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里重老爺重陽面對六個大名鼎鼎的才子,擦擦額上虛無的冷汗,有些力不從心。別說六個人對一個人,哪怕是一對一重老爺都不一定。他只好插科打諢,稀里糊涂得應付著,到底自己應了些什麼估計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徐大涵見到重老爺的動作,三角眼里慢慢隱現一絲笑意。看樣子重老爺是快招架不住了,也是,一個小小商人怎能和他們相比?今兒一下子來了鹽城那麼多才子,對重老爺來說也是長了面子。他們身後的人雖不說話,但僅僅是站著,那麼多人也站出一分壓迫。徐大涵喝了口茶,然後將嘴里的茶葉重新吐回茶杯里,笑嘻嘻得對重日道,「重老爺,您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們是仰慕重二小姐才來的,怎能將她比作妓子?妓子是什麼東西,她們怎麼能和高貴的重二小姐相比?听說重二小姐打小就愛看書寫字,每每對著門沿看春去秋來就要吟幾首抒懷,這實乃我輩中人的風範啊!」
重日苦笑,不管是貶低重月還是贊揚重月,說到底不就是讓她出來嗎?這事躲是躲不了,也不知道月兒有沒有想好怎麼應對。若是先去的月兒那自然是不行的,但近日陽兒再三在自己耳邊說月兒變了加之月兒為一個男人敢對自己吼叫,也許真是不一樣了。只是這樣的場面交給她,她能應付得了嗎?
「你輩中人?你是不是太抬舉自己了?」冷挑著眉,不顧重陽的拉扯,祭月直接走進前廳。前廳左右三人,身後各自二三十人在祭月開口之時,齊刷刷得轉過頭來。
重日見到祭月時小小松了口氣,又見她身後陽兒的焦急表情,一顆心又吊了起來。
祭月昂首挺胸大步走入,眼楮一掃,面色冷然,厲聲道,「你們的興致可真高,全都沒有事情跑這兒玩來了?重府雖是商戶之家,但這是我的地盤便容不得你們撒野!」
「呔,你這女子,怎的說話?重月公子,哦,不,應該是重月小姐,你欺騙戲弄我們一干才子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先問起我們的不是?」賀蘭山粗了脖子瞪著祭月。
歪瓜裂棗有毀市容的馬蕭扭曲著臉想要露出一個笑容,卻是讓人有些陰森可怖,「重月小姐,什麼叫你的地盤,這天下莫非皇土,你怎麼能說是你的地盤呢?你怎連這點東西都不懂?」
「原以為重月是個風流俊秀的佳公子,誰料一被拆穿身份立馬現出原形,露出潑婦模樣,當真讓人失望……」憨厚的羅玉婷可惜得搖搖頭。
盧東曉身體不好,有些孱弱,聲音虛虛實實,「重月小姐,我們敬你才華,如果你不是以男裝騙我們,我們何必相逼至此?你可知這些日子有多少讀書人想盡方法滿鹽城的找你?你可知我們日日吟著你的詩夜夜相讀對你的欽佩之意便發深厚?這一切,你都不知道,你只當和眾人開了一個無關大小的玩笑。但是正是因為我們對你太過尊崇所以才無法理解,不能理解,不願理解,你,欺騙了我們。」說完,盧東曉掩著袖子輕咳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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