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箭射不但恰到好處,而且還極為強勁有力。等西荒各派的一眾高手看明白的時候,洛炎早已身在千米之外了。
「追,別讓那洛家小兒就此跑了。」一名手持大弓的黑臉大漢能振臂一呼,一馬當先向洛炎的身後追去。
聖女丹絲蘭在此時也突然嬌喝了一聲︰「快拿住,那射箭之人,他是洛炎小兒的同伙。」可是此時怒吼和怒罵之聲已經交織成了一團,別說沒人听得清楚,就算有人听得明白,在這人頭攢動的幾百人中在想找出那射箭的弓北似乎要比登天還難。
西荒一眾高手頃刻之間走了九成,藥王谷前,藥王玄無奇苦笑著看著自己的右手吶吶地說道︰「真不愧是洛家的命數之人啊!竟能想出這等絕妙的法子,只是不知道那一箭又是出于誰人之手,射的也是讓人忍不住拍手叫絕,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此時聖女丹絲蘭突然對問心說道︰「問心師妹,不知道洛炎那手中的金色光球,是何東西,竟然讓師妹你如此費神。」
問心臉色極不好就看冷哼了一聲道︰「想知道?」丹絲蘭點了點頭,「那是一個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的秘密,目前為之除了洛炎和我之外,再無第三個人知道了?」
丹絲蘭追問道︰「那它究竟是個什麼?」
「是一個可以在瞬間便奪去你生命的東西,一個足可以讓我西荒魔門和西荒各派就此一蹶不振的東西,」問心話雖然說了不少,關鍵之處卻依然為說。
丹絲蘭有些不耐地說道︰「師妹,你是不是不想告訴我?」
藥王玄無奇也在此時說道︰「心兒,究竟是何東西讓你說的如此吞吞吐吐。」
「你們真想知道?」問心神色有些恍惚地問道。玄無奇和丹絲蘭連忙點頭應是。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胡師叔的玄金飛蜈似乎也奈它不得,也許這也便是胡師叔為何回轉西荒極地的原因吧!洛家的命數之人,有著一些乎尋常能力和變數。我覺得我們這一次與問天道盟定下的盟約,很可能是一件天大的錯誤。我一只希望我們走的不要太遠,但今日此舉好像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恐怕日後我魔門一派…….?問心話到此處突然欲言又止,真是呆望著洛炎逃走的方向怔怔的出神。
丹絲蘭和藥王玄無奇在思索著洛炎那手中的金色光球究竟是個什麼玩意,竟連玄金飛蜈也奈何不得,二人都是絕頂聰明的人物,在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有西荒第一毒物之稱的噬骨魔蟲,但很快就被二人給否決掉了,噬骨魔蟲在二百多年以前便隨著魔教長老地神辛碑石而消失了,近二百年以來西荒從未有過關于噬骨魔蟲的消息。
藥王谷前一時變得格外安靜起來,問心雖然話說了不少,除了前幾句有人在意之外,後幾句就算有人听到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
丹絲蘭和玄無奇苦思不得其所,進而突然聯想到會不會是洛炎修煉魔門功法的結果,畢竟天魔無量心經的玄妙多多,自古以來能煉成天魔無量心經天地人三卷者均已得道飛升蠻荒魔域了。讓一些魔門功法的許多玄妙之處都不為人知。
問心也在想,問心想的當然是洛炎。問心決然不會想到自己和洛炎會走到今天這種對立的局面,對于洛炎的與常人的不同之處,問心可以說知道的最多也最為詳細。問心模了模懷中那個裝有蟒蛇丹兒的小玉瓶,覺得自己與洛炎並沒有達到那種勢如水火的地步,否則洛炎也不會把這珍貴的蟒蛇丹兒送給自己。
