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是皇上的聲音!」.
在可見度極低的幽谷內尋找的人听到了拓跋辰逸的聲音,忙喚高永川。
「郁久雨晴!你听到了沒有!」
「是皇上的聲音,那邊!快!」高永川舉著火把快速的向聲源處跑去。
這樣不行!得找大夫!找大夫!拓跋辰逸一把抱起了秦曉默,眸子一片陰涼︰「郁久雨晴……你不是說要報復朕麼!你要是死了怎麼報復!你忘了是誰殺了你母後!是誰讓你痛不欲生,是誰讓你和你的慕容錦沛分離!你不是要報復麼!要是你死了你還拿什麼報復朕!所以你得留著你的命!留著你的命才能有機會包袱朕你听到了沒有!」
「皇上!」高永川老遠看到抱著秦曉默向這邊走來的拓跋辰逸趕緊舉著火把迎了上去,「皇上您沒事吧!累」
「高永川……派人接著找小皇子和那個該死的男人,然後立刻給朕去叫大夫!快!」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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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月色寒涼。
魅連若靠坐在樹枝之上仰頭看著天空的那一輪滿月,良久他垂下眸子看著手中的一顆紅豆,金色瞳仁里那一層薄薄的霧氣隱藏著濃的化不開的悲傷。
一陣暖風帶起了地面上零零碎碎的花瓣,飄揚而起……曖昧的劃過魅連若的面頰指尖……輕盈的和一瀉而下的墨發還有寬大的袖袍纏綿著,朦朧了魅連若那夢幻般的容顏…檬…
「主子……笙歌回來了。」單膝跪在樹下的笙歌,眉頭緊緊地皺著。
魅連若將那顆紅豆放進了胸前的口袋,側眸……小東西生完小小東西了,有半年多沒有見小東西了吧,秦曉默那張精致若瓷女圭女圭的面龐騰然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魅連若的唇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小東西呢?」
笙歌緊咬著牙口︰「屬下該死!」
「嗯?」魅連若側過頭,金色的眸子睨向了樹下的笙歌,一頭宛若黑色綢緞的長發,飄散在空氣中,讓那張精致若仙人的面頰更加飄渺。
「是……陛下!」笙歌握緊了拳,腰間淌出的鮮血染紅了這花海里的花朵。
魅連若眸子驟然的一緊縮,透出危險的氣息,輕念著這個名字︰「淵無疆……」
「陛下抱著秦姑娘跳下了懸崖。」
呵呵……魅連若暗自輕笑了一聲靠在了樹桿上,小東西……你還真是誰不好招惹,招惹他呢,既然如此就是命該絕……怨不了他人了,本來……還以為會有一個好玩的玩具呢。
「下去療傷吧……」
笙歌從懷里掏出了秦曉默縫制好的那個女圭女圭,放在了地面上︰「這個是秦姑娘做給主子的,屬下告退。」
嗯?魅連若垂下頭……
一個有著金色瞳仁的小女圭女圭就靜靜的躺在花叢中,有點……丑。
魅連若伸出蒼白的手指,略微勾了勾……那小女圭女圭便飄起輕輕落在了魅連若的手心里。
小東西……做的?
月光下,這個丑陋的金眸女圭女圭泛著清冷的光芒,魅連若食指輕輕的摩擦著它的面頰……唇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那個小東西啊……
樹林中……秦曉默的眼淚,還有月初時……她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自己,要用自己的鮮血喂自己時的神情……這些,好像都被魅連若忘記了,可是……看到這個小女圭女圭卻又都想了起來,連帶著……心里那種暖暖的感覺都想了起來。
魅連若輕笑了一聲,這個小東西好像……比自己想的還要有意思的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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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當……咚……」
清脆的鈴鐺聲夾雜著水滴落的聲音,還有……花香……是花香,好壓抑的香氣啊……
秦曉默睫毛微微一顫張開了眼,這里是哪?是懸崖下面嗎?
「醒了……」
誰!秦曉默警覺的坐了起來,一怔!
眼前的……是一片花海,火紅的花海!一望無際的彼岸花……火紅的撩人……只有秦曉默一個人,是誰在說話?
「醒了就跟我走吧……」
秦曉默定楮看著前方,似乎真的有一個一襲白衣的人向自己走來,身體由透明慢慢變得真實,他手執著一盞星星燃著的燈,看著好像隨時都會熄滅一般,淺笑著對著秦曉默開口︰「我是你的渡魂人,我們走吧……」
「渡魂!」秦曉默一個激靈,這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吧!
渡魂人……這個詞秦曉默在柔然的書籍記載里看到過,說每個人都有一個渡魂人,在自己死後引領死者去冥界,如果說現在眼前的這個是我的渡魂人,也就是說……我死了!
「我死了?」秦曉默怔怔的看著渡魂人。
「是,死了。」渡魂人淺笑著應道,好像對這個問題已經習以為常。
「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秦曉默驚恐的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渡魂人的衣裳。
「沒有來……就說明還活著。」
「沒有來……」秦曉默四處看著,只有她一個!那麼……那個拽著自己跳崖的男人呢?也沒有……他也活著!這憑毛啊……明明是他拽著我跳崖的,憑什麼他沒死我死了,秦曉默不死心,「那拽著我跳崖的那個男人……也還活著?」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