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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純、孫俠、蔣兵喝茶的貴賓室的門再一次被人粗魯地拍的 響。
孫俠、蔣兵皺了皺眉頭互相看了一眼,又將不滿的眼光轉向了胡鳳嬌。
胡鳳嬌察覺到孫俠、蔣兵二人的不高興。立刻解釋說︰「孫少,蔣局,來人應該是大頭、二頭。」
「大頭、二頭?他們兩個人不是挺懂規矩的嗎?今天是怎麼了?」
孫俠沒有說話,蔣兵插話說。
蔣兵的話惹起了于純的不滿,于純撇了蔣兵一眼,心中暗想,你蔣兵算個什麼玩意?不就是城市建設房產管理局的一個副局長嗎?沒有孫俠罩著你,你算個屁!
「鳳嬌,你去開門,看看是誰不講規矩,竟敢在咱們蔣局來喝茶的時候打攪我們喝茶?」于純語氣平淡地對胡鳳嬌說,在場的人包括孫俠、蔣兵、胡鳳嬌都听出了于純對蔣兵指責黑龍會所的事情表示了不滿。
「會長,在黑龍會所里誰會有這個膽子?我想,應該是大頭、二頭他們有了棚戶區的消息了。」
胡鳳嬌說著,瞥了一眼蔣兵,好你個蔣兵,你到黑龍會所喝茶那是老娘我看在于純、孫俠兩個人的面子上,不然的話,就憑你一個城市建設房產管理局的的副局長能有資格讓老娘事後你喝茶?做夢吧你!她再一次撇了蔣兵一眼,這才扭動走到貴賓室門前,慢慢地拉開貴賓室的門。
「鳳嬌姐,出事了!」
站在貴賓室門口的果然是大頭、二頭,他們兄弟兩個人臉色通紅、滿頭大汗,眼神驚慌失措。
「咯咯咯,大頭、二頭,你們兄弟兩個人是怎麼了?臉色通紅、滿頭大汗的?難道棚戶區那兒又出了什麼事情?」胡鳳嬌根本就不相信在月亮城警局不插手還有誰能夠對黑龍會造成威脅,但是看到大頭、二頭緊張兮兮的樣子,還是關切地問道。
「鳳嬌姐,大牙、二牙、大耳、二耳、大眼、二眼,他們六個人全部被人殺死了!他們帶到棚戶區的一千多名弟兄也全部消失了!」大頭、二頭看到胡鳳嬌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知道胡鳳嬌根本就沒把棚戶區拆遷的事情當回事。
仔細想一想,也是!
作為月亮城勢力強橫的黑龍會,因為會長于純的存在,再加上于純和警局常務副局長孫俠的關系,尋常事情誰敢和黑龍會叫勁,那不是沒事找事找死嗎?
可是,今天在棚戶區的拆遷現場就是有不怕死的和黑龍會較上了勁。
白衣女俠,出手狠辣!
兩個小妖女更是殺人不眨眼!
大牙、二牙、大耳、二耳、大眼、二眼,這六個兄弟雖然是平日里和大頭、二頭經常發生摩擦,可是不管怎麼摩擦那畢竟是黑龍會內部的互相爭斗,他們這些堂主們都不是傻子,知道他們的身家性命都綁在了黑龍會的這架馬車上,他們這些坐馬車的、趕馬車的可以在馬車上爭來斗去,可是絕對不能讓這駕馬車毀掉,要是有一天這駕馬車毀掉了,那麼他們這八個堂主的身家性命也就沒有依存的根本,這個時候,無論是你的牙大、他的眼大還是我的耳朵大、頭大,都沒有用,剩下的只是任人宰割的份,所以再涉及黑龍會生死問題上,大頭、二頭絕對不會隱瞞什麼,他們兄弟兩個人看到胡鳳嬌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著急地再一次對胡鳳嬌說︰「鳳嬌姐,出大事了!大牙、二牙、大耳、二耳、大眼、二眼在去棚戶區拆遷的時候踫上了硬茬!大牙、二牙、大耳、二耳、大眼、二眼弟兄六個人全部身亡!他們帶去的上千名弟兄不知道了去向!」
「什麼?」胡鳳嬌听到大頭、二頭再一次報告的消息,耳旁好像是想起了一聲驚雷,震得她的身體一搖晃。
「鳳嬌姐!」大頭、二頭兩個人趕緊一邊一個,將胡鳳嬌的身體扶住。
「大頭,二頭,你們說的消息是真的?」
胡鳳嬌雖然知道大頭、二頭除非嫌自己命長,不然他們兄弟兩個人絕對不會欺騙她,可是她還是心存僥幸,大牙、二牙、大耳、二耳、大眼、二眼這可是黑龍會明面上的超過黑龍會的一半的實力,說聲死,大牙、二牙、大耳、二耳、大眼、二眼六個正副堂主就嗝屁了!還有他們可是帶著一千多名弟兄,不知道去向!就是這一千多人站著不動,讓人排著砍頭也得一個功夫不是,怎麼說沒了就沒了呢?
