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若男挑眉瞪眼,氣紅了雙頰。
三天三夜,毫無音訊。天昊和小言,大概急壞了。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毫無愧疚之色,而那嘴角勾著的弧度更是讓她氣憤不已。
先前跳的紛亂的心,被強大的怒火充斥,胸口依然起伏,但是心境卻大相徑庭。
一個是心動,一個是憤怒,雖然起伏的頻率相同,但是所表達的心意卻有天壤之別。
許若男咬緊唇瓣,怒目而視,「你究竟想怎麼樣?」
「好可愛,我就喜歡你現在的模樣。」輕佻的手背劃過許若男的臉頰,許若男輕輕一閃,唐傲天的手背停在了空中。
唐傲天豈容她如此這般的放肆,改變策略,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迎上他的目光,「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另一手肆意地摩挲著許若男的臉頰,壓低聲線,溫熱的語氣,暖昧的在她耳邊吹拂,「我雖然喜歡你生氣的模樣,但不表示我的耐心很夠。這些餐前小菜,居然嚇不到你,那就帶你開開葷,學學該如何討好我。」
他明明在笑,笑得十分燦爛,許若男卻感受不到一丁點暖意。那些別有深意的話,更是一句也沒听懂。詫異間,身子便被凌空抱起,離開了病房。
許若男許是被他的震住了,連傷口崩開,都沒察覺。
被血染紅的紗布,濕漉漉的,血水越凝越多,到最後卻串成一條條血線肆意流淌。
等唐傲天抱著許若男上車之後,血水已經浸濕了她大片的病號服。
「把藥箱遞過來,升起隔斷。」看著背血水染紅的藍白條病號服,唐傲天面沉如水,眼中平靜無波,可見他早已知曉,卻無半點送她回醫院救治的意思。
以前的他或許只是薄情,如今的他卻是真的冷血。
許若男那份深埋在心底的情感徹底粉碎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愛錯了人,愛上了一個薄情冷血的惡魔。
她用力的瞠大眸子,把唐傲天的真面目看得清楚分明,用眼楮記憶著他的殘忍和無情,以免自己沖昏頭腦,再次陷入他給的陣。
「嘶……啊……」直到心口傳來消毒水刺骨的痛楚,許若男才收回視線,閉上眼楮,緊咬著已經痛得有些哆嗦的蒼白唇瓣,把那服軟的尖叫吞入月復中。
即使在他面前輸了一切,也絕對不能輸掉骨氣。
一刻後,車子離開喧囂的城市,駛入一座偏僻的山坳,在一幢有些破舊的別墅面前停了下來。
盡管唐傲天已經很溫柔的為她清洗包扎,許若男還是痛的死去活來。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的慘白,額間布滿了細小而密實的汗珠子,在陽光的照射下,一顆顆閃爍著晶瑩的光,因為忍痛而被咬破的嘴唇滿是暗紅干涸的血跡,別有一番頹廢淒美的非主流美感。
車子剛剛停穩,唐傲天便迫不及待的抱著許若男下車。
「都準備好了麼?」冷眼側目,挑眉問道。
「是。」李薰墨畢恭畢敬的回答,關上車門,目送總裁大人抱著許若男走進別墅。
雖然初春的氣候已經變暖,但是山坳中叢林密布,微風吹過,還是有點蕭寒刺骨。腦海中,浮現出唐傲天安排的畫面,李薰墨身上的寒意就更加的濃重,裹緊身上的西裝外套,抬手想要英雄救美,終了只是奮力的將手臂往空中一甩。
算啦,還是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