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地約五十米的半空中,儼然是一副兩方對峙,多方觀望的局勢。
所謂兩方,便是穿著玄宗殿金絲大袖衣袍、戴著古怪面具的五名督察使一方,以及其對面那三男一女結成的兩閣三殿一方,另外還有三個人隔得較遠一些,分散于兩側,這三人明顯是玄宗殿與兩閣三殿之外的尊級玄者,但彼此卻並未聯合之意,濮陽便在這三人之中。
其中一名衣袍顏色明顯是所屬植宗殿的督察使厲聲道︰「黑霧區已經被你們兩閣三殿討到了不少便宜,如今又來這冰雪區,莫非認為我們玄宗殿還真不敢對你們兩閣三殿出手麼?」
「什麼叫我們兩閣三殿討到便宜?」
拿著一把大折扇搖晃著的劉衙溫揚眉道︰「不過是風水輪流轉而已,黑霧區我們兩閣三殿出動三百執事,以半數的死傷將兩只黑琨鎖獸剿殺,卻被你們玄宗殿趕來的督察使白撿了一個便宜,到了冰雪區,我們怎麼也得禮尚往來才
听聞此話,另一名水宗殿督察使當即怒斥道︰「笑話!沒有我們玄宗殿舉辦的比斗大會,黑霧區玄學院十余萬學員引動,你們兩閣三殿能找到黑琨鎖獸所在?」
「關于這一點,我們兩閣三殿的確不如你們玄宗殿手筆大呢。」
站在劉衙溫身旁那穿著紫國蘭玉殿副執掌,名為蠍骨的妖嬈女子百媚橫生的微微笑了笑,嘲諷道︰「用比斗大會的借口,置十余萬年輕學子的安危不顧,這樣的大手筆豈是我們兩閣三殿能辦到的?你們就真不怕這事傳出去了,日後還有誰敢讓膝下子女去你們玄學院?不過,想來以玄宗殿的名頭,到時又隨便編造一個借口,世人恐怕也就這麼被欺瞞過去了。這樣的事,你們玄宗殿倒是一直都很擅長。」
水宗殿督察使當即一窒,一旁地蟲宗殿督察使卻是不急不緩道︰「參與比斗大會乃自願行為,既然舉辦地點是在迷霧大6,危險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想要進入我們玄宗殿,當然要經歷一番磨難和考驗。況且,黑霧區黑琨鎖獸現身,只要它不被驚擾,學員在隨同監視的宗員遣散下立即散去。哪里有什麼危險?」
「倒是你們兩閣三殿,為了搶在我們玄宗殿之前,根本不顧學員的安危便圍擊黑琨鎖獸,造成大批無辜學員的傷亡,恐怕事後還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們玄宗殿,你們一貫不都喜歡做這種無恥行為麼?兩閣三殿的崛起,不也就是那老妖怪以天下黎民為挾麼?如今竟然和我們講道義,就不怕消掉天下人的大牙?」
好似一教書先生般儒雅斯文的南羅國清風殿副執掌羊墨軒咳嗽了一下,笑道︰「論無哪里能及你們?從二十余年前便開始在海內大6大勢搜羅那些尚未啟蒙的所謂天才兒童,被你們玄宗殿培養為了一批堪稱死士地滅絕人性的少年殺手,到頭來卻是向天下所有父母們宣稱他們已經死了,玄宗殿果真是玄宗殿,真夠大方啊,每一戶一百枚金幣,夠他們的父母用一輩子了,你們還真拿得出手,佩服佩服!」
本以為會一觸即欣賞一場尊級強者間地戰斗。卻沒想到是一場互相揭短地罵仗。躲在冰層下地龍辰听得心里百味復雜。玄宗殿果真是以學員來引動黑霧區地黑琨鎖獸。但兩閣三殿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兩者月兌去表面光鮮地外衣後。露出地無一不是**果地人性黑暗。為求達到目地地不擇手段。
道義?這個世上哪里有什麼真正道義。有地只是為了生存而披在身上地一層假道義。輕而易舉就能撕去。
學員們參加比斗大會。是為了有機會進玄宗殿。而雪地上玄宗殿地宗員們舍命搏殺。也是為了自身地前途。兩閣三殿加入爭奪。傷亡百余執事。同樣是為了不落後與玄宗殿。而玄宗殿又何嘗不是為了長存?
