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一時有些受寵若驚,「殿下不可!讓奴婢來!」
他回頭看我,笑的如柳風拂月般,「有何不可?外面天氣這麼冷,還讓你陪我出來,你一個女孩子家,手凍傷了就不好看了!」
「殿下,這是奴婢的本分,怎可讓殿下自己執這宮燈?殿下的手可比奴婢的手要金貴的多!」
他卻笑了一笑,「我怎麼執不得?反正已經這麼晚了周圍又沒有人,不會有人看見。倒是你這雙手如果受傷了,四弟又要心疼了,還不知又要怎樣怪罪我!」
他轉過了身,不再說話,在前面掌燈前行,我望著他寬闊的的背影,忽然覺得眼眶有點澀。
遠遠地看到重華宮門口,一個小太監在門口守著。
他突然停了腳步,我未料到他會突然停下來,險些撞了上去,他笑著將我扶住,我才沒跌倒。我有些不自在,他卻促狹的笑了笑,將宮燈塞到我手里。
「重華宮到了,宮里的太監看到了不好,這燈你拿好!」他將宮燈重新塞到我手中,向前走去。
那守夜的太監估計也是累了,在門口的石階上坐著打盹,並未發現有人過來,我過去將他喚醒。
「誰呀!」那內侍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睜開眼看到是我,吃了一驚,看到是身後的水瀟月,眼楮驟然睜大,臉色慘白,一點困意也沒有了。
「殿…殿下…!」蹭的一聲跪了下來,不住的磕頭,「殿下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不知是殿下,請殿下饒命!」
他看著那內侍一眼,卻只是淡淡的道,「不用磕了,起來吧,我恕你無罪,你去殿里通知怡然,就說我來看她!」
「謝殿下,奴才馬上去!」他又磕了幾個頭才爬起來進了內殿稟報,卻一時沒注意摔了個跟頭,又忙不迭的爬起來,跑進殿里。
沒多久,紀怡然便披了衣服迎了出來。
「殿下!」
紀怡然驚訝的走出來,輕拉住了水瀟月的衣袖,「殿下,這麼晚了找怡然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的春風和煦,安慰道,「沒事,只是夢到你了,醒來之後突然很想你,所以才忍不住過來看看,這麼晚把你吵醒了。」
我偷偷瞟了水瀟月一眼,很想咳上一咳,原來他也會睜眼說瞎話,明明睡夢里叫著的是……
「殿下!」紀怡然卻一臉的喜不自禁。
「怡然…」他執了她的手,「外面太冷,我們進屋里來!」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眸光落在我身上,「飛煙,你先回去吧!」
「是!」我應聲,準備掌燈回去,看到紀怡然轉身,神色復雜的看了我一眼。
我想這事在宮里又會掀起一場驚濤駭浪了吧,還不知這件事會怎麼傳入別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