煙,罪不可恕,將紅綢關進大牢,將張麗妃打入冷宮。」
「殿下,不!臣妾不要進冷宮!饒了臣妾吧!臣妾知錯了!」張麗妃跪著到他面前,拉住他的衣袖。
水瀟月一下子將她推開,「把她給我拉下去!」
紀怡然看著地上的張麗妃,笑的春風得意!
果然如她所願。
水瀟月眸光復雜的看了一眼紀怡然,「怡然,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覺得,紀怡然的心思他都知道,其實他心里什麼都清楚。
「飛煙,你也回去,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