一切。都是有目地地。
看透了這個世界地規則後。龍辰從一開始地百味復雜。漸漸變得麻木了起來。自是有目地?自己難道不是為了一些目地。同樣滿手鮮血?
忽然間,龍辰覺得自己已經沒資格去評判玄宗殿與兩閣三殿,自己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
似乎察覺到龍辰有心事,寧穎悄聲問道︰「想什麼
「沒什麼。」
龍辰搖了搖頭,抬頭繼續望著高空漂浮著的眾名尊級強者,心里想,也不知什麼時候,自己才有資格像濮陽牧那般,光明正大地立于玄宗殿與兩閣三殿的對峙中,而不是偷偷的躲在冰層之下,像小偷一樣窺視著一切。
寧穎又問了一句︰「如果你不想看了,那我們走
「不,我想看看這場鬧劇最終怎麼收場。」
龍辰笑著回道,事實上,他是很想知道,這只引得十余名尊級強者匯集,以數百名玄宗殿宗員拼死相搏的白色離奇異獸,究竟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黑霧區地名叫黑琨鎖獸的話,那想必冰雪區地估計名字應該是白琨鎖獸
就算是一個尊級強者,面對如此之多的君級宗員們圍攻,估計也不可能撐得了這麼長地時間,可見這只白琨鎖獸,至少也有同兩個以上的尊級強者匹敵地實力。
這時,「嗚——」的一聲沉沉悲鳴,如巨人般的白琨鎖獸遍體鱗傷「砰」的倒在了冰都微微抖了抖,在半空之上穩穩不動的十二名尊級玄者,一下子劍弩拔張了起來。
體型異于常人的獸宗殿督察使微微轉頭,看了看濮陽牧等三人,語氣頗為憤怒的沉聲道︰「我們玄宗殿與兩閣三殿在此處爭斗也就罷了,難道你們也想插一腳?濮陽牧,皇甫嘯,程于鍾,看在你們是玄宗殿的金牌持有人。先前在黑霧區便已經放了你們,難道你們還不知足?」
濮陽牧淡淡笑了笑,回道︰「誰說我們要插手?我們只是過來觀戰而已,另外,也是怕你們雙方斗得兩敗俱傷以後,白白浪費了這只白琨鎖獸,那豈不是暴殄天物?哦,看來我們隔得太近了,那我們遠一些就是了。」
到此,濮陽牧閃身退到了數十米之外。而身材瘦長一身青袍的皇甫嘯,以及好似一名武夫般虎背熊腰的程于鍾也各自退避了數十米,給玄宗殿與兩閣三殿騰出了一個偌大的空間。
躲在冰層下的龍辰輕輕嘆了一口氣,琢磨著恐怕沒機會看見玄宗殿與兩閣三殿動手了,主要地原因就是濮陽牧三人的存在,雖然濮陽牧嘴里說不插手,可玄宗殿與兩閣三殿真要動起手來,恐怕會落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局面。
果然,和龍辰猜測的一樣。濮陽牧三人退開以後,玄宗殿五個督察使,與兩閣三的四人,看似隨時都有可能動手,可實際上還是僵持著,而這種僵局似乎根本不太可能打破。
「咳咳,我們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劉衙溫收起大折扇,插在了腰上,提議道︰「不如,看誰先搶到如何?」
五名玄宗殿督察使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心里都清楚,如果這種時候與劉衙溫等人動手。別看自己這一方多一人,實際上卻是沒有什麼優勢,他們中只有三名高階尊級,兩名中階尊級,而劉衙溫、蠍骨、關百勝、羊墨軒四人。全部都是高階尊級實力。
與其先爭個你死我活,倒不如直接把目標放在那只已經精疲力竭的白琨鎖獸身上。這樣的話,五人總比四人更佔優勢。
「好。」
那一直未說話的禽宗殿督察使點了點頭。
話音落下。禽宗殿督察使腳下一圈青色光環閃現,第一時間化為一抹殘影朝著冰面上的白琨鎖獸俯沖而去。度快的離譜,眨眼便到距離冰面上地白琨鎖獸只有二十余米。
「太急了不好。」
緊隨其後的濮陽牧冷冷笑了笑,白琨鎖獸身旁忽的冒出一根植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抓住了那名禽宗殿督察使的雙腿!
