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皇後 第四章 你叫夜疏影

作者 ︰ 天涯孤鴻

渴,喉嚨里好像一把火在燒。渾身上下錐心刺骨的痛。夜疏影,咬牙淡然地忍受著。多年的訓練造就了她對疼痛的超強的忍耐力。

夜疏影茫然地睜開眼楮,費勁地扭頭打量著自己所處的環境。

破舊的屋子,幾縷陽光從破爛的屋頂照了進來。在不十分平整的地面上投下了一個個光斑。

破舊的門窗在寒風地蹂躪下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好像在宣告自己隨時都會壽終正寢似的。

破舊的牆壁,即透光又透風,除了可稍微遮擋一下視線外,基本可以忽略。無數股寒風在屋子里自由地穿梭著。破舊的屋子中央一張三條腿的四方小矮桌,缺失的那一條腿,用幾塊石塊墊了起來,勉強維持著平衡。

一張床,如果還可以稱之為床的話,就是一塊不知用什麼東西架起的木板。這是怎麼回事?布萊克制作的微型炸彈的威力足可以把少女峰頂夷為平地,自己為了保住少女峰,不成為歷史的罪人,以及為了陳豪的安危,而被迫選擇跳下萬丈深淵。按道理自己應該是粉身碎骨、灰飛煙滅的。

怎麼還會有如此清晰的意識呢。再說,看看這具軀體,明顯不屬于自己,臉,目前雖然看不見,但模模感覺不是很對。明顯細滑、稚女敕不少。

身形好像要比自己原來瘦的多。一雙手臂,青紅紫綠,傷痕累累,比自己的縴細了不少。

特別是那一雙手,修長、白皙、柔弱無骨,跟自己常年訓練和握手術刀的滿是薄繭的手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夜疏影的大腦快速的運轉著,沒有絲毫慌亂地,冷靜地分析著目前的情況。以及自己的處境。

沒有粉身碎骨、灰飛煙滅。還有這麼真實的存在感,也就是說自己是**毀滅,靈魂依附了。

從自己所知曉的醫學知識來說,夜疏影是斷然不相信,人死後還有靈魂這一說。

目前她所了解的最尖端的醫學研究也只是腦電波的集成。可是現在的種種跡象表明她夜疏影死了,靈魂依附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了。

她可以「幸運」的再世為人了。只是她對這個世界,這個環境、這個身體、、、、、等等都一無所知。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自己的靈魂依附上這具身體的,這具身體原來的靈魂又怎麼樣了,還會回來嗎,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自己原來的身體肯定是尸骨無存了。

回到原來是不太可能的了。怎麼辦呢。也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了。反正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能再活一次,不管怎麼說,反正已經賺了。

目前要盡快弄清楚現在的環境和處境。夜疏影收了收心神,想起來看看,可剛起了一半,一陣眩暈和疼痛又把她拽回了床上。

夜疏影無語的搖了搖頭,這具身體真是太虛弱了。看來自己的當務之急除了了解清楚情況和處境外,就是要使這幅身體達到與自己的靈魂相匹配的要求。不論什麼情況,不論在什麼地方,強大才是硬道理。

隨著吱呀的一聲響,一個人推門進來了。夜疏影眯上眼楮,透過幾縷拂面的事發絲,悄然的打量著進門的事這個人。

沒有殺氣,職業習慣首先做出的本能反應。

一個三十來歲婦女,端莊秀麗的事面容,蒼白而憔悴。片刻間,夜疏影就發現了,不對勁,眼前這個女人的打扮,絕對不屬于二十一世紀,典型的古裝打扮。

雖然荊釵布裙,可卻透出絲絲高貴的氣質。看這個女人的穿著,以及眼前四周的情況,應該是在古代的某個時代。夜疏影波瀾不驚地觀察著、思量著。不知道還有什麼狀況在等著自己。

