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軍爺本想進去抱個眼福佔個便宜,但當看到二女那磕磣的面貌,滋溜一下子退了出來,其中一名還十分同情地拍了拍洛炎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是好樣的。」
另一個也大感同情說道︰「這樣的貨色你也上的去,唉,真是難為你了。」兩位搜查的軍爺帶著對洛炎的同情和惋惜向下一間走去。
二德子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心道︰「這是怎地啦!這二位軍爺怎地像見了鬼地一樣,這屋內的兩位小姐那可是真是的?」二德子看了看洛炎,洛炎對二德子撇了撇嘴。
「有你的。」二德子撂下一句話,帶著對洛炎的羨慕向下一間走去,同樣是伺候人的,你看人家都伺候到主子的床上去了,二德子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道路與洛炎比起來不知差了多少。
洛炎掩上房門,「走了。」是王語晴的聲音。
洛炎忙道︰「走了,沒嚇到小姐吧!」
王語晴皺了皺鼻子道︰「就憑他們,也配。十三今晚你就在這屋將就一下吧!這天也快亮了。」而影媚兒卻端坐在床上好像是在運功沖穴,但那痛苦的表情似乎又不帶個療傷的樣子。
突然影媚兒雙眼一睜,瞪了洛炎一眼,洛炎沒看明白心道︰「不會是想讓我出去吧!」嘔,影媚兒忽然臉色一紅,干嘔了一下。
王語晴急忙說道︰「姐姐你怎麼啦!」
「過來。」影媚兒突然蹦出了兩個字,讓洛炎和王語晴二人臉色一驚。
洛炎有些結巴地說道︰「過去,過去哪?」影媚兒指了指床上。
「啊,姐姐這,好像有些不妥吧?」王語晴以為影媚兒是讓洛炎睡到床上有些猶豫地說道。
而洛炎此刻卻走到了床前說道︰「媚兒小姐,有何吩咐。」影媚兒伸出右手向洛炎勾了勾手指,洛炎會意地往前湊了湊。
啪,影媚兒突然雙目一寒,抬手裹了洛炎一己響亮的耳光。力道出奇的大,洛炎只覺得左臉一片火辣,嘴角似呼已經有血跡流出。
啊,王語晴沒想到影媚兒會突然對洛炎飆,捂著小嘴驚恐地看看洛炎再看看影媚兒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洛炎也被影媚兒這突如其來的一己耳光給裹蒙了,「為什麼。自己拼命救了她,她還要這般羞辱自己,她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洛炎捂著左臉,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盯著影媚兒,有驚異,有憤怒,更有一種難言的傷痛,洛炎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冷的有些嚇人,冷的有些難明的陰森。
錚,一股透骨的殺氣從洛炎右手中的金龍軟劍上散出來。啊,王語晴怎麼也不會想到洛炎會對影媚兒動了殺機,再看看影媚兒,怒眼圓睜,一副毫不示弱的模樣兒,這二人這是怎麼啦!出去殺了一個人,回來就和仇人一般了。
「有種,你就殺了我。」影媚兒刺激地說道。影媚兒雖然被洛炎救了回來,但此刻卻已經有了尋死的心念,那羞辱的一幕似乎還在眼前閃過來閃過去的,還有那種異樣的騷腥味好像也隨處可在,吳廷通那獰笑的模樣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撕扯著影媚兒的大腦。
這一切都怪洛炎這小子,如果他早去一會,哪怕只提前那麼一會兒,自己也不會被吳廷通如此地羞辱,那一幕想必他也一定看到了,在影媚兒看來活著還真不如死了的好。
「十三,你,你還是我的馬夫嗎?」王語晴對洛炎小心地問道。洛炎將目光從影媚兒的身上移到王語晴的臉上,那是一種冷漠的眼神,一種拒任何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這種眼神王語晴從來沒有在洛炎的眼中看到過,但今天王語晴看到了,而且看得極為深刻。
