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道特別秀茂的山脈、峰巒起伏,除了峰尖的部分外,全給綠色的植物覆蓋著,在山脈,便是遍地熱氣蒸騰的溫泉。從外觀怎樣也想不到里邊竟有一條可供人進出秘徑。溫泉是從石洞中涌出的,水汽蒸騰,水溫高達50-60攝氏度。躺在粗糙的溫泉池中,感受溫泉帶著氣泡汩汩的從身下冒出,仰望青翠的山崖中瀑布飛流直下,在瀑布濺起的霧氣和溫泉的水汽中,享受瀑布、青山、藍天,便有了「人間天堂」的感覺。我們在熱氣騰騰的溫泉邊上,白霧飄飄,她們洗澡的時候也不避諱我,只見這些女人們幾乎地在集體洗浴,天為屋,地為池,花瓣相隨,鶯啼燕語。水汽在彌漫,似有一層薄薄的白紗,輕輕披在上。我躺在粗糙的溫泉池中,感受著溫泉帶來的舒適,仰望青翠的山崖中瀑布飛流直下,在瀑布濺起的霧氣和溫泉氤氳的水汽中,感受瀑布、青山、藍天,便有了人間天堂的感覺。
太陽西沉時,我們在遙對著東脈的一處山丘高地休息,在日以繼夜的訓練她們後,我均疲倦欲死,很多女人也是幾乎一下便躺在地上,爭取休息的時間。
淨上的秋天日暖夜涼,太陽一收,立即清爽非常,也幸好如此,否則人們更受不了。
張薇取出水壺來,把水倒進一個人木碗里。我忽然遇見到這山谷也許是她終老的理想地方,想到這里,心中一痛。
張薇將水壺遞了過來,我搖頭道︰「你先喝三口,才輪到我。」
張薇不依道︰「不!你先喝。」
我知道拗她不過,捧起水壺,迎面倒下,任由冰涼的水淋在臉上,流到嘴里和身上,感受著生命的賜與,到只剩下小半壺時,我才遞給她。
張薇接過水壺,低聲道︰「我知道永不會忘記你喝水的痛快樣子。」
我微笑道︰「我也永不會忘記你不穿衣服在湖里忘情的暢泳的樣子。」
張薇低下頭去,嘆道︰「多麼希望時間能停頓在那一刻,永遠不前進。」
沈瑩走了過來,挨著張薇坐下,道︰「你們說什麼呢?讓我听听。
張薇將水壺遞過給沈瑩道︰「喝一口吧!說今晚讓你陪周大俠睡覺呢,呵呵。」
沈瑩接過水壺,伸手摟著張薇肩頭,將壺嘴送到張薇唇邊,硬迫她喝了兩口︰沈瑩笑道︰「可能嗎?周大俠怎麼能看上我們這骯髒的身體呢?」她還記得我說的話呢。這里樹木繁茂,兩旁山壁高起,
所以月亮照進谷內的時間很短而已。接著張薇將小嘴湊到沈瑩的身邊,又嘰嘰嘎嘎說了另一番話,
听得沈瑩直點頭,還露出心神響往的模樣兒。我好奇心大起,追問道︰「你告訴了她什麼
事?」
張薇不忍,推了沈瑩一把,造︰「告訴他吧?」
沈瑩道︰「沒有什麼,她只告訴我附近有條會發熱的紅色泉水,泡在里面可舒服得緊啦!」
我失笑道︰「女人都是愛洗澡的。」
她兩人大嗔道︰「男人不愛洗澡嗎?」我大笑道︰「愛!當然愛……愛讓女人為他洗澡。」
兩女粉臉齊齊通紅。
阿琪走過來道︰「床鋪已經弄好了,請周大俠先
用膳。」
一彎明月升離了奔月東脈,以她無可比擬的色光照耀著大地。
我雖站在地上,但心神卻飛越過橫向遠方像條蟄伏著的巨龍般的山巒,到了山脈另一邊的世界里。
什麼命運在那里默默等待我。
我本來以為自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但到了這刻,才知道自己錯了,這大地上很多事物都是不由人的意志或謀略作主的。
假設土匪就在遠處等待著我們,我們能干掉他們嗎?這些女人有傷亡嗎?如果萬一失敗了,這次勝利帶來的激昂士氣亦會徹底崩潰,我們這邊現在有7個人,但土匪有多少我們並不清楚。
尤其對方是蓄勢以待,而我們則是勞師遠征,力累心疲。如果我有什麼事,
她們6個崩潰死亡只是遲早的事。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
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可是到了這刻,連我也感到回天乏力,改變不了即將降臨的厄運。
徐露萍在旁道︰「周大哥!你在想什麼?」
我沉聲道︰「土匪在在那邊等著我們,我感覺得到了。張薇倚著我的嬌軀猛地一顫,伸手摟緊我的腰道︰「那怎麼辦?。沈瑩強作鎮定地道︰「我們不怕!」
我搖頭道︰「你不會明白的,這是殺手的直覺,是超越了理性的。我深吸一口氣道︰「沒有人知道,這里的大地上有一處神秘和邪惡的地方,照我猜想,可能就在那個山洞里,那里是大地上一切罪惡的源頭。」
張薇也受到我的感染,顫聲道︰「那我們應怎麼辦?」
我嘆了一口氣道︰「假設我們按兵不動,又或改道前進,你說行嗎?我們已到了沒有回頭路了,必須和他們打上一場硬仗。
我的眼神凝注天上的彎月,長長吁出一口氣道︰「立即召集她們到這里來開會,我要她們一點差錯也沒有地執行我的命令,這一場硬仗我們一定會敗,但卻要敗得漂亮,在敗中求取最大的成果,甚至勝利。」
張薇應命而去。
我閉上眼楮,忽然間,我知道自己又接受了改變她們命運的身份,我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