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天帝 第七卷 寒山夜雨 第二百九十章 敘平生相逢恨晚

作者 ︰ 三水

總是有許許多多事情阻礙著我完成兩更任務,實在是慚愧……只能繼續努力,望家原諒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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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興在開心之際卻沉默,面前蘇家女子也隨之沉默。彼此之間,都有一種莫名情緒在心房中蔓延著,讓他們無話可說。若不是天外忽然溜過一道虹光,恐怕這兩個人沉默還要持續相當長一段時間。

從天際邊飛遁而來虹光,靈光小而絢麗多彩,顯然並非是煉氣士遁飛而來,而是法器遁光飛過來跡象。

方興見其沒有危險,便待它飛近一看,原來那化作虹光飛遁而來竟是一副戰甲。驚訝之余,他又瞥一看。隨即從盔甲上靈光上,看出這飛來是一具三階上品好法器。

方興便暗自判斷道︰「應該就是劉不昭答應賠償我護身軟甲『芬香花甲』?沒想到劉家人竟然會這麼痛快,這麼一會功夫就把它送過來。」隨即,伸手一招,那具無人掌控法器盔甲被他攝取到手中。

果不其然,隨後從這副盔甲中傳來劉不昭留言——這副盔甲正是劉家答應賠償給方興護身軟甲『芬香花甲』。

方興將它提在手里,細心打量著。

『芬香花甲』是一具軟甲,分量並不重,分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落在手中感覺也很舒適柔順;整具盔甲上下都透露著一種濃濃藝術氣息,外觀看起來氣派方之間,又隱約涵帶著精致華貴一面;甲葉作花瓣狀,上千甲葉合攏在一起拼連成一具覆身甲衣,造型以古典華麗元素勾勒出一副簡易山水墨畫般風格;甲身觸感柔順卻又堅固,上下散著一股鮮花盛開芬香氣息,僅從賣相看就是一副上等好盔甲。

看起來這副盔甲倒是和它名稱一樣,是一具比較適合女性穿戴護身甲冑。

「原來是給女人準備。這個劉不昭有意思!」猜到劉不昭意思,方興不免在心里月復誹一陣。又抬頭看一眼身邊女子,想著蘇瑾穿戴起這副戰甲後,紅顏戎裝模樣會是何等俏麗英氣,心里忽然一陣悸動,被他幻想出來那種美態所傾倒。

「果然不愛紅裝愛戎裝英氣妹子更合我胃口呀。」方興暗道一句,忽然覺得劉不昭這個人還是挺聰明——至少他還知道拍馬屁高級方式就是枕頭風。

「送給誰呢?母親?好像不合適。那?好像還有另外幾個人選。」方興眸光轉動,瞟見身邊人,心里便打定好對『芬香花甲』處理意見,「唔,就送給她!」

他對蘇瑾謝道︰「剛才和劉不文一戰,還多虧你投出來『秋水劍』。」

其實,有無『秋水劍』,那一戰方興都敢斷言自己能夠取勝,只是『秋水劍』出現讓他進展更快,搶在劉家眾老面前殺死劉不文,避免更麻煩。從這點上說,蘇瑾投擲過來『秋水劍』果真是有助力。不過,方興現在是在贈送女子禮物,事實如何並不妨礙他送禮企圖。

方興繼續道︰「那柄『秋水劍』是方家鎮族之寶,之前雖在你手上,但現在卻在外人面前漏相,恐怕方家是再也不能容忍它繼續流落在外。所以呀,這柄劍怕不能歸還給蘇姑娘,這里還請多多恕罪。」

『秋水劍』得失事關方家臉面,它一旦顯身自然絕對不能讓人再次擄走。這一點即便方興敢答應,方家上下也不會答應。更況且,方興對『秋水劍』陡然凌空飛遁、斬刺劉不文那一幕很是好奇,對其中奧妙志在必得,更是不願將這柄家族曾經失去靈寶再送歸給他人——即便是蘇瑾也不例外!