啪,金龍軟劍如面條兒一般地落在了地上,洛炎似乎有些麻木地轉過身走了出去,呼,王語晴長出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終于落在了地上。
影媚兒也松了一口氣,軟在了床上,兩串清淚無聲地流了下來,落在了床上,侵濕了一塊被褥而且面積還照實不小。
一品居已經安靜了下來,窗外,夜色正在逐漸退去,天就要亮了。王語晴和影媚兒無聲地擁在了一起,影媚兒沒有說,王語晴也沒有問,時間便在這無言之中悄悄地流逝而去。
紅日東升,明媚的陽光再一次灑落在大地上,一品居的客人們今天似乎起的都比較晚,這當然與昨天夜半的大搜查是月兌不了干系的。
王語晴一向都有早起的習慣,因為她經常的失眠。但是只從洛炎做了她的馬夫之後,王語晴明顯地現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失眠了,尤其是離開虎牢關之後,困擾了王語晴十余年的失眠癥狀,只生了兩次,就是自己被段星河掠走的那一夜和昨夜。
王語晴起身的時候,影媚兒卻早已坐在床上運功調息起來,昨夜身受的內傷要盡快復原才行。王語晴梳洗完畢,便去敲了洛炎的房門。
洛炎的房門沒有上拴,被王語晴輕輕一敲,吱,的一聲竟自己開了。「十三。」王語晴輕喚了一聲,屋內沒人應聲,王語晴又喊了一聲人也隨著走了進去。
屋內沒人,床上的被褥疊的非常整齊,王語晴伸手模了模床褥,入手微涼,想是昨夜十三並沒有回房休息,他去哪啦!王語晴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他走了嗎?」王語晴一下子怔在了洛炎的房內。
「他人那。」影媚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王語晴的身後。
「也許,是走了吧!」王語晴有些落寂地說道,這種感覺就和月余之前听到絕無忌不能陪自己前往西蠻時的感覺驚人的相似。
王語晴和影媚兒二人忽然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呆在了洛炎的房內。
「兩位小姐,剛才有人給了小的一封信,指名要交給兩位小姐。」門外一名一品居的伙計拿著一封心信對二人說道。影媚兒一听急忙轉身,只一步便跨到了門外,一把將信奪了過來,直嚇得那名一品居的伙計傻愣愣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天哪,這姑娘竟是一個練家子。」
影媚兒急乎乎地撕開信封打開一看,信不是洛炎的,而是苗家夫人的。影媚兒將信遞給了王語晴︰「是你所需要籌備一味藥引,以及雲華峰百草廳所處的地理位置。」
王語晴接過信來,粗略地看了一遍字數不是很多只有區區八字︰「西荒之地墨蛟之丹,雲華峰內鐵杉林後。」王語晴一看便知,必要先去西荒一趟,取那墨蛟之丹,然後再上雲華峰去尋那鐵杉林。
洛炎真的離開西蠻城了嗎?當然不會就此離開,因為洛炎是一個重守承諾的人。此時的洛炎正漫步在西蠻城的街道上,吳大將軍被刺的余波還在繼續,街道之上依然有很多兵丁在巡邏和盤查。可是誰能想得到殺死吳大將軍的凶手會如此悠閑地走在西蠻城的大街上。
「十三公子好雅興啊!」洛炎聞聲回頭看去,卻是苗夫人身前的素衣女僕萍姐。
洛炎苦笑道︰「沒辦法的事,萍姐這是從一品居過來的嗎?」
萍姐微微一笑道︰「十三公子看的好準啊!剛剛送了一封信給王家小姐。喏,這還有小姐要我交給您的一封信那,公子不在一品居內到讓雪萍一陣好找啊。」
洛炎笑著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問天已至,小心道夢。」就這八個字,可是為什麼還有一個錯別字那,苗夫人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那這夢字「替我謝謝夫人。」洛炎笑著說道,萍姐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問天道盟終于還是追下來了。洛炎微微一笑繼續一步一搖的溜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