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的老婆是武聖 第一卷 徐州風雲起 第五十九章 陳登張揚對考究

作者 ︰ 淳于義

第五十九章陳登張揚對考究

天氣晴朗,但是比之下雪時更加的寒冷。蜿蜒的大軍長龍沿著雪白的白狼溪緩緩前行。

陳登身披厚實的大衣,隨著大軍前行。望著冰凍三尺的玉帶似地白狼溪河面,陳登沉郁的心情才有些好轉。

畢竟,沒有死在白狼溪里,淪為大家的笑柄,為家族帶來羞辱,那是萬幸了。

可是,陳登萬萬沒想到救他的人,竟然就是他苦苦追尋的那只人馬,父親親口提到的那個驚才絕艷的劉揚,也在其中!

陳登馬上提出要面見張揚,本是想看看張揚是不是那種愛耍官位之輩,沒想到第一次開口,張揚片刻就來了。陳登先是心里不免對張揚高估了一下,第一關通過!

見到了張揚,當陳登看見張揚那半長不長的頭發時,陳登第一印象馬上差了下來,心里給了評價道︰「隨意損毀發膚,不孝也。此等道德不全之輩,豈能成事?」

可是待他模模跌落白狼溪,被凍爛的一大片皮肉,如今就算涂了上好的膏藥仍留下了難看傷疤的肩背,陳登不由遲疑了︰「嗯……也許他那頭發不是他故意損壞的吧……」

然後陳登細細觀察張揚的待人處事,發現他對上(吳娜)不知尊卑,沒有下屬的敬意。對下,沒有上位者的威嚴。就算是對那一戶打漁的老人兒孫,他也是過于地謙和。

陳登心里得出結論︰「不學禮法,不知尊卑。待上不知恭謹,對下不知威嚴。太過寬仁厚道,賞罰必定不公,怎能成事?」

可是,沒過多久,有幾個兵溜到村子里去偷農人家的白菜,被發現之後,張揚立刻召集執法隊,將那兩個兵士押到村頭,對幾個兵士宣布了軍規戒律之後,就要當眾殺頭,以謝擾民之罪!

可是,這兩日張揚大軍經過那戶漁人的宣傳,加上自身極其規矩,沒有半點胡來,所以很得民心。將士經常入村子,按照市面上的價格甚至高于市面價格購買農人家的蔬菜,雞鴨,不僅價錢公道,而且也沒有一般軍漢的猥瑣霸道,相反待人很客氣很文明。這讓這些百姓很喜歡。

那幾個兵,當著眾人的面痛哭流涕,懺悔求饒,加上他們不過是貪便宜,偷了幾棵大白菜而已,算不上什麼大罪,那些百姓也都覺得處罰過重了,紛紛求情饒恕。

張揚卻是不依不饒,非要鐵面無私,殺了幾人以震軍威。可是有人在這時起哄喊口號,鼓動百姓阻攔,宣揚到︰「吳家堡軍紀嚴明,秋毫無犯,小民心中甚為敬重。但這幾個兒郎罪不當死,還請法外開恩!」

然後張揚無奈,只得順從民意,在重打二十大板之後釋放了幾人,並罰他們按照原價賠償一百倍。這樣下來當然是張揚墊上,而那幾個兵一年多的糧餉卻是沒有了。

陳登看到這一幕,心里又犯嘀咕了︰「執法倒還嚴明……不過,豈能因為外人求情,就輕易法外開恩……」

之後,陳登就要專門找準時機,考究了一番張揚的學識。當問及詩書禮易春秋,國語墨子管子之書,張揚幾乎是一問三不知,不是干笑打岔,就是含糊其辭,陳登望著不懂裝懂呵呵傻笑的張揚,不免搖頭嘆息,心里評價道︰「驚才絕艷之輩無不是博聞強識,通古知今之人,豈能是這般不學無術,濫竽充數之輩?父親是看走眼了!」

但是接下來,張揚看到陳登的輕視之意,不露聲色地笑道︰「元龍兄,似乎對劉某人很是不屑啊,是不是在下的學識讓元龍兄感到意外了?」

陳登如今只是陶謙跟陳家妥協產生的一員小吏,名聲還遠不到遠播四方的地步,加上陳登知道張揚不是本地人,所以只是把名字陳登改成了陳山,連表字文龍都沒有改。而張揚一听陳文龍三個字,就知道這人定是陳登了!

陳登這樣改名混在他身邊,張揚也猜得出他要干什麼,無非是更加仔細地考究自己的能耐品行,以用來決定接下來該不該繼續大禮援助吳家堡。

他們陳家如此良苦用心,張揚自然得對得起他們才是啊。陳登也算是一個能人,若是能讓他成為自己的一路人,就算不是自己的臣屬,那也至少是盟友,接下來張揚確是要用心了!

陳登抱拳一拱手道︰「豈敢豈敢,天下無能之輩當政者數不勝數,劉將軍也算是其中出類拔萃之人了。」

張揚也不氣惱,只是踱著步子,溫和地笑道︰「元龍兄自稱通讀詩書禮易春秋,習得百家經典,那麼論語一書元龍兄一定很熟悉吧?」

陳登雖然不解張揚問這干嘛,但還是很自信地說道︰「不錯,自六歲起,在下就開始習讀論語了,二十幾年勤耕不輟,能倒背如流!」

張揚點點頭,笑道︰「那,元龍兄,請你將論語倒背一遍吧。」

陳登頓時一噎,差點兒絕倒。

張揚失笑著搖搖頭,道歉道︰「開個玩笑而已,元龍兄不必當真。不過,這里我還真有一個關于孔子和他的弟子之事。想必兄台知曉。」

「請講!」陳登抹了一把汗吁了口氣道。只要不是倒背如流的問題,別的休想難住他陳登!

