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低低的呻.吟聲夾雜幾分痛苦飄在微涼的空間里。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三個人同時一愣,一齊轉頭看,才忽然醒悟,這客廳還有一個人,而正是他們今晚所要保護的重點對象。
明澈輾轉頭部,似有清醒的跡象。
看見他動了動身體,心月立刻緊張了起來。夜長安也站在一個裝飾櫃前炯炯有神地盯住他,听到他喊出那一聲心月,又有些意味深長的望過來,她臉紅,低下頭。
安逸起身上前,探了探明澈額頭,溫度降了下去,退了一點燒了。他也有些緊張的松了半口氣。
他輕輕的喚了聲︰「明先生……」
明澈依然處于昏迷狀態中,不甚清醒,那一聲夢囈過後就又繼續沉睡。臉龐中部的潮紅已漸漸消退,嘴唇微微蠕動著,身為醫生的安逸十分清楚,那只是無意識的神經沖動。就像割下來的一塊魚肉,失去生命好長時間,肌肉也還在跳動。
「逸,去給他拿床被子來。」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穿透空氣飄過來。
安逸轉頭,看見夜長安幽暗的眼底閃過一絲關心,微微詫異,而心月亦是,睜大了眼楮望著夜長安。
都說長安冷,其實在他冰冷的外表下,那顆火熱的心卻又無處不在的溫暖著人。
安逸點點頭,走進一個房間抱了一床被子出來,輕輕蓋在明澈身上。這小子,也算有福了,今晚上有三個人陪著他,守著他醒來。
他們三個,守到大半夜誰也沒睡,盡管很困。
夜還很長,坐著沒事干,太無聊,安逸提議看個碟吧,便走去選了一個碟,心月一見兩眼驚慌,一臉緊張地望著。
她記得明澈這里的碟,只有那種碟……千萬不要!
似乎無論什麼時候她臉上的表情都逃不過另一個人的眼楮。
夜長安犀利地望過來,見她緊張得臉色蒼白,好像是在害怕什麼?
而心月接觸到那冷銳的視線,更是慌得要死,頭低得快要到胸口了。
安逸拿起遙控器,輕輕一按!
大事不妙!心月暗暗叫道,慘了慘了慘了慘了慘了……
「嗯……啊……唔……」
果然,一道婬.靡的叫聲從屏幕中飄蕩出來,簡直令人……臉紅心跳。
安逸抬起頭來看到這畫面,驚訝的表情溢于表。「這個,這個……好像有點少兒不宜哦,長安你說是不是?」
「馬上關掉!」夜長安十分震驚,低怒地吼。
「是!」安逸手慌腳亂地按了暫停,畫面瞬間定格在一個超級火.辣的艷女騎在男人身上,那姿態十分撩人,激.情四射。
「安逸,你臭小子!還愣著不動?馬上關掉!」夜長安很火,走過去就直接按掉了電視機,倏地一扭頭,兩眼如盯,狠狠地瞪著從片子打開就一直低著頭裝睡的心月。
難怪放碟之前那麼緊張,那麼恐懼,原來是虛心,和他看過這東西?!
天殺的!
他真想捏死她!
走過明澈身邊,憤怒瞪著,發泄般地踢了下他的腿,明澈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依然昏睡。
心月也有點惱火,明澈這里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安逸揉了揉鼻子,一臉褐紅,坐回沙發上。
夜長安又在來回不安地走動。
看到那個高H的片子之後,夜長安努力說服自己,把心態調整過來。可是他覺得自己有點做不到,那天她從他這里回去後,帶著一脖子的吻痕,把他的心一下子就弄亂了,于是掐了她的脖子,產生遠離她的心。
他攥了一下拳,冷冷的掃了一眼四周,房間的布置,窗簾的色彩,都展現出這是一個簡單干淨的男人空間。
又回頭望了一眼那躺著未退燒的男人,想到他家破產的那一天,眸光一沉,一絲憐憫又油然而生。
他內心嘆道,走過去安慰那個女人,生硬的說︰「他不會有事的,很快就好,只是發高燒,燒退就沒事了……」
心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嗯……」
「想不想喝水?」他又蹲下去,將她尖尖的下頷托起來,輕聲問,「想喝,你就點一下頭。不想喝,就搖頭。」
心月搖搖頭,她不渴。這樣被他封住嘴之後,狂躁的內心倒也漸漸平復,安靜多了。
她是不是要感謝他,用這麼極端的方式,換得了她內心的安寧?否則她是不是還會失去理智般,瘋瘋癲癲地大喊大叫?
她眯著眼角朝他一笑,就當感謝他吧。這個男人,她又恨又愛。恨的時候咬牙切齒,愛的時候痛不欲生。
「你笑什麼?」夜長安干脆搬了椅子過來,坐在她對面與她聊天,以打發這無聊的時光,「白心月,我看你內心深處,其實很想哭。可又怕得罪我,所以就笑了?」
心月又笑了一下。
「為什麼還在笑?而不是惱怒地瞪我?是不是因為心里有鬼,覺得對不起我?剛才的碟,你覺得很好看嗎?」夜長安勾著她的下巴,用指尖輕輕摩挲,伏在她耳邊輕聲說,「這件事,以後我會跟你算賬的。今晚暫且饒過你。你別僥幸能逃過一劫!我會慢慢的,慢
慢的整死你。」
她是不是應該認為,夜局長其實不是在警告,而是在與他調.情?
這個人,連與她打情罵俏的方式都與眾不同!
心月心里覺得很好笑,卻竭力憋住了!