只是,『秋水劍』畢竟是蘇瑾在他看似危機時候,臨危救難而投出來。他要是什麼都不表示一下就這麼搶奪過去,那就太過意不去。方興臉皮還沒有達到這種厚度,因此事前必要解釋和溝通是必須。

幸好,蘇瑾也很通情達理,或者說她原本就沒有打算留下這柄方家祖傳靈寶。听方興說及此事,她臉上其他神色就盡數收斂起來,露出一副世家族之間處事公事公辦模樣。只有嘴角和眉梢笑容依舊沒有褪去。她在商場上和人打交道時候多著,早就練就出一副听話辨音本領,方興話語中那份不自然自然被她听個正著。

「原來他還是個臉皮薄淺人,正是有趣呢!」心里暗笑之余,蘇瑾也倒想看看面前這位小郎君在她最擅長領域能說上什麼道理來,便存心逗他一逗,回答道︰「三郎說笑,沒有什麼恕罪不恕罪。『秋水劍』既然本是方家鎮族傳承之寶,重歸方家自然也是一件喜事,我也為此感到高興呢!況且,蘇氏方才立族不久,家業不茂、傳承單薄,而方家卻是家業,作為高門族也肯定不會虧待小女子——對?」

「呃,……」這話明擺是在討要好處。方興還真沒想到面前看起來嬌柔恬靜女子,竟會搬出這麼一套**果利益交換。

「真不愧是一手建立起龐商業網絡女子呀,果然在商言商,不是一般專業素質。」方興感嘆道。感嘆同時,他也知道——這個問題可是一下子就把他給問愣。

在此之前,方興和方子聖說話時忘提及『秋水劍』存在,而方子聖也因某種考慮徑直將『秋水劍』留給他並沒有討要。現在,他面對這個問題,也沒有任何可以供自己選擇底稿和前例,只能完全按照自己心思來做主。

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代表一個家族利益,來和外人溝通協議、商談事。和以前獨打獨斗處事完全不同,一時間心態上面沒有轉換過來,竟有些怔怔失態。

方興立馬就感覺到自己在這件事上考慮不足,正要開口補救,卻听對面那女子‘噗嗤’一笑,「取出『秋水劍』就是要將它物歸原主。三郎要將它收回去,小女子哪里有什麼異議。之前所說只是玩笑罷。三郎勿要見怪呢。」

「原來如此,多謝蘇姑娘。」方興聞言,吐一口氣。只覺得︰相比他,面前這個俏媚女子身上,有一些他所沒有或者說是稀少氣質。她與人相處、與人說話間有一種進退隨心瀟灑和揮灑自如風采——這是一種是久在人上號施令、掌握權柄才可以培養起來精神氣質——他實不如也!

從蘇瑾身上,方興由衷認識到——他將來在寒山要塞獨當一面經歷會給他帶來益處。有些經歷是紙上談兵、夢中空想所無法代替,他需要用心學習東西還有許多。千萬要戒急戒躁,不可因為修行上突飛猛進而狂妄自,小瞧天下人。

明悟到這一點後,方興覺得自己心境又進步。深呼一口氣,調節好自己心態,他微笑著將『芬香花甲』攤在雙手上,遞到蘇瑾面前。「借花送佛,這副護身軟甲,便送予你。也算是今日你我情誼見證。」

蘇瑾忽然覺得面前男子似乎變一個人似,一下子就成熟起來。言辭干淨利索,少之前那份幼女敕——就像是一個初出茅廬小商販,一下子變成久經商場廝殺商道霸主一樣,充滿自信。

她不由睜著眼楮,探詢眸光從『芬香花甲』上掃過,又上移到方興臉上,最後對他露出物有所思微笑。

說實話,方興禮物她很想要。不為『芬香花甲』價值,單是方興心意,她就很感動,感動到感性險些突破理智程度。

女人都是一種感性存在,方興話語中那句‘今日你我情誼見證’,讓她心里有一種沖動,想就這樣接過這具護身軟甲,並將它好好收藏起來,作為一種紀念,一種相思憑依。當時,這種沖動過後,她又隨即理智下來。她並非只是一個感性之人,除此之外她還是蘇瑾,那個獨一無二蘇瑾。

