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不甜蜜︰會長前夫,手放開! 151、明天開始,她將不再屬于他。【6000字*一更】[VIP]

作者 ︰ 月滿空青

戚擎蒼走後就只剩下念初一人在家,她心神不寧,不知道他去了哪,也不知道他反常的態度跟自己收下的那對鐲子是不是有關。

思前想後,她打電話給席瓔,此刻唯一能幫她想想辦法的就只有好閨蜜的她了,而席瓔也欣然應約,承諾半小時後一定趕來。

桑念初坐在沙發上等著,直到門鈴聲響起,打開門看,席瓔提著大小包的東西站在門口,像是個剛采購歸來的廚子。

「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過來?」

「反正也快到午餐的時候了,不如我們兩個弄些什麼,我本來就在超市,順便就捎過來了。茆」

桑念初感激地笑笑,她這個閨蜜別的特長沒有,唯一做得最好的就是心疼人。她幫她接過手里的東西,卻發現她在門口探頭探腦,猶豫著問︰「戚會長沒在家吧?」

「沒有,一早就出去了。」

「哦。」席瓔吐吐舌頭,這才換下拖鞋,「他要是在家那我得回避一下,他的氣場太強,我容易死無葬身之地。蚊」

听到席瓔這麼說,桑念初不免覺得好笑。「你害怕他?」她遠遠從廚房傳來一聲詢問。

小南听到有客人來自然是歡天喜地的忙前跑後,跳起來往席瓔懷里躥,一人一狗抱了個滿懷——這小家伙!才不過一兩個月的功夫沒見,它就這麼壯實,險些把身材縴小的席瓔撞得一個趔趄。

「你們家狗是吃了發酵粉麼?怎麼長成這樣子。」席瓔吃力地托著懷中大塊頭,走向廚房。

「哪有。」桑念初系上圍裙洗菜,提到小南她就總覺得有些過癮不去,在飼養一只小狗這件事上,越到後期,她盡的職責就越少,反而是戚擎蒼,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動物,卻還是把小南精心照顧成了這模樣。

「嘖嘖嘖,看不出,戚會長還真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啊。」席瓔听罷她的話,忍不住由衷感慨。

老實說,一開始她對戚會長的感覺並不好,他們彼此嫌棄,他看席瓔更是從來沒有過好臉色,總是冷嘲熱諷,就好像他是上等貴族而她是下等奴隸似的。

可是念初畢竟嫁給她了,她總會有機會關注到他的變化的,于是她腦海中那位在婚禮上不顧一切扶起伴娘的混蛋會長形象已經日漸淡薄,將小閨蜜折磨的差點流產的惡魔會長形象也已經愈發模糊,剩下的只有他捉模不定的心和偶爾流露出的溫情。

人是很容易感動的生物,哪怕那好只有分毫,也會顛覆他過往的壞。

感性的人尤為容易被顛覆,不巧的是,她們都是感性的人。所以席瓔現在除了畏懼厭惡之外,其實多少心里還是有一絲敬佩和欣賞之情的。

「他?你還是別夸他了,搞不好你會失望的。」

听到席瓔那麼說,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在不久前她也以為他是個外冷內熱其實還有一點心的人,可緊接著他就丟給她一封離婚協議書,催著她今天就去離婚,完全不給她任何準備的機會!

他怎麼能這樣呢?當初她想離婚的時候他一拖再拖,現在他覺得膩煩覺得周.旋在兩個女人身邊是麻煩的時候,他就可以果斷抽身,連事先告知她的義務都沒履行——好吧,如果真要把提前一天算作是提前告知的話,那她無可辯駁。

「怎麼了?」席瓔放下小南,洗干淨手,系上了掛在門後的另一條圍裙。見桑念初面露不悅,她便忍不住有些詫異——他們又怎麼了?

「今天晚些時候我們會去離婚。」

「什麼?」席瓔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怎麼好端端的偏選在剛過完年的時候就離婚?這時候民政局上班嗎?這兩個家伙有沒有考慮過父母的意思,桑母要是听了這消息,不得把桑念初訓斥出個好歹才怪呢!