「鳳嬌姐,我們兄弟兩個人可是到棚戶區外面的一座高樓的樓頂上用望遠鏡看的,大牙、二牙、大耳、二耳、大眼、二眼他們六個人的的確確是被人殺死了!還有那一千來號弟兄,憑空就消失不見了!要不是我們兄弟親眼所見,我們都以為踫到惡鬼了呢?」大頭連說帶比劃地說著。
「哼!什麼見鬼了?說穿了,就是那個白衣女子,還有兩個小丫頭!真的說起來,大牙、二牙、大耳、二耳、大眼、二眼他們六個人都可以說是被那兩個小丫頭給殺死的!」二頭一旁氣呼呼地插嘴說。
「大頭、二頭,你們說的這個白衣女子是什麼人?你們查沒查出這個白衣女子是什麼來頭?」胡鳳嬌的問話有些重疊慌亂,可見她此時內心的不平靜。
「沒有!這個白衣女子就好像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我問過很多人,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大頭回答說。
「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有意思。那兩個小丫頭呢?」胡鳳嬌接著問。
「那兩個小丫頭的來歷倒是打听清楚了。」二頭回答說,
「這兩個小丫頭是什麼人?」胡鳳嬌的神情此時穩定了許多。
「這兩個小丫頭一個叫歐妮,飛鷗山燈塔歐家歐瑤的女兒,傻子市長歐鷗的外甥。」大頭確定地回答說。
「歐妮,果然是她?這樣說來,另外一個丫頭應該是棚戶區的老住戶菲菲了?」胡鳳嬌點點頭若有所思地問道。
「鳳嬌姐,你厲害!沒到現場就能知道這兩個小丫頭的來歷。」大頭適時地拍了胡鳳嬌一下馬屁。
「大頭,二頭,你們什麼時候學著會拍馬屁了?小心我一巴掌拍碎你們的頭!」胡鳳嬌瞪了大頭、二頭一眼,不滿意地說。
「嘿嘿,鳳嬌姐,你要是真的拍碎了我們的頭,我們將來怎麼替你張羅事呢?」大頭、二頭的神情平復了下來,笑嘻嘻地對胡鳳嬌說。
「唉!當初在大牙、二牙他們東堂要拆遷這片棚戶區的時候我就說過,讓他們好好查查這一片有沒有什麼難纏的人物,大牙、二牙當時還不以為然,怪我多管閑事!現在倒好,他們兄弟兩個搭上了命還不算,連帶著大耳、二耳、大眼、二眼還有上千名弟兄也跟著搭上了性命!如此輕視對手之人不知是可憐還是可恨!」胡鳳嬌沒有心思和大頭、二頭嬉鬧,心思沉重的說。
「鳳嬌姐,現在不管是可憐還是可恨,反正大牙、二牙他們兄弟也听不到了,連帶著大耳、二耳、大眼、二眼四個兄弟也一起沒了性命。這口氣咱們一定要報!不然的話,咱們今後在這月亮城里可就成了笑柄了。」大頭咬牙切齒地說。
「對!鳳嬌姐,這個仇我們黑龍會一定要報!大牙、二牙、大耳、二耳、大眼、二眼,八大堂主這一次就死了六個!這一次要是不報仇,我們黑龍會就不用在月亮城混了!」二頭也是怒氣沖沖地說。
「大頭、二頭,你們不知道這一次大牙、二牙他們招惹了什麼人!你們兩個下去吧。記住了,一是吩咐下去提高會所的保衛,最高級別,特級保衛!二是抓緊時間打听白衣女子的來歷,我想,她既然是和歐妮、菲菲認識,想必是歐妮的親戚一類的人!」胡鳳嬌提示說。
「鳳嬌姐,咱們和飛鷗山的歐池可是簽有合約,雙方互不冒犯!今天棚戶區的事情難道是歐池在背後下的陰手不成?」大頭氣憤不平地說。
「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和飛鷗山的歐池有關系,等咱們查清楚了再說,當務之急是咱們要弄清楚這個白衣女子是什麼人?好了,事情緊急,我要馬上跟會長回報,你們趕緊落實我剛才說的兩件事情。」
「知道了。」大頭、二頭離開了貴賓室門口,胡鳳嬌沉思著走進了貴賓室中。
「鳳嬌,剛才敲門的真的是大頭、二頭?」于純見胡鳳嬌走進來,問道。
「是的。」
「你告訴他們,下不為例!今後只要是蔣局來咱們會所不許任何人打擾!不然的話,我扒了他們的皮!」于純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然後撇了一眼蔣兵說︰「蔣局,我這樣吩咐你可滿意?」
「滿意!滿意!」蔣兵連連點頭說。
「還有,那個開鏟車的司機,外號叫羅鍋吧?告訴大頭抽個時間把他做了!尸體扔進海里算了!」于純輕描淡寫地就決定了蔣羅國的生死。
「咳咳,于會長,那個開鏟車的司機蔣羅國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馬?」蔣兵剛剛還為于純的明白事理心里暗自得意,沒有想到于純接著就要做了蔣羅國,他心中咯 一跳,果然是混黑的,黑龍會的會長強勢的很,要不是有孫俠罩著他,估計他今天一定會為剛才的舉動付出代價,說不定連這個會所的門也出不去。
「蔣羅鍋是蔣局的親戚,哈哈,我想起來了!這個羅鍋當初還是你蔣局托的我讓我安排工作的!鳳嬌,看在蔣局的面子上,蔣羅鍋的死罪免了,活罪嗎,打斷一條腿吧!」于純看也不看蔣兵,對胡鳳嬌吩咐說。
「多謝于純兄弟!不多謝于會長!」蔣兵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感激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