「影兒,你要快點醒過來、好起來,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你要漫姨怎麼活啊,你要漫姨怎麼對的起死去的夫人呢。影兒、我可憐的影兒。」婦人坐在夜疏影的床邊,用手輕輕拂開夜疏影臉上的發絲,淒然地說,一顆顆淚珠跌落在破漁網般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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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漫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心如刀絞。想到苦命的夫人,想到夫人短暫而又苦難的一生,想到夫人臨終前殷殷的囑托。以及那萬般不舍和毅然決然的眼神。

「阿漫,別哭,我死後你把這封信給他,希望我的自盡,可以使多疑的他相信疏影是他的孩子。希望你能看護疏影平安的長大。」

「疏影長大、及笄後,你們有能力自保後,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告訴她實情,不要她再繼續認賊作父了。」

「目前我希望你們能忍耐,好好的活著,平安的活著。我死,可以為你和疏影爭取到多一點的活的機會,再說,我實在沒有辦法再去應付那個禽獸了。」

「阿漫,疏影拜托給你了,等疏影長大後告訴她,她姓夜,她爹是個忠君愛國的大英雄,不是謀朝篡位的奸賊。要她別記恨我這個自私的娘,開心快樂的活著,不要去認祖歸宗了,自古皇家多寡情。阿漫,拜托了。」

夫人臨終前的話,字字血淚,像一把尖刀,字字句句都刻在了羅漫的心上。想到夫人拼命從歹徒手里救下自己,想到夫人對自己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關愛,想到夫人決然的自盡。看著床上可憐的小姐,羅漫決的自己脆弱的心好像撕裂的痛,自己好像快要承受不了一樣。

羅漫輕輕地抓起夜疏影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溫柔地撫模著,壓抑著悲傷柔柔地說︰「影兒,快點好起來,過幾天就是你的及笄日了,我們一起去拜祭你娘,漫姨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姓夜,不姓林,你不叫林疏影,你叫夜疏影。」

一聲影兒,和一句你叫夜疏影,要夜疏影著實吃了一驚,看來這具身體還是一個有故事的主。

不管你是叫林疏影,還是叫夜疏影,總之我們有緣,既然現在是我代替你活,不管以前你經歷過什麼,不管你身上有什麼故事,我都為我、為你、為我們好好的活下去。

我會用我的方發,改變現在這窩囊和清貧的境況。

想到這,夜疏影斂了斂神思,慢慢地睜開了眼楮,平靜的迎上羅漫關切的目光。「影兒,你醒了,太好了。有沒有那里不舒服,你知道嗎,你都快把漫姨嚇死了,急死了,怎麼好好的山會從山坡上滾下來呢。」看到夜疏影醒了,羅漫喜極而泣,連珠炮一樣的說著。

「漫姨我沒事,我想喝點水,」夜疏影從容的打斷羅漫的連珠炮般的話語說。

「好得好的。」听到夜疏影的話,羅漫一邊答應著,一邊飛快地走了出去,不一會用一個缺了把、豁了口的杯子端來了一杯水。渴的嗓子眼冒煙的夜疏影接過杯子,一飲而進。

端著空杯子,羅漫取下別在衣襟上的手帕,輕柔的擦去夜疏影嘴角的水跡。溫柔的問︰「影兒,怎麼會從山坡上滾下來呢。」

第一次被人這麼溫柔的對待,夜疏影覺得很不習慣。她一手模了模額角,幽幽的說︰「我腦袋暈暈的,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因為從這個身體上的傷痕來看,絕不是滾下山坡那麼簡單,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怕麼只有已經逝去的魂魄才知道呢。情況不明的情況下只有先裝糊涂了。

「影兒,你沒事吧,你別嚇漫姨。這可怎麼辦哪?」听了夜疏影的話,羅漫驚叫道。「沒事,只是腦袋有的暈乎乎的,沒關系,應該過幾天就沒事了,我還記得漫姨你呀,其他的,我不記得的東西漫姨可以告訴我呀。」

夜疏影安慰著羅漫,慢慢的說著。

羅漫看著夜疏影,听著她說,擔憂地點了點頭。

羅漫覺得小姐有點好像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可具體什麼不一樣自己有說不上來,可能是小姐失憶讓小姐與以前不一樣了吧,不過那些悲慘的記憶,忘記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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