被濮陽牧植爪抓住的禽宗驟然大減,始料不及下,竟往後倒退了數十米才穩住身形。
「你不也一樣太急了?」
追在濮陽牧後面的水宗殿督察使冷冰冰的說道,只听「 嚓!」一聲響,剛剛抓住禽宗殿督察使的植爪,卻輕而易舉的被冰面上憑空凝聚而出地一只玲瓏冰蛇甩尾斬斷,接著化為密密麻麻的數百冰蛇,好似箭雨般朝著隨後而至的濮陽牧 飛而去!
數百玲瓏冰蛇頃刻間將濮陽牧圍了起來,濮陽牧臉色微微變了變,懸于他身旁的禁典迅翻至新的一頁,冰面上「簌簌簌——」的伸展出無數水草,好似一柄柄長劍般將那些玲瓏冰蛇擊得粉碎,可做完這些事,他已經落到了最後方。
「給我退!」
關百勝怒目一聲大喝,雙掌虛空一抓,空中一道猙獰獸面張開的巨嘴,「呼——」的一聲,在他前方正欲交手的水宗殿督察使以及皇甫嘯二人,直接被強大的吸力拉扯得後退了十余米。
待得這股吸力消失時,關百勝似乎也被迫不得不快逃離,因為,迎面而來地,是水宗殿督察使的無數玲瓏冰蛇,以及皇甫嘯一連二十余記刀光劍影般地翅斬!
不僅關百勝需要退避,後面的程于鍾與植宗殿督察使也只能暫避鋒芒!
劉衙溫與羊墨軒兩人卻是直接迎了上去,腳下接連閃爍光環,彼此聯合之下,硬扛著玲瓏冰蛇與虛空翅斬,奔向了白琨鎖獸。
只是,當劉衙溫與羊墨軒二人落至白琨鎖獸身旁正欲動手取物時,從四面八方襲來各色各樣的攻擊!毫無疑問,這些全都是還殘存了少許玄氣的玄宗殿宗員聯合釋放出的,一下子弄得得劉衙溫與羊墨軒二人根本騰不出手去取物了。
「別忘了,這里還有我們玄宗殿宗員。」
獸宗殿督察使嘲諷了一句,可話音剛剛落下。那如一抹輕紗般地蘭玉殿副執掌妖嬈美人蠍骨「咯咯」笑了笑,說了一句「你也別忘了還有我呢。」,身旁禁典原頁翻動的同時,數道冒著紅光地蠍尾好似長鞭一般朝著獸宗殿督察使攻擊角度異常刁鑽的刺擊。
接著,蠍骨揮手灑出一團粉霧,粉霧所及之處,那些已經疲憊不堪地玄宗殿宗員們,直接兩腳軟被弄得神魂顛倒起來,保持清醒者皆是面色青,少數人根本無力再使用禁典釋放出能力。就算釋放得出,效果也已經大打折扣。
這種無差別地毒霧,讓劉衙溫與羊墨軒二人都臉色變了變,多少受了些影響,唯一不受影響地,便只有最後趕到的蟲宗殿督察使。
為了盡力拖住獸宗殿督察使,蠍骨自然不可能去白琨鎖獸身旁取物,那些玄宗殿宗員受到粉色毒霧的影響,攻擊頻率減緩了不少。但勝在人多,畢竟連白琨鎖獸都被弄得精疲力竭,何況是劉衙溫與羊墨軒二人,他們短時間內也不得不疲于閃避。
禽宗殿督察使被濮陽牧一記植爪弄得惱羞成怒,與植尊濮陽牧在半空周旋了起來,水宗殿督察使、禽尊皇甫嘯、獸尊關百勝三人則直接開始了混戰,植宗殿督察使撞上了獸尊程于鍾。
而以目前的局勢來看,似乎,只有那名蟲宗殿督察使有精力去取白琨鎖獸之物。
