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炎突聞身後掌風大起,神情不驚反喜︰「哈哈哈,幾位相好,多謝了。」洛炎借掌風之力一飄一蕩之間瞬間出了谷口。
「好個狡猾的影門小輩,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兩聲暴喝忽然咋響,一道凌厲的掌風從洛炎的左前方迎胸拍到。
同時一柄雪亮的長劍也從洛炎的右前方飛刺而來,苦也,後有追兵,前有強賊,這可如何是好。洛炎雖然心中叫苦,但手上卻毫不含糊,黑色長劍迎風一擺,劍走槍招,洛家槍法中的大殺招神龍蕩八荒已被洛炎貿然使出,沒辦法洛炎只會一套洛家槍法。
劍走槍勢,招數雖顯怪異,好在威力也是不小,一片黑色的劍影竟將襲來的二人唬的神色一愣,「這是什麼劍法,怎地這般怪異。」二人一見,這影門小輩的劍法如此怪異,威勢也是不小,沒敢力拼,急忙撤身收勢就地一旋直向洛炎身後襲到。
洛炎深怕那黑衣女子險遭不測,身形前沖,回身又是一招神龍蕩八荒,「哦,原來如此。」這攔在谷口的二人均是入了品流的高手,第一次被這怪異的劍招嚇了一跳,劍使槍招本來就破綻不少,二人見洛炎再一次施出,心中早有定算。
劍掌齊舞揉身而上,一掌一劍如數命中,左胸被拍中了一掌,右臀挨了一劍,不過左胸是洛炎的胸,而右臀卻是黑衣女子的臀。洛炎被那人一掌拍飛,跌在地上,當然吃虧的是身後的黑衣女子。
啊,臀部再次受創,疼的黑衣女子嬌呼了一聲︰「這二人不可力敵,我就是傷在他們的手上,單掌開碑于世賢,一劍斷魂李向山。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一身修為早已到了九品境界,卻不知什麼時候成了邱家莊的狗兒。」
黑衣女子強人忍著臀部的疼痛伏在洛炎的耳邊一口氣說完,而洛炎卻被那黑衣女子吐出的熱氣弄得耳朵直癢,單掌開碑光听著名字就知道這于世賢必定內力深厚,可洛炎卻只是覺得當時胸口一悶,哇,吐了一口鮮血之後,胸上雖略感微痛但內府卻並無不適之狀,莫非是修煉那金蠶九轉變的好處。
這幾個月,不管洛炎身子骨如何,那金蠶九轉變的怪功法兒卻一時也未停過,雖然體內的那條金色氣流未見長大,但這逆天功法的妙處已經開始顯現出來。
洛炎側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于世賢和李向山都是心智過人的人精兒,為以防不測沒敢貿然進襲,二人身後此時已然多了不下二十余人,顯然是入谷搜索那些人已經全部趕了過來。
黑衣女子的劍法非常精絕,不少邱家莊的好手都命喪在她的劍下,洛炎一路奔出谷來,身形過快,沒有人知道洛炎是誰,只是有些搞不明白,這黑衣女子合適多了一個輕功照實不錯的高手,黑衣女子顯然是受了重傷,可這瘦小的少年似乎也不容小視,所以這些人已于世賢和李向山為十分小心地向洛炎逼了過來,
「放開我,我和他們拼了。」黑衣女子在洛炎的身後用力地掙扎了一下,而洛炎只是感覺到幾下輕微的蠕動而已。
「我又沒死,還輪不到你。」洛炎小聲嘀咕了一句,悄悄滴把黑色長劍交到左手。
對方並沒有用暗器招呼洛炎,顯然是想生擒二人。
距離在不斷地拉近,洛炎也已經蓄勢待,十步,九步。八步,終于到了出手的最佳間距,吼,洛炎在邱家中那人的第七步剛剛抬起的時候突然爆了。
身形乍起,右手虛空一揮,銀光爍爍,槍影重重,又是一招神龍蕩八荒,前兩次用的是劍,不光招式怪異不說,威力也是大打折扣,這第三次卻是貨真價實的槍走槍式,漫天的槍影竟將來人如數罩住。
暴喝,怒罵之聲也突然響起,一招過後二十余人已折近半,洛炎沒有打算就此停手,洛家槍法中的金龍八連刺和神龍蕩八荒不但是越戰越強的招式,更是九轉龍槍的起手式。
一輪耀眼的紫日在洛炎的背後突然升起,直驚的背後的黑衣女子眼楮大大,嘴巴張張「他竟然是洛家的那人。」
九轉龍槍第一轉土龍遁法,隨著洛炎一身大喝,九條張牙舞爪的紫色槍龍,從身後的紫日中竄了出來,九條槍龍環身飛舞,氣勢何等的逼人。
「這竟然是洛家的九轉龍槍,快退。」于世賢和李向山畢竟是見多識廣的人物,見此情景立時臉色一變大喝一聲,抽身急退,心道︰「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竟會踫到被問天道盟通緝天下的那洛家小子。」
這二人明白的快,退得更快,瞬間月兌身而出,洛家的九轉龍槍本就是已少勝多的槍法,十余名白袍護衛被九條槍龍一沖一絞之下只逃出三人,槍龍入地,雪崩石飛,方圓數十米之內一片蒼痕。
代塵埃落定之後,于世賢和李向陽在凝目望去,那雪地之上哪還有那二人得影子。已于李二人九品境界的修為至少可力敵兩轉龍槍而不敗,但在洛家大劫之後九轉龍槍之名已傳遍江湖,西蒼山上洛文虎以一人之力驚退西蠻涂大海,南魏尹千杯,滅高手數人,厲無神胞弟兩人,問天道盟邱機子當場命喪,北海神冰寺四人盡數重傷,其中還包括兩名寺內長老,和成名多年的一度大師。
