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顏堯大口喘完氣,才偏頭看向遠處嬉鬧的人群,幸而大廳里的燈光非常暗,他們又在吧台一角,剛才的激吻不至于被有心人撞見弄得人盡皆知……可是不免還是隱隱的擔心,下意識地轉動眼球尋覓劉熙哲,翹首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他的影子,而同時也未見到蘇青芷。
「他們去看夜景了。」孟浩謙察覺到她的心思,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側。
路顏堯透過玻璃牆,這才看見劉家偌大的花園里有一男一女坐在草坪上仰頭看星空。他們就那麼依偎在一起,不時地耳語,看起來就如浪漫的熱戀情人。
在孟某人自在安然的表情里,路顏堯倒是有些慌亂,心里微微地還有些懊惱,額,這些錯綜復雜的關系為什麼偏偏扯上了她!?
等了幾秒,孟浩謙已經有些暴躁,毫不客氣地抓住路顏堯的胳膊,轉身就要走。她這才抽回眸光,定在原地,有些敵視地瞪著他,「孟浩謙!」
「怎麼,還想要留下來調戲你的小範範?或者擠兌掉青芷和你的劉熙哲一塊草坪上賞月看星?」
明明是算得掉渣的話,可孟浩謙偏偏說得那麼輕松,像是那蘇青芷完全跟他是路人一樣。顏堯當下就在心里琢磨,孟浩謙簡直就是一淡定哥。
可惜,對于她,他到底是相當蠻橫,明目張膽地走近一步,伸手就要去抱她,「還是不肯走?」
路顏堯嚇得後退一大步,意識到躲不過他侵略式的佔有,她到底是底氣不足,懨懨地說︰「人這麼多……請您正常一點,含蓄一點行不?」
「我這還不夠含蓄?」孟浩謙輕輕地笑出來,眉眼捉住她每一個含羞又無奈的生動表情,「想要看看什麼叫不含蓄麼?」
他的語言極輕佻又壓迫。路顏堯抿嘴不說話。在她的大腦還在飛速旋轉時,他的吻又要落下來,隨帶著他的大手也一滑,從她裙角慢慢往上,再往上……
天啊!她的震驚不亞于被人當頭一棒。孟浩謙到底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賴皮的?
見她整個表情僵住,他才止了動作,燥熱的指間點過她的鼻子,孟浩謙得逞地一笑,「寶貝,如果你不想讓我在這里上演一場餓狼撲羊的真人秀,那你就得乖乖听我話。」
「啪」調酒師手中的高腳杯已經不幸碎裂,一杯調好的七色彩虹也隨之翻了滿桌,孟浩謙眉頭皺了一皺,瞬間便又恢復得意神色,假裝沒有看見調酒師手忙腳亂用桌布擦拭的樣子,抬起腿,就往人群外走,步伐軒昂,全然一派王者風範。
顏堯在心里哀嚎一聲,知道此刻自己只能乖乖就範,因而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灰溜溜地尾隨其後。
出了劉家大院,在蔭林小道旁,瞥了一眼孟浩謙那輛低調簡約的白色保時捷,顏堯諷刺地一笑,駕著這樣車牌的車上路,交警肯定不會攔著檢查的,說不定還會鳴笛開道呢。
在迷離的夜色里,車一路往雨陽山駛,路顏堯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車窗外不斷往後倒退的樹木和路燈,恍惚間,竟然有一種時光穿梭的感覺。她下意識地看向孟浩謙,此刻,他雙手握緊方向盤,明亮的眼楮專注路況,表情除了淡漠還是淡漠。
仿佛剛剛在劉家他挑逗她的那一幕是不存在的……顏堯不禁有些迷糊。壓抑的情緒從上車一直保持到下車。
「去洗澡。」剛踏進這樁花園型別墅,還沒待她好好欣賞一下居室里精致的陳設,孟浩謙已然推她進了浴室。而她手里拿著的正是他剛剛隨手從衣帽間里取出來的黑色真絲睡裙。
裙子薄而短,穿在身上,如無一物,顏堯在鏡子里左照右照,依然覺得不是十分妥帖。雖然他們**相見也不是一次兩次,可畢竟有一兩個月不見,一見面就做這種事,再厚的臉皮依然還是會害羞的。
路顏堯糾結許久,終于還是硬著頭皮踏出浴室。
果不其然,孟浩謙已經洗好,靠在床上看電視。大大的液晶屏幕上是幾個老外在嚴肅地攀談,路顏堯英文雖然差,但還不至于听不懂他們在討論財經貿易。當下,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過有好幾個念頭,第一,這竟然是以後她用來謀生的老本行,可她竟然還能此專業萬分不上心;第二,孟浩謙可真是兢兢業業,也難怪他能把排名雪海藍之首的商榮打理得井井有條;第三,有誰知道這個看似儀表堂堂威風凜凜的男人,其實是一個衣冠禽獸?
思緒還未繼續往下延伸,孟浩謙已經起身,堅實的胳膊就那麼輕輕一拽,她就輕而易舉地跌在那巨大無比的銅床上。
鋪著羽絨墊子的床十分的柔軟,盡管她跌下去的那一瞬,整個身體朝後撲樣子狼狽,受力很大,可她竟然不覺痛,只是頹然添加在她身上的重物讓她有些緊張。氣喘已是必然。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仿佛是順理成章。
他們在一起兩年多,孟浩謙深知路顏堯的癖性,她身體的各部位哪里敏感哪里脆弱,他就含笑撩撥,一下不行還要一下再一下,弄得她毫無招架之能。沒多久,就已經渾身癱軟,沉溺在他的懷里有些昏昏沉沉。可她不知道哪里多出來的倔強,幾乎是用一種頑強的姿態,抵觸著他的攻勢。
顏堯大抵是力不從心,太過忍耐,讓自己並不好受。她試圖偏頭不看孟浩謙魅惑如夜貓般的表情,可他偏偏不準,一而再再而三地掰過她的頭,觸感灼熱的大手插進她還未全干的長發里,輕輕地揉著她的頭皮。她的嘴唇發緊,咬緊牙關死撐,可她的汗水還是一滴滴地往下落,像是珍珠,晶瑩剔透,小巧玲瓏。
孟浩謙看著她憋得通紅的臉頰,不急不緩,把她當做燈芯一樣慢慢地揉搓,外帶著輕攏慢捻,搞得她某些地帶又癢又痛,即便再無動于衷,到最後也不得不悶哼出聲。
這種悶哼在孟浩謙听來始終是有一種嫵媚成分,以至于他忽然想要抓住片刻至極的快感。他不再挑逗她,換了近乎掠奪的方式,讓她繳械投降。
「啊!」他毫不溫柔地全力挺進的那一刻,路顏堯忍不住尖聲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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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文藝的床戲……還能被駁回……悲劇啊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