「看來還是人多好啊,估計在黑霧區。玄宗殿遇上了兩閣三殿的數百執事,想必也是這種局面。」
躲在冰層下看得眼花繚亂的龍辰搖頭感慨道。只是他頗為不解的是,濮陽牧三人在要麼充斥著玄宗殿宗員,要麼充斥著兩閣三殿執事的情況下,又是怎麼撓到好處的。
在龍辰地視線中,一身金絲大袖黃袍的蟲宗殿督察使一聲不吭的飛到了白琨鎖獸身旁。禁典接連翻開了三張原頁,身下現出三道光環。其雙手「啪」的一合舉過了頭頂,「嗖」的冒出一抹過三米的螳螂臂般的鐮刀虛影。事實上它已經不能被稱作虛影了,完全就好似一只巨型螳螂高高揚起了鐮刀臂一般。
除了尊級強者。在場的級玄者沒有一人能夠一斬擊殺這只白琨鎖獸,這也是眾多玄宗殿宗員僅僅只是旁觀一般,真正的主角,只有尊級強者。
看到這里,龍辰差不多已經猜出了大概,看來這只白琨鎖獸地體內,應該藏著什麼特別的東西,但若想割開白琨鎖獸堅硬厚實的皮肉,恐怕至少也要尊級強者才有這種能力。
畢竟,近三百名玄宗殿宗員密不透風的攻擊下,這只白琨鎖獸身上也僅僅只是有些不深的割痕,最終還是被拖得精疲力竭才倒下的。
蟲宗殿督察使高高舉起的鐮刀虛影劈空斬下,「嗤——」的一聲將白琨鎖獸斬成了兩截,血柱噴涌,一灘血液從白琨鎖獸身下蔓延而出,頃刻間把方圓數十米內斗染成了一片紅色。
正當那蟲宗殿督察使彎身欲取所需之物時,遠處高空忽的飛來一只異禽,異禽頃刻間便到了白琨鎖獸的正上空,與此同時,一道在龍辰記憶中不算很熟悉卻是听過地聲音傳來。
「實在不好意思,來遲了一些,不過,看樣子還來得
一個人影從異禽背上輕輕躍下,落地無聲的站在了已被齊月復斬開地白琨鎖獸身旁,雙手伏在身後,漫不經心的看了那名明顯愣住的蟲宗殿督察使一眼,笑了笑,道︰「不想死,便走開吧。」指,虛空指了一下那名蟲宗殿督察使身前,只听「噗」的一聲響,一個拳頭大的洞口直接穿破了厚實地堅冰,深入湖水。
剎那間,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劉衙溫、關百勝、羊墨軒、蠍骨四人紛紛露出喜色,五名玄宗殿督察使雖戴著面具,但無疑面具下都是驚疑,而濮陽牧三人也同樣如此。
「諸葛裕?!」
躲在冰層下地龍辰心里狠狠震了一下,來人正是諸葛裕。在兩個多月以前將南羅國潮海閣、清風殿的至高令牌給他地那個外貌平平、眼神卻極為鋒銳的男人,本與葉如雪四人一同護送老人蕭破天離開海內大6,至少也要數年後才可能回來,如今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里地諸葛裕!
這怎麼可能?龍辰一下子有些懵了,如果諸葛裕回來了,那豈不是葉如雪他們也回來了?