因此,她強忍著心里吶喊聲,堅定搖搖頭︰「我不能要。這副護身軟甲雖好,但對我來說卻並沒有太多作用。我不會煉氣修行,能用上這副護身軟甲保護自身時候,局勢恐怕也已經到不可挽救地步,它所能提供保護也只會是杯水車薪、不起作用。而現在血海炎獄妖魔敵當頭,與其把它浪費在我身上,還不如把它贈給那些更能揮它作用人身上,既能多一份戰斗力,還能讓郎君多收獲一份人心。畢竟一件三階上品法器,在東平可是很寶貴呢,肯定會有很多人因此投效三郎。」

禮物當前,既不是樂滋滋收下,也不是故作矯情推讓,而是說出這麼一段理智深思話語。方興因此對蘇瑾又多一份欣賞和喜愛。只是,他要送出禮物又怎能收回?便依舊笑著將軟甲推予蘇瑾,就像此前執意將『烏雲雷蛇甲』套在她身上一樣霸道。

蘇瑾先是執意不要,到頭來卻是拗不過方興。在他霸道面前,終究擺下陣來,無奈接過『芬香花甲』。只是,接過護身軟甲時候,她雙眸中閃動著狡黠光芒,也不知道那時她心里是打得是什麼樣主意。

雖然方興和蘇瑾兩人間推拉,不似凡俗那般拉拉扯扯,當時一推一讓之間還是避免不身體上接觸。一來二去,竟也讓方興無意間觸及蘇瑾秀指柔荑數次,彼此感觸到對方肌膚溫度……

眼下,方興就看著蘇瑾臉上浮起紅潤,不知是推拉時運動所致,還是身體接觸時羞赧所染。心里忽然煥然道︰「或許這就是所謂突破。」

身體上接觸,似乎讓兩人間拘謹一下子就少許多。方興也好像找到和人相處本事,竟也能和蘇瑾閑談起一些趣事。

找到談話節奏和感覺之後,方興說話興致也漸漸多起來。初來青羅琉璃界百余年禁錮,幾乎把他逼成瘋子,那段時間里他所思所想東西實在不少,遠遠過他這個年齡層次所該思考範疇。

有句話叫‘不瘋不成家’,那段時光憋屈,沒能讓方興變成一個瘋子,卻讓他明白不少道理。雖然不敢說從此變身成為一個哲學家,當時理論家頭餃還是跑不掉。

兩人相談時,方興前世所知或在百十年禁錮中所想到一些道理,被他隨性道出。而蘇瑾在一旁含笑听著,也時不時回上一些相應話兒。

這一對男女,一個說或是信手改編過經典段子,又或是百年禁錮時深思熟慮理論,听起來天馬行空又別有一番道理;另一個是白手起家一手建立起一個龐商業網絡、連劉不文這等上門世家權勢者都要喊一聲‘家’商業才;兩個人見識都遠遠過他們年齡所該有極限。

正是因為這種凡見識,讓這兩個人在平時生活中都是孤獨,在同輩之間找不到能夠平等交流對象。而這一刻,他們終于彼此現對方,擁有可以平等交流對方。兩人越說越投機,越听越覺得面前之人正合自己心意,當是自己如意之選。

話到投機,相逢恨晚,時間便從指間瞧瞧溜走。不知不覺間,時間飛縱,而天色漸漸暗,一堵堵烏雲漸漸匯聚在寒山寺天空,天地間氣機逐漸深諳起來。

這時,在天邊也忽然傳來一聲雕鳴聲,一個黑點疾飛來,那正是蘇家虎頭座雕。

——原來是蘇瑾要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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