他的呼吸暖暖的吹過耳,激起她皮膚一陣酥癢感,她心一悸,胸中怦怦怦的快速地跳了起來,一轉眼,發現夜長安也有些難耐,他偏過臉,坐在他面前的西褲兩腿間有什麼東西高高的頂了起來,撐起一頂令人臉紅心跳的小帳篷。
發覺她眼光瞟過來,他不好意思,臉微紅,嚴肅地命令道︰「不許看!」咳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這個女人他一靠近他就缺失定力,只想和她翻滾。墮落了!
雨依然在下著……
他們三個人陪著明澈一個人,說好不許睡覺,大家都睜著眼楮,靜靜的熬夜。可是久了安逸熬不住了,坐著坐著,身子就無力地發軟了,歪過一邊半躺在沙發上。
心月依然挺直背坐在椅子上,可眼楮也很困,時不時的打個盹,墜下去的頭部一下子又將她驚醒。
夜長安倚牆站著。
他就一直站著,不時的走動,沒有坐下來過。
心月困倦地望著他,看著他疲憊的揉額角,疲憊地捏眼穴,一臉倦容,心里不由的一揪漸漸泛起心疼。她很想對他說,「長安,你坐下來吧。站著很累……」
站了那麼久,那麼久,他的腿一定很痛吧。
此刻看著他,她的心思全撲在了夜長安身上,完全把明澈忘了。如果之前對這個男人,只是由感動到產生好感,再到深深的喜歡,由恨到愛,那麼這一夜,她覺得她愛他愛到不可自撥的地步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她問自己。
其實沒有多久,就在她生完孩子後。他知道她在夜家不受歡迎,所以坐月子時,他為了更好的照顧她,就給她租了公寓,讓她搬出來安安靜靜調養。給她請了月嫂,司機,保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有好感的?她又問自己。
其實已經很久很久了,最早可以推溯到新婚之夜。
當時她拿刀片殺他未果,他雖然怒氣沖沖,可他為了使她在夜家好過一點,拿了一把小刀狠狠地割破了自己的腳趾,讓鮮血滴到床上,蒙騙過關。想讓鄧嫻之知道,他娶了一個干干淨淨的女人。就沖著這一點,鄧嫻之也會對她另眼相看。
看著她的新婚之夜,流著他的血。她當時有一點感動。
在夜家的磨難生活,除了婆婆使計用剪刀剪破手指那一次,他逼著她給婆婆道歉,多數是站在她這邊。
比如,打破那麼貴的碗,婆婆趕過來訓罵她時,他卻問婆婆添不添飯,打斷干擾正罵得凶的婆婆,轉移她罵人的注意力與情緒,好讓她少受一點罵。
比如,給狗狗洗澡,婆婆大罵她,他回來跟婆婆提意見,說她嗓門太大。
比如,帶她去參加宴會,逃過婆婆對她一天不吃飯的懲罰。
比如,婆婆和小姑子發現她沒去買菜,而是去和費千帆吃飯,把她押回家讓他懲治,而他卻只是,叫她給她系扣子。
比如,生完孩子後,她的藥水滴完了,護士行動慢了些,被他炮轟了一頓。
比如……
這麼多小小的感動加在一起,如果還不能積攢成好感的話,那麼海邊那一次,為了救她,而他自己卻被海浪卷走。她已經無法抑制對他產生的好感了,因為他對她的好,像海浪般的涌過來……
「唔……唔………」她喉嚨里沉悶的響聲,將夜長安銳利的視線拉過來,他看到她水汪汪的大眼楮所透出來的訊號,雖不能言語,他卻已能讀懂。
便邁開幾步走過來,站在她面前問︰「想上洗手間嗎?」
「嗯……」她重重地點點頭,心里又加重了幾份感動。她不說話,他也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夜長安胳膊一彎抱了她去,他不想給她松綁,怕一松綁她又要尖銳的跟他算帳,他已經怕了她歇斯底里的樣子。找到洗開馬桶蓋,彎下腰去,親手給她月兌褲子。
心月臉紅又無奈地看著他,他真的這麼不放心自己,怕一松綁就會跟他算帳嗎?
把她褲子月兌掉之後,夜長安又不聲不響地抱起她來,像抱一個孩子那樣,讓她躺在懷里,將她那地方對準馬桶。心月臉紅心跳,這樣被他抱著如何尿得出?他難道就沒有覺得有些尷尬嗎?
「唔……」她抗議的發出一聲,臉已紅得不敢見人。
「快點!」冰霜似的砸出兩字,顯然他也有點不耐煩了,這樣抱著她感覺好難受,和她貼得那麼緊,身下那個小東西又不安份的昂揚了起來,硬得扎實。
他惱怒自己怎麼就沾不得這個女的身,一沾就跟火焰山似的。
她怎麼尿得出,怎麼尿?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她羞得無地自容,這輩子做過最糗的事,恐怕就數今天晚上了。
以為自己排不出的可是又憋得太久,實在沒辦法了,她索性一閉眼,讓繃緊的神經系統得到放松,溫熱的尿液順著細小的聲音流出來,濺在馬桶里那
一灘清水里,微微泛黃,她覺得舒服多了,輕輕睜開眼。他竟然彎下腰去仔細看了一眼,以確定是不是剛才從她體內排出來的,真叫人抓狂!
可是他卻覺得很享受,她微微仰起臉來,望著他那柔和的,帶點寵愛的側臉,仿佛在抱著他最親的一個小女兒,漸漸的她也覺得有些享受的感覺。
他靜靜地等著她排泄完,等到沒有細微的水聲發出來了,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沒有了嗎?」
「嗯……」她在內心深處重重的喘了口氣,好郁悶!
夜長安將她放下來,給她提上褲子,沒有急于沖水,而是細心地察看幾秒鐘,像個專業醫生一樣下結論︰「你最近,有點上火。飲食上要多清淡一些,不要吃油膩上火的東西。」
謝謝一路追來的親親。謝謝。明先生所發生的事,不久就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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