不對,問心忽然想到了什麼,幽悶得心情也瞬間開朗了許多,原來他是這般的信得過我,我還以為…….?問心竟沒來由的臉色一紅,隨後腳步輕快地向谷中行去,「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司徒師叔了,真是有些想他呀!」
弓北一箭把洛炎送出百余丈遠,隨後身形急展如飛遁去,當西荒一眾高手明白過來的時候,洛炎早在身形一飄一蕩之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了。
洛炎又一次逃了,而且同樣是在重傷之後逃走的,上天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就有所安排,注定洛炎這個天降的命數之人,要有一番逆天而生大作為。
入夏後的第一場大雨突然降臨到西荒的大地上,在西荒通往西蠻的官路上,一名頭戴斗笠的布衣少年在在傾盆的大雨中快地穿行著,雨雖然下得很大,但這名少年的身上卻是一絲的水珠都沒有,因為在這名少年的周圍三米之內似乎有一種無形的氣場,將那些迅疾的雨滴如數隔絕在外。
此時夜色已然漸深,官路上除了這名在黑夜中冒雨趕路的少年外再也看不到一條人影,咳咳咳一陣突如其來的的咳嗽聲,讓少年身形一震,腳下也隨之一滑。在少年即將跌倒在地之時,一道銀光突然從少年的右手彈出,點在了地上。
「哈,真是屋漏又逢連夜雨啊!想我洛炎經被逼的在這大雨的夜里亡命奔逃,唉,這該死的老天真他媽的齷齪。」轟隆隆, 嚓嚓,洛炎的話剛一說碗,一道閃電帶著一聲驚雷擊在距洛炎不遠的一棵大樹上,那棵大樹被一下子被劈掉了將近一半的樹冠。
,嚇得洛炎身形一蕩瞬間飄出十余丈遠,「這賊老天還真是不讓說啊。」
洛炎從藥王谷月兌身之後,便立即踏上了回轉西蠻的路程,身上的傷勢在十彩流光珠的滋潤和壓制下已經迅好轉,隨著十彩流光珠在洛炎身上的時日漸多,洛炎現自己越加看不透這枚不尋常的珠子了,還真是妙用多多,實際多多呀。
洛炎一路急趕,在天色大亮的時候,已經遠離藥王谷四五百地的距離了。瓢潑的大雨也早已經在後半夜的時候便已經逐漸停了下來,路上雖然積水很多,又滑溜得很,但洛炎憑著一身出神入化的絕妙輕功御風飄兒,一路行來倒也沒摔上一次跟頭。
雨後的空氣格外的清新,此刻洛炎又是處身荒野之中,更是感到雨後清新的空氣讓人聞了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嗖,洛炎騰身躍上一棵距路邊不遠的一棵大樹。趕了一夜的路還真是有些乏了。大雨過後,樹干上雖然水跡片片,但洛炎有十彩流光珠隔風避塵倒也毫不防事。尋了一處舒適的所在斜躺了下來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此時一輪紅日依然從東方快升起,在洛炎的沉睡中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西荒各派在一夜之間,再一次失去了洛炎的消息,誰又會想到此刻他們想要找的人,已經一夜之間趕出了四五百地得路程,此時正躲在一棵大樹上呼呼大睡那。
晌午過後,一陣清脆的駝鈴聲讓沉睡中的洛炎猛然地醒轉了過來,多麼熟悉的聲音,洛炎撥開枝葉一看,呵,數十面走商的旗子在風中刷刷作響,上面均寫著兩個大字,順風。
「還真是有緣啊!去西荒時能遇上你們,離開西荒時竟然又是順路,哈哈。」洛炎禁不住輕笑了兩聲,隨後又緊張急忙捂住了嘴巴。
商隊中,一名神色冷峻的錦衣劍手向洛炎藏身的大樹投來尋覓的一瞥,幸虧這棵大樹距離官道不是很近,而且樹冠又是枝葉繁茂,那名錦衣劍手一瞥之下並沒有現樹上有人,「咦,難道是我听錯了。」
「好險,呼。」洛炎暗道一聲吐出了月復中憋住的一口濁氣。看著順風商隊逐漸遠去,洛炎抬頭一看天色尚早,隨之躺了下來補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