張揚背起手,輕聲問道︰「孔聖人有七十二位賢能的弟子吧?」

陳登點點頭,不容置疑地說道︰「不錯,不管是冉有,曾西華,還是子路,都是少有的大賢,他的弟子尚且如此賢能,可見孔聖人是多麼的聖明!」

張揚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請問,孔子當年在問及曾西華,冉有幾人志向之時,她的七十二位弟子中多少是成年人,多少事孩童?這個問題孔子的書中提及過的,在下偶然之時讀到那處,才知曉的,卻不知兄台知不知道。」

陳登頓時猶如石化般苦思冥想,最後肯定地說道︰「孔聖人何時提及他的弟子中幾人成年,幾人未成年?!將軍莫要匡我!」

張揚呵呵笑到︰「匡你做什麼?我既然這麼說,那麼必然是有依據的。」

「依據是什麼?請講!」陳登瞪著張揚問道。

張揚儒雅地背著手,對著天空吟誦道︰「當時孔子問及幾個弟子的志向,有一句提及了孔子七十二弟子的年歲問題。‘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怡風乎五欲,泳而歸’,說明當時有了頭冠過了成年之齡的弟子是五六三十人。未成年的童子則是六七四十二人……兄台沒事兒吧……嗯,沒事就好,也別太灰心了,一個人讀書怎麼可能不留死角和盲點呢,多交流和學習才是啊……孔聖人還有一句話,‘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存之,其不善者而該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是進步了啊……」

陳登就此對張揚收起了輕視之心,同時覺得自己的確在某些方面有些死板欠缺了。

但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繼續考究張揚的決心。他要看看張揚最後是不是真的驚才絕艷,能不能真的值得他們陳家,還有臧家,黃家三大家族傾力扶持,並最終給他們家族帶來昌榮。

陳登裹緊了大衣,跺了跺凍得有些發麻的腳,望著已經可以看見影子的下邳城,嘆道︰「若是這個和尚國相肯發兵相助,一開始就扼殺闕宣,如何會有後來的天水國?這些吳家堡的人哪里會有機會入主費縣?就比如,若是當時大將軍何進自信一些果決一些,獨自揮軍鏟除十常侍,而不是詔令董卓入京,如何會有今日的天下大亂……男兒該趁此亂世匡扶社稷,拯救百姓,討伐叛逆……只是,如今天下群雄實在不堪入目,不是狡詐自私之輩,就是無德無才貪婪嗜殺之徒,絕非可以投靠的主公……比之吳家堡這群土匪,那些諸侯還不如他們……世事無常,成敗難料,或許吳家堡真有成事的可能也不定呢……不成!我還得細細考究,這可是關系到全家族的榮辱興衰的大事啊,豈能馬虎!」

而此刻,張揚卻在拉著吳娜的小手,柔情默默地說道︰「還記得嗎,那日在錢家村赴宴,你中了迷藥,我抱著你雪夜逃生,到了那片陷阱陣時,我說過,若是能逃出生天,一定帶著你去浮屠寺誠摯地給佛主磕幾個頭。當時一直沒顧上,如今忙完了,咱們也該去那兒還願了才是。」

吳娜听到張揚此話,也不由地想起她第一次表露少女愛慕之意的那個夜晚,那片雪地,眼中不由地閃現出追憶的神采。

她溫柔地對張揚點點頭,笑道︰「嗯……」

听說張揚要帶吳娜入城還願,廖化問道︰「大軍如今都到了下邳城外五里地了,是不是該入城修整一番?」

張揚搖了搖頭,笑道︰「我們只是去一會兒,又不會耽擱多久,那里用得上這麼麻煩。還是快些回去要緊。」

「那也是……」廖化點點頭,不再啃聲。而張揚心里卻是無法說出真正的原因了。

歷史上,曹操父親曹嵩路過徐州時被殺,曹操帶大軍進攻徐州,徐州全境如驚弓之鳥。

笮融帶領手下士兵和部屬男女共一萬多人南下廣陵郡,廣陵郡首趙昱,將笮融奉為貴賓,並擺下盛大的酒席招待笮融和其士兵和部屬,笮融看到廣陵郡物豐民富,不禁心動,于是,在一次酒宴里,藉以敬酒的時候,斬殺趙昱,並命其士兵殺燒擄掠廣陵郡,帶著其手下士兵和部屬及掠奪廣陵郡的財物南下秣陵現江蘇省江寧縣,投靠薛禮。

薛禮原是陶謙手下的彭城國宰相,但受到陶謙的迫害,薛禮只好帶著其部屬逃到秣陵去;薛禮也跟趙昱一樣,設宴款待笮融,但是笮融也殺害薛禮,吞薛禮的部屬,又投靠揚州刺史劉繇。

揚州刺史劉繇命笮融協助劉繇任豫章郡長朱皓(豫章郡現為江西省南昌縣一帶),進攻右將軍袁術所任命的豫章郡長諸葛玄;許邵對劉繇說︰「笮融這個人,從來不在乎別人對他的評論;朱皓個性忠厚老實,容易推心置月復、輕信他人,要指示朱皓嚴防笮融!」,劉繇不信許邵之言。

笮融到達豫章郡後,又用殺趙昱,薛禮的方式,殺死朱皓,並自己當上豫章郡長。

對于這樣一個見財眼開的小人,張揚這次又是滿載這麼多的粟米錢糧,若是笮融起了貪婪之心,杯中下藥,沒死在大神手里,卻死在了小鬼手中,那可是死的冤枉了!

而听到張揚來了,正在浮屠寺禮佛的笮融大喜,忙吩咐道︰「快些派人相迎……喔不!我親自去迎接!今天悟空大師駕臨,開浴佛大會,萬民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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