「絕不可能!」
龍辰在心里暗道,皺了皺眉頭,仔細盯著這突然出現的諸葛裕觀察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這個人。雖然外貌與那個諸葛裕一模一樣,聲音、語氣、體型身高都相同,可絕對不是真正的諸葛裕。
因為,當日諸葛裕的眼神讓龍辰記憶實在太深刻了,那是一種只要對視一眼,就好像被劍鋒所指的感覺。
而如今站在冰面上震住玄眼中卻是根本沒有這樣的銳利神色。
相反,倒是很像另一個人。
不過,不管這個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諸葛裕。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龍辰忽然看見,那只被切開了月復部的白琨鎖獸,月復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著。
而此刻,所有人地注意力都被突然到來的假諸葛裕吸引了,如果白琨鎖獸月復部內那個閃爍著微光的東西,就是尊級強者們所爭奪物品的話,既然沒人知道自己躲在冰層之下,那麼。這絕對是一個上好的偷取機會!
龍辰心髒忽的加跳動了起來,一開始他僅僅只是準備欣賞一場尊級玄者的戰斗而已。可現在有這麼一個好機會,無論如何都需要爭取!
于是,龍辰望向寧穎,迅問道︰「小穎,能不能讓這東西移動到白琨鎖獸的下
「你想取那個東西?」
寧穎問了一句。當即揮了揮手,晶瑩圓球悄聲無息的月兌離了冰層。緩緩移動到了二十余米外地白琨鎖獸身下。
這時,寧穎悄聲問道︰「你準備怎麼做啊?如果鬧出太大動靜。肯定會被現的,如果被現了。那我們就完蛋了。」
龍辰琢磨了一下,問道︰能在上面弄出一個洞?這樣會不會被現?」
寧穎立即回道︰「那要看多大的洞了,越大越容易被現。」
龍辰在腦中回憶剛才瞧見的那團微光的體積,心道應該只有一枚雞蛋那麼大,想了想,抬手握起拳頭,向寧穎說道︰「我拳頭這麼大就可以
「那就沒問題。」
完,寧穎有些為難的說道︰「不過,現在上面站了兩個人,我沒辦法讓冰球貼著冰層,那樣會被現,所以,就算我弄出一個洞,恐怕也和你要的那個東西所在的位置有些偏差。」
龍辰笑道︰「沒事,我有別的辦法。」
此刻,在冰層之上,五名玄宗殿督察使已經從一開始的震驚中回過了神,諸葛裕地突然出現無疑讓他們一下子處于絕對的劣勢,他們並非沒有懷疑過這個諸葛裕是否是假地,但剛才那不借助禁典,一指穿破冰層之力,除了諸葛裕,這世上沒第二個人能夠做得出來。
諸葛裕掃了五名玄宗殿督察使一眼,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了?莫非真要我取你們幾人的性命,才肯放棄這白琨鎖獸?」
距離諸葛裕最近的蟲宗殿督察使猶豫了一下,道︰「諸葛先生,按照我們玄宗殿與你們兩閣三殿的一些協定,此次行動以尊級玄者為主,宗級是地,莫非諸葛先生要破例?倘若真是如此,那接下來,我們玄宗殿是否也可以加入宗級玄者?」
「啊,差點忘了。」
諸葛裕露出恍然之色,滿臉歉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這些日子太忙了,倒把這事給忘了,恩,你說地有道理,這次是你們尊級玄者為主,那我就不插手了,你們繼續。」
完,諸葛裕轉身離去,跳到異禽背上以後,大聲說了一句「別看我了,你們繼續。」後,怎麼來怎麼去的乘著異禽離開了。
這時,率先回過神地劉衙溫沖向了白琨鎖獸,那準備取物的蟲宗殿督察使,被羊墨軒地一擊突然襲擊被迫閃避開,但劉衙溫同樣也被獸宗殿督察使弄得必須止步,局勢又一次混亂了起來。
只是,當眾人還在爭奪不休時,卻根本不知道,就在那不知真假的諸葛裕飄然離去之前,白琨鎖獸被切開的月復部下已經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孔,當時孔中悄悄的伸出一根細細的綠色蔓藤,好似一條小蛇般,卷著那團出淡淡光暈的東西,拖進了洞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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