當然傳言多不可信,但至少也有五六成的真度,于世賢和李向山當然不願以自身去試那洛家的九轉龍槍,從而得以證明些什麼,二人都是處世的人精,為了一個邱家莊而搭上性命這麼劃不來的事,二人是絕對不會干地。
已二人的修為當然也看到了洛炎逃身的方向,但二人都非常默契地裝作沒有看見,畢竟那洛家小子在中了于世賢一掌之後,不但沒事還使出了一轉九轉龍槍,誰能說得準他使不使得出第二轉和第三轉來,這件麻煩事還是留給問天道盟去解決吧,那洛家的小子又和自己沒什麼過節,何必多豎一個大有潛力的強敵那。
洛炎逃了,背著那黑衣女子逃了,雲海仙閣的御風飄用來逃跑,想必當今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夠追的上,身份已經暴露,又沒有能力滅口,所以洛炎只有逃了,而且是那種毫無目標一路狂奔的逃法,一直到內力枯竭全身無力為止,洛炎才一頭栽倒在地上暈過去。
洛炎虛月兌地暈了過去,而背上的黑衣女子卻一下子被摔醒了過來,「這是哪啊,」黑衣女子有些迷茫地看了一下四周,無風,無雪,當然也不會看到人,因為唯一的一個人正在自己的身子下面,這是一個不太深的山洞。
啊,腿痛,腰痛,臀上更痛。黑衣女子拿回自己的黑色長劍,割斷了維系二人親密關系的兩條褲子,兩條洛炎從未穿過的褲子,就被黑衣女子給這樣報銷了。
洛炎跑了半夜,黑衣女子也睡了半夜。此時已是天近黎明,黑衣女子扶著山壁慢慢地走出洞口,外面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是已經風停雪住了。
黑衣女子又扶著山壁有些艱難地走了回來,「喂,你睡著了嗎?」喚了兩聲後,又不放心地推了洛炎幾下,在確定洛炎真的不會醒過來之後,黑衣女子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玉瓶,隨後十分迅地解開腰帶把褲子月兌到臀部一下,一個圓如滿月的立時露了出來,臀部白皙賽雪、弧線驚人的*翹,膚質滑膩光潤,一個血紅的小口子在雪白的右臀上十分扎眼。
黑衣女子從小玉瓶中到出少許的粉狀藥物,拊到了傷口上,咬著銀牙輕輕地揉了幾下,隨後趕緊提上褲子系好腰帶,玉面羞紅地偷看了一下,趴在地上的洛炎,見他還是那般模樣,才放下了什麼心事地一樣松了口氣,盤坐在一邊閉目調息起來。
白天過得很快,轉眼又到了晚上,經過一天的運功調息,黑衣女子的傷勢已經大有起色,而洛炎可能是耗力過度還是昏睡未醒。
咕嚕,一聲怪異的響動,讓黑衣女子情不自禁地模了模肚子,「已經快兩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四下里環目一看,除了冰冷的石頭哪有可以果月復的東西。
誒,黑衣女子突然想到洛炎系在胸前的那個小包裹,那里面說不定有什麼吃的,黑衣女子小心地把洛炎翻了個身,然後麻利地接了下來,打開一看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還這一包厚實的獸肉干兒。
黑衣女子極其小心地拿了兩塊,隨後又把包裹恢復原樣系到了洛炎的胸上,然後坐到一旁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山洞內突然響起一聲恐怖的尖叫,黑衣女子閃電般地從洞內奔了出來,瞬間跑得無影無蹤,山洞內洛炎四腳八叉地躺著,臉上原有的絲巾已經滑落到一邊,露出了那張恐怖的紅臉兒。
原來,今天一早黑衣女子經過一天一夜的修習,功力已恢復了將近六七成的樣子,突然心血來潮,想看一看洛炎那傳說中陰陽血煞的長相,思量再三之後終于禁不住好奇心的誘惑,揭開了洛炎的面紗,結果就是剛才出現的那一幕了。
當日頭快接近正午的時候,一顆不小的雪球突然扔進了動力,並且極其準確地擊中了洛炎的紅臉。「啊,誰,是誰丟我。」洛炎臉上吃痛一骨碌爬了起來。
嗖嗖,是衣衫破空之聲,洛炎急忙將身形隱在暗處向洞外一看,只見十幾條靈活的身影正向遠處馳去,幾聲清晰可聞的喝罵聲隨風飄來︰「洛家小兒,看你這次往哪里跑。」
是問天道盟的人,這是洛炎腦海中第一個閃現的名字,洞內沒有黑衣女子的身影,想必是她用雪球擲醒了自己,隨後又為自己引開了問天道盟得人。
洛炎心中對黑衣女子大為感激,心中想著一個小女子身上還帶著傷勢,如何能對付得了十幾名問天道盟的高手。洛炎緊了緊身上的皮襖,順手系上那塊黑衣女子的掩面青紗,大步走出洞外,仰天出一聲悠長的厲嘯。
隨後身形一展,一路尖嘯著向黑衣女子遁走的側面疾馳而去,荒涼的山中一時嘯聲大作,彼此起伏,由洛炎的也有問天道盟的高手們出的嘯聲。
洛炎了幾聲尖嘯之後,確定已經有問天道盟的人注意到了自己,便悄聲無息地轉了一個方向飄然而去,問天道盟今天無功而返的命運在這一刻已然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