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郝文一直是個說話算數的男人,既然說過要為她負責,他當然會負責。翟聆的家人提起他們結婚的事,郝文同意了。短短一個月內郝文就訂了結婚的日期。他們打算在1月25日翟聆生日這天舉辦婚禮,並在同一天去領結婚證。
這一切都是瞞著穆朵朵的,郝文不想告訴穆朵朵,也有他的原因,他不想影響穆朵朵的心情,也許他骨子里還是認同穆朵朵是愛他的吧。
因為已經是郝文的未婚妻,翟聆順其自然的會到公司樓下等郝文下班,全公司的人很快知道了翟聆將是郝文的新娘。因為每個人都收到了一個鼓鼓的紅包,還有婚禮請柬。頭兒大婚,大家也跟著沾喜氣。
翟聆這幾天整個人都精神煥發。她忙著上美容院護膚,跑高級定制服裝設計工作室,定制婚紗和禮服。她晚上總要跟郝文一起吃晚飯。然後他會和他在陽台上喝杯咖啡。自然他們也在一起洗澡,順理成章的交歡。郝文一直納悶的是,翟聆對**簡直輕車熟路。她對**的熟悉完全是穆朵朵所不能及的。其實翟聆早已不是處子之身,但是她是一個外表完全看不出會亂來的女孩。從她總是愛愛一完,就急匆匆的趕回家就可以看出來這一點。顯然在家里人面前她是從來不會再外面過夜的乖乖女。看不出來吧,人總是有兩面的。雖然她並不是壞女孩,但是也沒有看上去那麼乖巧。郝文並不是很沉迷翟聆的身體,雖然她對**很有一套。但是她不是那種會讓郝文天天思念的人。她的身體偏瘦,胸部不大不小,腿白皙細長,很小。整個身材沒有缺陷,也沒有亮點。總之算是長的中規中矩,典型的東方女孩身材。一點不難看,卻也看不出哪兒性感。也許這樣人還是挺適合娶做媳婦吧,太性感的放在家里不放心。正如穆朵朵,小小年紀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了。她並不擅長**技巧,但是她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皆魔力般吸引人,就像你明明看到前面是個漩渦,可是你還是控制不住的被卷了進去。
在郝文跟翟聆共譜鴛鴦曲的時候穆朵朵可能在圖書館,埋首書中。她不算一個內向的姑娘,但是她不想和別人接觸的時候,在別人看來她簡直就是一座冰山。而郝文看她則是另一種極端。他甚至覺得穆朵朵是那種熱情過度的女孩。她的灼熱會情不自禁的融化一個人的最後防線。他總是擔心穆朵朵對身邊的男孩們也那麼熱情,他總是對穆朵朵抱著強烈的和佔有欲。如果別的男孩被穆朵朵誘惑,他的妒忌心就會使他整個人瘋狂。
這天郝文剛下班,翟聆打電話說家里停電了,她很害怕。郝文那種英雄主義的保護**來了,他開車急急往回趕。在經過樓下便利小店門口時突然想起得買蠟燭,停電來個燭光晚餐也不錯。小店也停電,點著蠟燭,燈光有點暗。店主是個四十左右的大姐,胖墩墩的,郝文在這住十幾年跟她也算早熟面了。看見郝文大姐熱情的打招呼道︰「您來啦?哎呦喂,您這幾年沒少忙啊?我看你家那孩子經常一個人。她愛來我這買酸女乃,春夏秋冬她都得喝。」郝文一听︰「她那麼喜歡喝酸女乃?」「是啊,您不知道啊?哎呦,您瞧您忙的,都沒時間顧孩子了吧?這孩子啊,打小就在我這買酸女乃,一天不落。」郝文點點頭像自言自語︰「是的,是的,我太忙了。」心里竟然酸酸的。大姐是個話嘮接著說︰「要說這孩子,是夠懂事的,以前停電她都一個人來買蠟燭,我听她說她還會換燈泡呢,那會她才十三四歲的樣子。」郝文一听,竟鼻子一酸,眼圈都快紅了。看到郝文很難過的樣子。大姐急忙說︰「哎呦,其實你也不容易,一大小伙子拉扯個孩子。你瞧日子就是快,這轉眼人都上大學了。她這住學校去了吧?那天我看到她回來拿行李了。急匆匆的,叫她也沒應,估計沒听到。」接著大姐頓了頓,若有所思地說道︰「她這一去學校,一個多月不回來,我還怪想她呢。」郝文陷入了深思。他心里復雜極了。要在平時他是沒時間听一個話嘮大姐嘮叨的,他會禮貌會一兩句,然後走人。而現在他卻問到︰「她經常買的酸女乃還有嗎?」大姐忙道︰「有!她喝這中杯的。」說著遞過一杯來。郝文道︰「有多少全給我裝了吧。」大姐到︰「哎呦,那可不成,這東西有保質期的,吃不完壞了。也不能吃多,雖說是好東西,吃多了反倒對身體不利。」郝文道︰「那就要兩杯吧!再給我拿幾盒蠟燭。」「好 !」大姐爽聲應到。接著東西就遞了過來。「最近老和您一起出入那姑娘是您新處的對象吧。」