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笑月被安排進了右相府,因為要掩飾身份,歡歡不許她去見韓爹,到了晚上,韓府來了許多人,笑月一直在廚房里忙活給兒子的生日驚喜,也就沒去看。
等她端著蛋糕出來,一看,蛋糕差點掉在了地上。
皇甫琪思,易雲修,醫王,蒼憶,韓爹,師傅,掌門方丈全到齊了,笑月差點就涌出淚來,趕緊用蛋糕擋著臉。
「咦這東西聞起來好香好甜啊。」歡歡一下就站了起來,繞到了笑月前面,嘴里卻叮囑著︰「記住了,爹地還沒來的。」
笑月朝他皺了皺鼻子,將蛋糕放在了大圓桌上,然後又點上了蠟燭在一邊,因為笑月無法做出食用蠟燭,所以只好分開弄了。
「這是什麼玩意兒?」
醫王看著新奇,皇甫琪思忍不住就想嘗嘗,蒼憶則是眼放精光的看著笑月,而易雲修易狐狸就淡然的多,因為他從一開始的震驚之外,慢慢的也就適應了,笑月在以前也做過小的蛋糕,只不過今天下了狠心,做了個特大的,還好是特大的,不然這麼多人哪里夠吃啊。
「現在就由奴婢為大家解釋一下吧。」笑月正想做個介紹,才開頭,易雲修就噴了茶水,笑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死狐狸,搞砸了我兒子的生日宴會,你負責?
易雲修見她這個眼神,趕緊告饒︰「這東西好新奇啊,你快點說,等不及吃了。」‘奴婢’這丫頭竟然搞身份解密,好玩好玩,他不禁對未來的皇甫允楓感到心疼,被自己的愛人算計,估計他那寶貝兒子也逃不了干系。
「這個呢,是未名樓新推出的生日蛋糕,蠟燭代表又成長了一歲,在吃蛋糕之前要先吹蠟燭,在吹蠟燭之前要先許願,許願的時候要唱生日歌,生日歌很好學的,你們都跟我一起唱啊。」
「等一下,我爹地還沒來。」
「哎呀,老頭肚子好餓,先吃先吃。」醫王作勢伸出了手,笑月見了,一把拍開了他的手。
「咦,這個是……」醫王狐疑的看著她。
「咳咳,奴婢是韓府的丫鬟,這蛋糕沒有吹蠟燭不能吃。」
「哦,呵呵,老頭明白了,那還有什麼花樣沒?」笑月汗,難道自己的掩飾就這麼不成功嗎,他們一個個都明白了,老頭這是擺明了在問︰「你還有什麼花樣沒?」
「歡歡,你爹地沒那麼快,我們先唱歌許願吃蛋糕拉,叔叔肚子都被這甜甜的味道給吸引的咕咕叫了。」
「那好吧。」
于是笑月開始開始教大家唱生日歌,才一出口,剩下的韓爹師傅他們無一不是瞪大了眼楮看著她。
笑月模了模鼻子,雖然今日沒易容,但他們不會感覺害怕嗎?她可是借尸還魂耶,連她自己想想就汗毛倒豎好不好。
不過笑月看他們也沒有說要拆穿的意思,也不在意了。
教歡歡切了蛋糕,一個個端到他們的手里,蛋糕的美妙滋味立馬就擄獲了眾人的心。
「哥哥,哥哥,嫣兒的給你吃。」
「嫣兒自己吃,哥哥這有好多。」
「嫣兒的比較甜。」嫣兒天真的看著歡歡,歡歡無法拒絕自己這個甜美可愛的小妹妹,接過了蛋糕,結果,嫣兒趁機將手指上的女乃油抹上了歡歡的臉。
一時間一場大戰開始了,從最開始的兩個小孩子的玩鬧,變成了皇甫琪思這條殃及池魚,于是加入了戰圈,接著正大快朵頤的醫王也遭到了毒手,醫王哪里肯放過一邊坐著的蒼憶,蒼憶武藝高強順便就拉了易雲修擋臉,笑月看著這一大家子鬧的,由抹點女乃油變成了蛋糕大戰。
「哇,我的臉。」皇甫琪思被易雲修狠砸了一塊。
「啊,我眼楮看不見了。」蒼憶一把按住醫王的頭,醫王哪里反抗的了,直接成了一張蛋糕臉。
好在他們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人,躲閃著也就還好,可憐醫王和皇甫琪思了,最大的輸家是笑月一天的心血,全當面膜敷他們臉上了。
韓老爹和師傅一見他們鬧騰了起來,就悄悄退下了,笑月站在一邊,心疼自己的作品。
「媽咪,親親。」歡歡跑過來邀吻,笑月俯身,立馬遭到兒子的‘親熱’一吻,臉上多了一撇女乃油。
笑月也不惱,親了親歡歡沾了女乃油的小臉︰「生日快樂。」
「易狐狸,你站住。」皇甫琪思手中的蛋糕炸彈一下沖了過去,易雲修哪有不閃的道理,結果,直接導致,全場寂靜。
「三哥,對不起啊。」皇甫琪思見自己又殃及了一條池魚,說是道歉,絲毫沒有歉意,嬉皮笑臉的看著皇甫允楓鼻子上掉下的一團蛋糕。
「媽咪,上。」
歡歡小聲說了句,就將笑月推了出去。
他瘦了,才兩個月沒見,他為什麼瘦了這麼多。
笑月忍著鼻子的酸意,走向那個讓她想了無數遍的人。
抬起手準備用帕子把他鼻子上的蛋糕擦掉,結果
「我自己來。」
笑月愣了,他沒認出來?