「很突然對不對,他昨天跟我說的時候我也是這種反應。我看了他擬好的離婚協議,這棟房子他說送給我了,但我還不打算要。」

「你們離婚我也不是不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只是離婚的理由是什麼?是因為佩慈麼?」

「他說是的,說佩慈有孕在身,等不了那麼久,也不想她總為我們之間的事情動怒,所以——」

「真是個麻煩的家伙。」席瓔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看著桑念初有些微紅的眼眶,她頓時有些明白她的心情,以她這種性格,就算當初嘴上再強硬,相處過近一年的男人,還是會有些不舍得的,這與愛無關,而是無論過了怎樣的生活,他們畢竟夫妻一場。

桑念初不再說話,席瓔就也識趣地不再問。兩個女人在廚房默默忙活著自己手中的食材,直到半小時後將它們都端上桌。

「要喝點酒嗎?」桑念初晃著冰箱里的啤酒突然問。

「我當然是無所謂了,只是你怎麼會藏這些東西?」席瓔略有詫異,以及——孩子真沒了嗎?她喝酒該不會有事的吧?

「我一直準備著呢,總有一天會派上用場的。」桑念初苦笑,「 」地一聲拉開拉環,一瓶遞給席瓔,一瓶留給自己。

「干杯!」她舉著啤酒,看上去像是真的松了一口氣,「慶祝我很快就要恢復單身生活了,而且很幸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真的是該慶祝麼?席瓔在心里暗自嘀咕著,不過她這麼想借酒消愁,她也不好掃興,反正真正不勝酒量的人是念初,等她醉了再說出心里想說的話也不遲。

果然,酒不過三巡,桑念初就已經開始面頰泛紅了。席瓔挑著眉毛看眼前準備手舞足蹈演說的桑念初,隱隱覺得有些好笑——她這是要干什麼?一手拿著一只筷子,說評書?

「席,席瓔——我覺得我特別對不起你。」她張口就來了這麼一句。席瓔的眉毛禁不住揚得更高了,這家伙,今天這是要唱哪出?

「你干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快從實交代,我就饒你不死!」

她入戲,她也跟著演戲。席瓔故作一叉腰,瞪著眼楮問。

「你說我要不要嫁給裴傲南?他……他好像是像我求婚了。可是我覺得很對不起你,你那麼……那麼喜歡他。」听到這個名字時,席瓔還是不可自拔地被刺痛了一下。她想到她要這麼說了,可沒想到當真的面對時,她還是會有些不知所措,還是會有些悵然,還是會有些——有些遺憾。

可轉念想,嫁給裴傲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外人看上去他或許紈褲子弟似的朝思暮想,可是跟他相處了這麼久,尤其是之前的幾次自作多情,她很清楚他有多愛念初,那愛,絕對是發自內心。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感情嘛不就是這回事,你愛的人不愛你,愛你的人你又不愛。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席瓔不負南?」

「錯了!是不負如來不負卿!」桑念初義正詞嚴地糾正,這個時候她是沒有幽默細胞的。

「是是是。」席瓔忙不迭地應著。見桑念初還有些欲言又止,便有些無奈地問,「你還負了誰?」

「我覺得,我好像也對不起戚擎蒼,因為……因為我闖禍了,我收了一對翡翠鐲子,你猜,他們值多少錢?」

「不就是你昨天提起的那個麼?」席瓔想了想說,「幾萬?」

「幾萬?!NONONONONO你在開玩笑嗎?‘幾’和‘萬’中間再加個‘千’字。幾千萬!」

「啊?」席瓔頓時都傻眼了,幾千萬是什麼概念?要是用面值一百的人民幣來計算的話,那得是好幾個皮箱才能裝得下的吧?

「誰會送你這東西?」

「我怎麼會知道,我以為那是戚擎蒼的快遞,所以才幫忙代簽的,結果竟然是這麼貴的鐲子,你說——你說對方有什麼目的,我甚至都不知道送給我的人是誰呢!」

行賄?

席瓔腦子里立刻劃過這兩個字眼。桑念初是會長夫人,外界人並不知道她同會長的感情不好,肯定想以賄賂她為接近會長的契機。

可是,哪個行賄的不留下自己的名字?這算得上是行賄嗎?

那麼說來,對方是想要嫁禍了?

