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秋天的話,賓慰震驚的連手機都沒有拿住。手機呈直線下墜,摔到了地上,變得四分五裂。
「喂~喂」突然听到忙音,秋天使勁對著手機喊,卻是沒有人再回答她。
「奇怪了,他有這麼激動嗎?」無奈的笑笑,秋天掛掉電話,獨自沉浸在自己當干媽的喜悅中。
不等秋天滿心歡喜夠,賓慰的電話突然襲來,「秋天,你現在在哪里?」急促的語氣讓秋天听著都為之心驚,似乎出了什麼大事似的。
「我在家啊,怎麼了?」迷糊的撓了撓頭,秋天不明所以了。
「你在家等我,我馬上就到,咳咳」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秋天這才听出,賓慰似乎生病了。
難怪這幾天一直都沒有看到他,難怪這幾天他也沒有跟自己聯系,原來是因為生病了。
氣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秋天暗自自責,賓慰都生病了她竟然都不知道,還每天暗中責怪賓慰不來看自己。果真是自己神精大條,太笨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焦急中,秋天有些關心的問道,卻只听到了電話那頭掛斷的聲音。
「哎,我真是太笨了。」嘆了口氣,秋天乖乖的坐在家中等賓慰的到來——
「砰砰砰。」連續幾聲敲門聲,秋天听到聲響立馬從沙發上蹦起來,直接跑過去開門。
「咳咳」打開門,賓慰一臉蒼白的倚在門邊,似乎隨時都能被吹風倒的身子讓秋天大驚。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病成這樣了?」忙扶著賓慰走進屋門,秋天必須得使出足夠大的力道才能攙扶穩賓慰的身子。zVXC。
「你病得好厲害啊,怎麼都不和我說聲?」兩人重重的跌坐在沙發上,秋天有些責怪的看了賓慰一眼。
「我沒事,只是一點小感冒而以。」賓慰撒了個謊,不想讓秋天知道他生病的真相。
「還說沒事,你看你,臉色這麼難看。有沒有去看醫生?醫生怎麼說?」伸手抓住賓慰的手,秋天臉色一滯,神情格外難看。
「你別這麼大驚小怪的,已經快好了。」
「哼。」秋天氣惱的不願理會賓慰,別扭的將頭扭向了一邊。
「秋天,有件事我想和你說說。」賓慰疲憊的靠在沙發背上,干裂的嘴唇輕啟,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嗯。」從鼻間哼出一個音節,秋天還是在責怪賓慰不會照顧自己,並不去看賓慰。
「我很認真,秋天。」賓慰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听得秋天也驚愕的轉過頭來看著賓慰。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秋天憂心不已。
「秋天,我想講一個故事給你听,我想知道你听完後的想法。」
「好。」秋天弱弱的點了點頭,看到賓慰認真的臉色,卻也不敢胡思亂想了。
「有個男人(賓慰),他原本有一位暗中愛戀的女人(涵菡),在他們即將能為戀人時,他愛戀的女人(涵菡)卻突然離開他了。不久以後,男人(賓慰)知道了,原來他所愛戀的女人是回到她心愛的男人(騰墨淵)身邊去了。可是,她心愛的男人(騰墨淵)已經結過婚了,有一位溫柔賢淑的妻子(秋天),處處貼心。」
賓慰似乎說得有些吃邊,重重的喘了幾口氣,秋天見狀,忙起身為賓慰倒了杯熱水。
頓了頓,賓慰再次開口,「那個男人為了奪回他愛戀的女人,想接近她心愛的男人的妻子,想要用自己的魅力贏得他妻子的愛慕,從而使得那個男人產生危險心態,好離開他愛戀的女人。只是,後來的結果卻是與人所想的背道而馳,他愛戀的女人懷了他心愛男人的孩子。只是,他的妻子卻全然不知,在孩子出世後,男人帶著女人和孩子回到了妻子的身邊,說明自己要和妻子離婚,因為他已經有了一位有錢有權的女人,還有他們的孩子。而他的妻子,除了溫柔賢淑外,並沒有什麼值得他留念的地方,從而他也毅然決然的離開了他的妻子,和他的妻子離了婚。」
講完,賓慰一直緊張的盯著秋天看,他既想說得再明白些讓秋天听明白她就是那個男人的妻子,可又害怕秋天听明白後承受不住那麼沉重的打擊,會一闕不振。
客廳里陷入駭人的寂靜,秋天用心的听完賓慰的話,卻也是心中波濤洶涌。
兩人一時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許久,或者更久,久得賓慰以為秋天發現了什麼的時候,卻听到了秋天憂憂的哀嘆聲。
「世間萬物原就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完美無缺,人有優點也會有缺點,只道這個世間所存在的現實太過殘忍。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此時內心的感受,只是忽然覺得天地變幻得太快,快過我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我們所看到的,不過是它虛幻的外表,卻不知在那層迷霧之下,隱藏著的是怎樣不堪入目的事實。」
「秋天」賓慰還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被秋天打斷,「不,不要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問我如果是我面對著這樣的事情會怎麼樣對不對?很抱歉,我現在很混亂,我無法給你你想要的答案。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要講這麼一個淒涼的故事給我听,但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我不想對號入座,不想自己也會成為故事里那個被人遺棄的可憐妻子。」
賓慰靜靜的看著秋天,此時他才發現,秋天一直緊緊的著她的手,緊緊的握成拳,似乎她在隱忍著什麼。事話也男。
為了試探秋天,賓慰突然伸出手,握進了秋天的掌心。
一片濕熱,沁出的汗液讓兩人的手心都變得滑潤。賓慰驚心不已,看著此時雙唇緊抿一言不發的秋天,他很想秋天能說些什麼。可惜,秋天只是低著頭在思緒著什麼,並不願意現過多的言語。
似乎有一個世紀那般的漫長,秋天突然幽幽開口,「慰,如果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我的世界會不會轟然倒踏呢?我會不會就那樣站在他面前,傷心得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