不知是喜是憂,站在那兒不知道要怎麼做。
「娘親,嫣兒給你擦擦。」嫣兒抱住了她的大腿,笑月很
明顯感覺到其他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們母子,唯獨他,連頭也沒抬一下,讓笑月氣的想狠狠的錘他。
第一面,宣告失敗。
晚上,歡歡提出要用美人計,于是笑月只好‘不情不願’的推開了皇甫允楓的房間,他們都留宿在韓府,笑月敲了敲以前自己的房間門。
「進來吧。」
進去,笑月傻了眼,他居然在洗澡。
血脈頓時流動的速度是平時的兩倍多,笑月怨念道,這哪里是她用美人計,這分明就是美男計啊,而且她還沒有一絲絲想逃跑的意思,估計就算皇甫允楓真的要和她那個那個什麼什麼的,她也不會抵抗的。
小小的鄙視了一下自己,干咳了聲,皇甫允楓轉過臉,略顯瘦削的臉透著堅毅,見是她,眸光閃爍了一下︰「怎麼是你?」
「少爺說……要奴婢伺候您沐浴。」哇呀,她想死有沒有,伺候他沐浴,這麼爛的理由也只有她才想的到,分明就是她想和他親密接觸,還非得做出一副被歡歡逼迫的樣子,真是演戲的確很累啊。
淡淡嗯了一聲,笑月腿有些軟的靠近。
丫的,皇甫允楓你應該拒絕啊,你可是有心上人的,怎麼可以接受別的女人給你洗澡,皇甫允楓,我決定,一定要好好的考驗你。
想著,笑月嘴角勾起一抹笑來,映襯在她美麗的臉上,顯得尤為奪目。
縴縴玉手搭上了皇甫允楓的肩頭,幫他‘搓澡’。
「你干什麼?」皇甫允楓一把抓住在自己胸膛上亂模的小手,這是‘搓澡’嗎?這分明就是勾,引。
「幫姑爺洗澡啊。」笑月大言不慚的強調。
「我是說你的手,不要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呃,知道了。」看來對他實施美人計的計劃破滅了。
「我自己來就好,你退下吧。」
笑月心底遺憾了一聲,收回了作惡的爪子,心底有了小小的失落。
他還是沒認出自己,怎麼辦?
「你叫什麼名字?」突然,皇甫允楓這樣問,讓笑月的小心肝蹦了蹦。
「奴婢……奴婢」
「算了,你走吧。」
什麼情況?笑月有些模不著頭腦︰「奴婢含笑,姑爺,奴婢告退。」
笑月捂著小心肝就推門出去,結果外頭站了一大票人。
「噓……」歡歡做著噤聲的動作。
「你們干什麼?」笑月被拖走了,邊小聲的問。
「我們決定出奇招,你把這個送進去。」易雲修將手中的托盤遞給她︰「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笑月看著他們不懷好意的樣子,心里發毛︰「不會你們又下藥了吧?」
被設計過兩次,笑月總算是有點長進了。
「我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下藥,你去端給他喝,保準你們關系‘更進一步’。」醫王說著,幾人都舉手對天發誓,笑月也就沒有多問。
重新端進去,里面熱血的畫面差點讓她流鼻血。
他正準備穿衣,哇 ,上身全看光光了,笑月尷尬的站在門口,那家伙也嚇的忘記了動作。
「呃……你……把衣服穿上。」
笑月轉過身,腦子里全是美男出浴的畫面,雖然瘦是瘦了一點,但絲毫不能掩蓋他是美男的事實啊,當初就沖著他那個背影,姑娘我葬送了一身的幸福,現在是正面也看光了,豈不是八輩子都要栽他手里?