等等,如果是嫁禍的話,戚擎蒼的離婚——

席瓔立刻變得憂心忡忡,她從剛剛起就覺得不對了,雖然一開始戚擎蒼確實沒給人留下什麼好印象,可是斷斷續續也算是間接接觸這麼久了,她覺得他不會是為了自己就不顧別人死活的人。那麼同桑念初離婚,難道是想早點讓她月兌離他們的夫妻關系,避免跟著他接受法律制裁?

她還沒把這層關系理個通順,客廳就突然傳來鑰匙插進鎖孔的開門聲。戚擎蒼一手拿著一疊類似文件的東西走了進來,見客廳里多了一雙女鞋,便有些疑惑地喊了一聲︰「念初,有客人來?」

「戚會長,我是席瓔!」

席瓔在餐廳里應了一聲,看著眼前有些昏昏欲睡的念初,不禁有些氣惱,真是的,沒酒量就別喝這麼多啊,這下可好,她一定又得被訓斥了。

沉穩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不多時戚擎蒼便出現在門口,席瓔回頭看了一眼,他正盯著桑念初桌前的啤酒罐發呆,眉頭緊鎖,眸光中不時流露出心疼。

她沒看錯吧?戚擎蒼竟然會心疼念初?一時間她那蹩腳的推論便更顯合理,難道說,戚擎蒼這家伙真的為了念初而選擇獨自承擔?

那念初豈不是錯怪他了!

「發生什麼事了?」他站在桑念初身旁指著啤酒罐問,看著她歪倒在那里,小臉染上酡紅。

「我……」席瓔頓時暗叫不好。短短二十多分鐘念初就灌了四听啤酒下去,她還以為她一直在喝同一听呢,真是該死!

「她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麼?」

是因為要同他離婚了所以才不開心嗎?這念頭在戚擎蒼腦海中一閃而逝,很快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呵,這怎麼可能!

「可能是離婚吧。」席瓔誠實地回答。

沒想到下一秒,桑念初就突然抬起頭來認真地辯駁︰「胡——說!誰會因為這個家伙借酒消愁!我才不是!」

戚擎蒼看著她這副模樣,竟頗有些啞然失笑的感覺。想來酒果然是個神奇的東西,往日溫婉怯懦的小鴕鳥現在竟然敢用這麼大的聲音同他叫板了,她癟著一張小臉,豐富多彩的表情甚是有趣。

可是,她眼楮里怎麼會有淚光點點,不然的話,那亮晶晶的東西是什麼?

晶瑩的淚珠兒下一面便向斷了線的珍珠般大顆滾落下來,桑念初頃刻間便泣不成聲。她怎麼會不難過,這是她第一次婚姻,她曾一直以為自己會嫁給一個人,這輩子都不分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要的不是權勢也不是浪漫,只想守著一個人,平平靜靜走完一生而已!

而她現在都做了些什麼?一年都不到的婚姻就這樣分崩離析,她不是不知道會有這一天到來,只是沒想到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她會不舍到這步田地,卻又無法彌補,是他們兩個人親手封死了他們婚姻的這扇大門,再也不會為彼此敞開,留下任何容得下彼此的縫隙。

她曾經恨過戚擎蒼,他將她按在床上狠狠進入的那一刻,她恨他恨得甚至想讓他去死!

可她也曾為他而感動,她看到他盡心盡力承諾給她一周的夫妻生活,看到他在外處處護著她替她解圍,她甚至還記得當年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他將車子停在她的腳邊,他對她說娶她,就算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交換條件,她還是為此而感動過感激過,他曾在她最需要關心的時候,陪在她身邊。

「哭什麼。」

戚擎蒼輕聲說,嗓音有些沙啞。他將手不由自主地拂上桑念初的發絲,然而下一秒,淚水決堤,她忽然環著他的腰痛哭起來。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從一開始就不是,只是她太固執太自私,她以為她能做好,她以為她能夠平衡,卻早在不知何時就已經辨不明方向,又無力掙月兌,就這樣得過且過,直到落下個永不會圓滿的結局。