郝文點點頭。大姐笑道︰「姑娘長的挺好的,就是不愛搭理人。」郝文問道︰「那你說我家朵朵和她誰長的漂亮些?」「當然是你家那孩子了!瞧那小模樣,看著就惹人。不過也不能這麼個比,那畢竟朵朵算您孩子,這個呢是您對象。」郝文點點頭,覺得大姐言之有理。他和大姐告別。大姐道︰「有空您常來啊,您也得考慮考慮個人問題了。您瞧當年那麼高點孩子,都叫你養成一大姑娘了。這一上大學,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您帶一優秀帥小伙回來了。」說完呵呵樂著。郝文點點頭走出了小店。北風呼嘯,感覺生冷。郝文裹緊大衣,快步走進了樓道。
回到家里漆黑一片。突然有種淒涼感。只要朵朵在家,她是不會用黑暗迎接他的。翟聆蜷縮在沙發上玩手機。對他的歸來絲毫沒有歡喜。郝文習慣性的說道︰「我回來了。」翟聆冷冷地回道︰「停著電,把我一個人扔家里,你還真夠狠的,我想回我家都不敢下樓。」
郝文頓時很來氣︰「我這不趕著回來了嗎?」翟聆也不示弱的嘲諷道︰「這叫趕嗎?都一個小時你才到家。」郝文不想跟她繼續這無聊的爭論。「我送你回家!」翟聆問到︰「現在?」郝文很堅決的說「對!現在?」翟聆氣呼呼的沖出了家門︰「我等你一個小時,你卻要把我馬上送回家!」郝文不再想跟她爭論。說想回家的是她。要送她回家又生氣的還是她。這算什麼邏輯,還講不講道理。
在車上,他想和翟聆緩和一下氣氛,並把他剛買的酸女乃遞給翟聆一杯。哪知道翟聆像躲瘟神似地說道︰「我從來不喝酸女乃,不吃冰淇淋,這些東西會涂得滿嘴都是,惡心死了」郝文徹底沒了心情。
送完翟聆,郝文心里滿是穆朵朵。他看著那兩杯酸女乃,想起穆朵朵總是在床上擺一小桌子,把筆記本放在上面盤腿坐著,挽著有點凌亂的可愛發髻。她總是用小勺舀著酸女乃吞嘴里。的確她的嘴角涂滿酸女乃,但是她會伸出小舌頭迅速的把它們舌忝進去。他從來不覺得惡心,反而覺得可愛極了。她像小孩一樣,喝水老是不是漏到衣服上就是被嗆著。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已到穆朵朵的學校大門口。此時已經晚十一點左右,還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回學校。他把車停在學校門口,在想穆朵朵是否也會晚歸。或是她此時在暖和的宿舍里已甜甜的入睡。他就這樣靜靜的待在車里,看著穆朵朵的學校門口偶爾進出的學生。漸漸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到清醒過來,發現一場小雪凍醒了他,車里開著暖氣還是有點冷。他看著車窗外的小雪心里很惆悵。一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學生們都睡了,此時四周一片寧靜。郝文只好驅車回公司住下。
話說轉眼就快到1月25號。穆朵朵此時已經放假。她呆在宿舍里。雖然孤獨,但是有另一種安靜祥和。然而這種安靜被早上起來刷牙時的嘔吐打破了。穆朵朵非常難受,胃里翻江倒海,整個人很乏力、心煩意亂。一個小生命已經向她示威,強烈表示著自己的存在。穆朵朵突然想到已經快兩個月沒來例假了。她應該在12月23到24號左右來例假的,轉眼已經1月20號了卻還沒動靜。
她還是知道點生理知識的,她開始恐慌——會不會是…?她不敢往下想。她坐地鐵到醫院咨詢,大夫讓她驗尿,她難為情的做了。答案確實,你懷孕了。接著做了B超,胎兒八周。「什麼?八周?」穆朵朵癱坐在椅子上,欲哭不能。她此時第一次恐慌無助。她習慣性拿出手機想告訴郝文,但她猶豫了。要怎麼說呢?「叔叔我懷孕了,我懷上您的孩子了?」天哪,不!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想到打胎,可是看著B超單上寫著胎心正常。一股母愛溫暖了穆朵朵。天!這麼小的胎兒就有心跳了嗎?天哪,他是有生命的。穆朵朵頭腦蒙蒙的。最後她還是走出了醫院。雖然這個小生命來得太意外了,但是她不忍心殘忍的剝奪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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