「呃……好了,有事嗎?」
笑月轉過身子,打量著皇甫允楓臉上可疑的紅暈,自己的小心髒也是噗噗的跳。
「廚房的宵夜,每個房間都送了一盅,這是姑爺的。」
「放下吧。」
「呃,姑爺還是喝了吧,奴婢好收拾。」心底給自己打氣,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哦也。
皇甫允楓看了一眼,也沒多說,咕咕就喝完了。
「姑爺早些休息。」
笑月冒煙似得逃了出來,面對幾只幸災樂禍的臉︰「搞定,收工。」
才想走,蒼憶伸手一點,她立馬動彈不得了。
「你們要干嘛?」
「當然是看看效果了,丫頭,剛剛你送進去的可是鹿鞭湯,你說今晚要是把你丟進去,皇甫允楓他忍不忍得住啊。」
醫王欠扁的臉上得意的看著她,讓笑月恨不得,恨不得比他更得意︰「好啊,我也想看看,他能不能忍住。」
幾只瞬間奔潰︰「切,一點也不好玩,你應該要反抗啊。」
「他是我男人,我反抗什麼,快,將我丟進去,要不然他去偷吃,我宰了你們幾個。」
笑月惡狠狠的說道,醫王幾個頓時覺得後腦勺有陰風吹過,趕緊將她丟在了皇甫允楓房前。
「誰?」
「姑爺,是奴婢。」
皇甫允楓開門一看,皺著眉︰「還有事?」現在他全身冒火,又不像中了藥的感覺,下月復的熱流堆積的越來越多,大有昂揚的趨勢。
「奴婢腳抽筋了。」
蒼憶並沒有解她的穴道,就是想看看皇甫允楓到底能不能坐懷不亂。
「很嚴重?」
「走不了了。」
皇甫允楓犯了難,他現在是欲火中燒,而面前這個女人,猶如恰好送來一解他欲火的大餐,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算計了。
「姑爺能抱奴婢進去嗎?」笑月承認,她是故意的,故意誘惑他。
皇甫允楓臉色變了變,沉聲道
「過會兒就好了。」
啪的一聲,笑月吃了閉門羹。
啊,她要抓狂了,躲在不遠的幾只哈哈大笑起來,渾然忘記要去解她的穴道了。
第二日,笑月再去‘伺候’皇甫允楓洗漱的時候,發現他泡在了浴桶里,心里又是感動又是氣憤,這個呆子,好好的美人不要,偏偏泡涼水,也不怕忍出病來,毀了她的終生幸福。
臨走的時候,歡歡對著他爹地說
「爹地,歡歡送個禮物給你,你把含笑帶回家吧,不許拒絕。」
笑月目瞪口呆,最讓她驚奇的是,皇甫允楓居然沒有反駁,真的將她帶回了以前的楓王府。
嫣兒被留在了韓府,和歡歡陳江一起上課,笑月倒也放心,只是余下的幾只本來參加完歡歡的生日宴就要各奔東西的,結果全留了下來。
「府里好久沒這麼熱鬧了。」林石林管家感嘆著,笑月撇了撇嘴,這幾個都是來看熱鬧的,她有點後悔自己的考驗計劃了,現在騎在虎上下不來了。
難道她天生就是個丫鬟命?現在怎麼又淪落到做皇甫允楓的貼身丫頭啊。
林石眼中有深意,笑月用腳指頭都猜得到,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家主子拿下的,啃得‘尸骨不剩’。
皇甫允楓覺得後背一涼,轉過身子︰「林石,將商號的賬簿放書房里去。」
笑月疑惑,易雲修跺了過來︰「現在你家主人是易氏商號的天啟總代理,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笑月突的有些了解了,又有些不了解,踩了他一腳,以報昨日‘閉門羹’之仇迅速離去。
「怎麼她換了個身體他就認不出來呢,我們可是一眼就看出來的。」
醫王有些不相信,蒼憶笑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他的心只放在了笑月身上,有所忽略也屬正常。」
「我們打賭吧,看到最後到底是誰撲倒誰好不好?」易雲修興奮的提議到,其余兩只自然是樂的插一腳。
「我賭姐姐撲倒,一萬兩。」
蒼憶非常有把握,直接下賭注,醫王不甘示弱︰︰「那我就賭丫頭被撲倒好了,估計她翻身的機會太小,老頭沒銀子,毒藥一大把,隨你們挑。」
易雲修頭皮發麻的損他︰「我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干天天去下毒玩,我賭他們相互撲倒,哈哈。」
「相互撲倒怎麼撲?」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易雲修賣了個關子,醫王氣的直跳腳︰「不說就不說,老頭去妓院里問問不就知道相互撲倒怎麼撲了嗎?」
「我覺得十分有必要給他們來點***。」蒼憶在一邊詭異的說道︰「趁機捉弄捉弄皇甫允楓也不錯。」
「你的意思是?」
「朋友妻不可欺,姐姐生的如此美貌讓我等熱血青年為之心馳神往也屬正常,何況她可憐的一個人帶著女兒討生活,真是我見猶憐。」蒼憶眸子里的算計他們看的清楚,哈哈大笑起來。
「是是,小蒼憶,要不老頭我來個易容術,去做她失散的夫君好了,那樣才好玩不是。」
「值得考慮。」
外面三只的對話讓已經入府的兩個主人公背脊發寒,這個月份,應該不至于如此陰森才對啊?笑月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