席瓔的眼眶都忍不住紅了,她們從小就膩在一起,她哭成這樣,自己卻是第一次見。念初是個隱忍的人,簡單並且隨遇而安,她不會有什麼太激烈的情緒,除非是懊惱、悔恨、失落,這些統統交織。「我……我先回去了。」她輕聲說,隨即站起身來,動作極輕,生怕吵到他們倆。

「恩,真是不好意思。」戚擎蒼將桑念初橫抱在懷里,任她將頭埋在他的頸窩,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衫。

他就這麼抱著懷中的淚人朝席瓔點點頭,第一次神色平和地告別她——甚至是莊重,那眼神中還透著一絲感激和一絲堅決。

恍惚間,席瓔忽然覺得他們並不是無愛。

至少她從戚擎蒼的眼神中看出來,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變得如此關心懷里的女人,這點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有多心疼她,多想守護她。

席瓔拎著包包走向客廳,路過茶幾的時候她看到桌上有冊文件,上面還隱隱約約映著四個字︰病例報告。

是誰的?念初的?戚擎蒼的?還是——佩慈的?

鬼使神差,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忽然飛快地拿起來,就在下面她看到了戚擎蒼的名字。

他生病了?

她忽然想起上次在醫院中踫到他的時候,那次他好像是從CT室走出來的,這麼說來,難道他急匆匆離婚,是因為他有病卻瞞著念初?

她匆忙翻看著病例報告,因為听到戚擎蒼起身走出餐廳的動靜,所以她不敢細看,只飛快地找尋著同病癥有關的字眼。

找到了!

她怔怔盯著病例上的幾個潦草的小字,艱難辨認半天才看出來,這上面寫著——外傷性腦出血。

這是什麼病?很嚴重嗎?

來不及再看個究竟,只听見戚擎蒼的腳步聲,她立刻飛快地將病例報告放回在原處,拎著包包忐忑不安地告別,猶如發現了驚天秘密。

戚擎蒼抱著桑念初走出餐廳,他看到了倉皇而逃的席瓔,也順理成章看到桌上有些凌亂的病例報告。

懷中的小女人突然動了一下,他收回目光,抱著她上了二樓,將她放在臥室的床上,用毛巾揩干她臉上的淚痕。

她很美,他不得不承認,她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那一個,有說不出的讓人心疼的感覺。

就是這種心疼牽絆著他不能放開,拉扯著他不斷下墜,直到此刻這種狀態——看到她哭,他也會跟著難過,就像是心被人狠狠剜去一刀的感覺,鮮血順著傷口墜落。

這就是愛嗎?

他不敢正視自己的心,他不願、也不能愛上這樣的她。他是一個不會有未來的人,他的人生早在當年車輪前鮮血四濺的那一刻便成了定局。他最終將只娶佩慈,只守護她一個人,陪伴她走完一生,再別無選擇。

可是——為什麼會不由自主貼近她?為什麼會依依不舍眷戀著她眉心的溫度?

他抬起手,手指劃過她凝脂般的肌膚,替她理好腮邊凌亂的發絲。

呵,他都不知道她現在是哭是笑了,她的表情那麼復雜,眉頭緊鎖,嘴角卻掛著笑。是不是她的心也難以捉模,他從不知道她有沒有為他動過心、有沒有看到,他其實很在意她。

他俯,吻上她的唇。

還是他熟悉的味道,生澀的感覺,令他繾綣留戀的美好。

從他們相見第一晚,從他將她壓在身下的那一刻,那時她慌亂的如同小鹿,他怎麼都不會想到,他竟然會娶她回家,竟然會再三索求,竟然會不小心讓她懷了他的孩子。

一切都不受控制,從他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就偏離軌道。然而無論怎樣掙扎,卻最終逃不過還要回到過往的宿命,她只是一段插曲,一個過客。

昏睡間她只覺他的吻如同輕薄的羽毛落下,同她依戀不舍得分開,有什麼咸澀的液體順著她的面頰滾落進她口中,只有一滴,卻足以令她記得一輩子。

這是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親吻她,沒有任何私念,只想毫無牽絆的親吻。

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從明天開始,她將不再屬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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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千字,空紙自己先飆淚了……好心疼芹菜,以及歡迎親們猜測下接下來的劇情,芹菜要如何逆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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