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二姐白若雲抓周的時候,蕭夫人在一旁嚇得滿頭大汗,生怕她也抓到了什麼不該抓的東西,又將白正清惹怒,動搖了她的正室地位。
當白若雲抓著一只精致的玉笛不松手的時候,蕭夫人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
因為玉笛代表著樂器,象征著她以後極善音律。
白正清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當然這些都是娘後來告訴我的,因為我那時還未出生。
如今我抓到了白正清最喜歡的一本史書,讓一向不苟言笑的他如此大悅,她自然是心里極度的不平衡,怕我和我娘威脅了她的地位。
現在我還能想起他那時的笑容和他的話,
「果真不愧是我白正清的女兒!連喜歡的東西都和別人家的女兒不一樣,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見識,像我!以後必成大器!!若依以後一定是我們靖元朝的奇女子!」
可是沒有多久,白正清就將我這個將來必成大器的女兒趕到了偏院,從此不聞不問,連我娘死的時候也未曾來看過一眼,想想還真是可笑。
這就是我對白正清的所有記憶,只抱過我一次,夸過我一句,在我眼里他連個陌生人也不如。
後來長大了,我常常在猜想,當年我娘被懷疑與別人有染,被當場捉奸,也許就與我那個大娘有關,也許一切都是她設計陷害的。
只因為我小時候的一個無知舉動,就讓我娘白白蒙受了十幾年的冤,每次想想我就覺得萬分後悔!
我本想查清楚真相,洗清娘的冤屈,可是那時娘對白正清早已失望透頂,對那妾侍的身份亦不在乎,不想去和蕭羽然爭寵,就想清淨的過一生。所以我順了娘的意思,沒有查下去。
可是這並不代表這件事就這樣罷休,我和娘這些年所受的委屈,終有一天,我還是要找她們討回來!
可是就算我和娘住進了這個偏院里,忍讓到這種地步,已經對她們造不成任何威脅,她們還是不打算放過我們。
白靖宣帶著白若雯、白若顏、白若晴,經常過來找我和娘的麻煩。
砸爛我屋里的東西,抓我的頭發,將我按在地上狠狠的打,每一次都將我打得鼻青臉腫、嘴角出血。
打我也就算了,可是他們還罵我是野種、罵我娘是賤人,娘被氣的一直哭。
他們這般的欺負我,我可以不計較。可是這般的侮辱我和娘,我絕對不能忍受!
是誰教他們這樣說的,我心里有數!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我從地上爬起來,咬牙恨恨的瞪著他們,那一刻,我真的是恨透了白家的人。
如果說前幾次的時候我和娘被他們欺負的很慘,可是到後來的時候卻沒人再敢欺負我,因為我再也不會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